“花园城市”的“管”与“治”:新加坡城市管理的理念与实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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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新加坡的成就

新加坡的成就是多方面的,以下几点尤为突出:

第一,经济成就。“新加坡用了一代人的时间从第三世界国家发展成为第一世界国家”参见 [新加坡] 严崇涛《新加坡发展的经验与教训》,新加坡:汤姆森学习出版集团2007年版,第13页。,成为发达成熟的经济体。1960年,新加坡的人均GDP仅有400多美元,1965年,当李光耀含泪宣布新加坡脱离马来西亚联邦时,完全不被世人看好。然而,这个贫穷小国却励精图治,取得了举世瞩目的经济成就。2014年GDP折合3078.60亿美元,人均GDP达到56284美元2014年新加坡GDP实际增长2.9%,但是由于新元贬值,折合成美元增长1.9%。,高于日本,远高于亚洲其他新兴经济体。

第二,民族融合。“东南亚是世界上族群异质性最高的区域之一”参见范磊《国家与社会的互动——新加坡族群多层治理与国民融合进程》,载吕元礼、陈家喜主编《新加坡研究》,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4年版,第222页。,新加坡自然也不例外,是一个多民族、多宗教信仰的国家。新加坡的现有居民主要是马来半岛、中国和印度次大陆移民的后代,当前的总人口中,华族占74.1%,马来族占13.4%,印度族占9.2%,还有3.3%的其他种族人(欧亚裔/混血),官方语言有英语(行政语言)、汉语、马来语(国语)和泰米尔语。资料来源:新加坡经济发展局(Singapore Economic Development Board)的网站www.edb.gov.sg, 2014年9月。新加坡的宗教信仰也是多元的,包括佛教、伊斯兰教、基督教、道教以及印度教等。面对多民族、多宗教、文化多元的复杂社会,新加坡政府在民族融合、社会治理等领域不断创新,实现了“四个伟大的传统在这里快乐地和平共处”[美] 杜维明:《新加坡的挑战:新儒家理论与企业精神》,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89年版,第173页。

第三,高效清廉的政府。新加坡是典型的精英管理,倡导“君子执政”“能人执政”,坚信“有好的领袖才有好的政府”,执政党人民行动党(People's Action Party,简称PAP)拥有一套严格、系统地遴选政治人才的程序,保证优秀的人才进入政府干部序列。埃德尔曼诚信指数(Edelman Trust Barometer)2011年公布的数据显示:在新加坡,有73%的民众信任政府,而国际平均值只有43%。2013年全球清廉指数,新加坡排名第5,而我国只排在第80位。

第四,卓有成效的城市管理。新加坡的住房政策迄今为止是全世界最成功的,真正实现了“居者有其屋”;新加坡人口密度高,7615人/平方公里(截至2014年6月),却没有垃圾围城;高度发达的公共交通网络和智能化的交通系统管理使得川流不息的人群得到高效、便捷的服务,即便是高峰时段或者周末也依然畅通有序;城市的基础设施完善,即使是在雨季也不会出现我国城市屡见不鲜的内涝;功能齐全的公共服务设施围绕组屋区修建,居民生活极其便利。

第五,环境治理成就斐然。新加坡到处是碧水蓝天、鸟语花香,著名的新加坡河流水潺潺,绿水蓝天和现代化建筑交相辉映,卓有成效的环境治理使得新加坡的空气居然能够成为商品。新加坡是世界重化工业基地,却同时也是全球著名的花园城市、著名的旅游城市,每天游客如织,这座城市不仅是全球最佳投资理想地,而且也是世界上最宜居的城市之一。

第六,社会和谐稳定。新加坡致力于构建“包容性社会”参见 [新加坡] 赵力涛、黄朝翰《新加坡建设“包容性社会”》,载吕元礼、陈家喜主编《新加坡研究》,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4年版,第151—161页。,减少差距,维护社会稳定。近年来,新加坡也面临着收入差距扩大的趋势,政府不断进行着政策调适以减小差距,例如,新加坡不断完善公共住房政策,优化居住环境,扩大受益人群;机会公平的教育资源配置增加了低收入者获得高等教育的机会,促进了社会流动,减少了社会摩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