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9.不一会，车子便到了，提溜着两袋冷面，朱志辉兴冲冲的跑到车站旁的小店里想买一根热狗或者蛋挞。热狗2块，蛋挞10块，这价格让朱志辉又一次失落许久。“热狗给两根。”店老板给他插了两根。“呐，这根给你。”脸上洋溢着笑脸。赵宝说道：“谢谢哦，要去网吧吗。”“走吧，苏州不知道多少钱一个小时。”朱志辉说道。一进了网吧，这是个相对宽敞的网吧，里面人却不多，光线不够明亮，共有两层，可是居然要价3块，这让朱志辉郁闷，不过既来之，则安之嘛。两人拿出证件，登记了一下，朱志辉去了楼上，赵宝也跟着上去了，朱志辉一打开电脑便是玩游戏，他一直喜欢玩一款动作类的游戏，操作性极强，对抗性也强。他手指在键盘上游走，如同凌波微步一般，蜻蜓点水，只听的嗒嗒声不绝于耳。赵宝在一旁看着美食网还有自己以前做的菜的图片。很多的菜有大烧马鞍桥，芙蓉鸡片，水晶肴肉，清汤鱼圆，大煮干丝，糟馏鱼片等。热菜冷菜面点卤味无一不在其中。而其中的雕刻作品有富贵弥勒，千手观音，大型的整龙雕刻，鱼跃龙门等还有面塑雕刻形形色色让人眼花缭乱。“看什么呢，这个不是我雕的鸟吗。”朱志辉定睛一瞧，“还有这个云踏麒麟也是我的作品啊。”朱志辉心里显然开心。“哎呀，你眼好尖啊。”“那是自然，自己雕的东西能不知道啊，怎么样，赵宝你肯定觉得我雕的好所以收藏了，哈哈。”对于这么自负的朱志辉，赵宝本能的打算打一下他嚣张的气焰。“你看这鸟脖子这么大，看起来像只一只得了大脖子病的鸡，还有这麒麟的后腿这么细，这还能腾空飞吗。”朱志辉也放下了游戏，翻出了赵宝雕的小鸟，赵宝雕的小鸟，十分普通，基本形状不如朱志辉雕的灵性，但刀功精湛，可见是下了功夫的，有鸟形却无神，翅膀刻板。朱志辉正是看中这点说道：“这是什么哦，不像鸟呢。”赵宝说：“你的就像了吗？，我看也不像。”两人拌起了嘴。“这朵花雕的不错。”朱志辉评价道。看到他对自己雕的花表示肯定后，赵宝也说道：“这朵花，看着倒也那么回事。”朱志辉看到自己雕的花说道：“什么叫那么回事啊。”“就是雕的还不错。”两人相视而笑。月季花的雕刻是雕刻中的基础，速度够快的话，从萝卜到花只需2分钟便可搞定。两人的技艺远没有达到如此地步，而随着进入厨房，两人甚至没有再雕刻过了，所谓学以致用，一旦一样技艺没有实际的用武之地，那么便如荒芜的土地一般只会被野草覆盖。两人久未雕刻，早已经生疏了。“其实无聊的时候，还是得练练手，不能荒废了。”朱志辉说道。“不知道冷菜房要不要雕刻呢？”赵宝疑问道。“冷菜间那个杨猛我看着也不会雕刻，明天去打听打听。”朱志辉吃着凉面，一直玩着游戏，而赵宝看了空间，还有些女孩，还有电影。每次赵宝看女孩照片得时候，朱志辉总是兴致勃勃，偷偷看，然后总会评头论足一番。“哎呀，我看你最骚。”“你不骚，你是闷骚型的。”“你才是。”“你不是吗，你才骚。”两人又拌上嘴了。可是说到女孩，两人心里确实有些许难过，自己条件不够，连女孩都不敢找，其实也算相貌堂堂，却一事无成，心里未免不是滋味。两人玩够了，下了楼，朱志辉觉得再溜达溜达，到6点回去，明儿个可得上班没时间，赵宝被他硬拉着没法。孜然的香味引起了赵宝对于AKSXJ烤羊肉以及大盘鸡的联想，而空气中弥漫着浓厚的兰州风味。一家不起眼的店面，两人走进店面，里面的人戴着XJ人特有的帽子，女人头上缠着布，裹的严实，男人留着一撇大胡子，黝黑的身体和异样的瞳孔透着XJ的味道，而普通话中携带的浓重疆域的口音则更能代表这些。“两位吃点什么。”朱志辉看着另外一个XJ人在那里打面，在做拉面，手法熟练，可是看着这被拉起来的面，怎么都不断，他心里就知道里面加了多少蓬灰。朱志辉知道手工拉面好吃，而且自小他经常在故乡的小吃摊上吃手工刀削面，那时父母亲经常带着小朱志辉去经堂路去吃砂锅或者山西刀削面，砂锅里有炸过的虎皮鸡蛋，年糕，粉丝，香肠，咸肉，还有朱志辉的最爱水饺。而一碗山西刀削面直到朱志辉13岁，因为转校的缘故，才没的去吃，后来他高考失利后，想再吃一碗刀削面，可是面馆早已经不在了。后来他选做厨师，很多一方面的原因，也是童年的美食记忆的缘故，人对于食物的记忆根植在灵魂之中，随着岁月这种记忆只会越来越强烈，而对于烹调的喜爱，也使朱志辉走上了南京求学的道路。兰州的拉面在南京时朱志辉也吃过，来苏州没想到又碰到了，其实在踏上苏州之前，朱志辉便因为赵宝的缘故去吃了兰州拉面。可是他偏偏点了老BJ的杂酱面，而且在火车站这种小店面，可见这牛肉杂酱面有多么不正宗。本身店的环境就不是很好，火车站旁边车辚辚，灰尘又大，店面小，许多煤球就摆在一边，油腻腻的地面，加上被油烟熏的乌漆麻黑的招牌，已然让人倒胃口，其实朱志辉是好奇心重，在南京很多地方都吃过兰州拉面，味道都差不多，而老BJ杂酱面确实没吃过，可是一碗杂酱面老板就很随意的放在了朱志辉面前，而面酱都溢出了盘子，颜色不是棕红的那种，而是略显灰色，不是酱色，上面也没有葱花香菜等增香原料。朱志辉试着尝了一口，不咸不淡，里面还有一股怪味道，根本没有鲜味，反而有种腥味，让人难受。吃过后，朱志辉直接吐在了地上，他从没想过炸酱面是这味道。这杂酱面是有讲究的，牛肉杂酱面除了要精选牛肉酱以外，面条以上等的手擀面最为好吃。而这面是用宽面水煮而成而且煮的软绵绵的，没有一点劲道。怎么能好吃呢。牛肉酱要用热油爆香，加入的牛肉粒香菇粒，葱末熬制，一点都不能马虎，加入精选芝麻油，淋于面条之上，撒上香菜。香气扑鼻。这火车站旁怎么能做出如此东西呢。所以朱志辉吃了个大亏。现在一看这店又有杂酱面，朱志辉自然是不会点了，他学聪明了。“老板，一碗兰州拉面，多加点香菜。”赵宝也叫上一碗，不一会面就好了。赵宝对于辣油情有独钟，XJ那边对于孜然麻辣也是喜爱，他经常与朱志辉说XJ的事，他从家里出来，主要是因为他大哥的原因，那时年轻气盛，就出去打工赚钱，去纺纱厂工作，而纺纱厂就在苏州郊区一带，所以这次来苏州也是赵宝的主意，朱志辉也想来看看苏州怎么样，正所谓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苏杭的景致天下闻名。朱志辉老家在浙江省奉化溪口，也是一个历史名城，弥勒圣地，桃花之乡，风景自然比不得苏州风景秀丽，却也小家碧玉，别有一番味道。一听赵宝要去苏州，心里自然欢喜的紧。来到苏州之后，看到太湖围绕着这座水城，那低矮的园林风格的长廊与楼盘，别具一格，确实有着浓郁的江南水乡的味道。心里油然一种思乡之情，苏州实在太像溪口了，一条剡溪围绕溪口，低矮的民国风格的楼房伫立两旁，柏油路延伸到了各个角落，月光下小镇古色古香，若明若暗的红灯笼挂满小镇，夜间踏上溪南桥头，晚风徐徐，说不出的惬意。而苏州的景致何其相似，只是比溪口略大点而已。两人吃罢面条，天已经朦胧了，朱志辉担心下雨，只在一瞬间，一声巨雷划破天际，豆大的雨倾泻而下，赵宝本打算跑过去，而朱志辉却说等雨小一点再过去。经过一天的炎热，这一把雨偏偏是下了个没完没了。气的赵宝说道：“我说早点过去吧，雨越下越大了，真没辙了。”朱志辉也犯难了说道：“要不，现在过去吧，都半小时了。”“现在，哎呀，那走吧。”两人话毕，用手一挡自己的头，低着头如钻地的老鼠一样直冲车站了，可是到车站上身已然湿透了。“听你的，这下成落汤鸡了。”赵宝双眉紧蹙。朱志辉看到他那满脸的水，笑了出来。“你看你脸上全是水，皱纹都看出来了，好老！”赵宝一听老不愿意了，：“你年轻，你脸上皱纹更多，都快成老伯伯了。”两人一搭一唱却也开心。回到宿舍后两人本来打算早早睡觉。可宿舍内正看电视，电视里放的正是最火的相亲节目，万里挑一。而其中的男生都是事业有成，成熟稳重，型男，每当碰到这种节目朱志辉心里真不是滋味，同样是人，为什么人家过的这么样的滋润，而自己却如此落魄。每每看到人家晒出自己的条件，朱志辉总在想如果在家里，自己也算小资家庭，出来外面人生地不熟，什么都得从头开始，而自己已经26岁了，真的要在外面如此再磨个几年吗？他一想到这事彻夜难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