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到处都是眼睛到处都是耳朵(一)
这件事是多么大的一个打击犹如当头一棒,当时奶奶的女儿见到奶奶时,吞咽着铺垫着,很怕一句一字的都会伤到我们的人,但是当她把所看到的一字一句的说了出来犹如万箭齐发命中目标,犹如醍醐灌顶彻底清醒,犹如被定格一般,鼻子酸涩,眼泪不知不觉滑落了脸庞,整个世界崩塌了。
紫羽迈着步子前往下一个目的地,好希望可以快一点集合所有的神兽力量驱逐腐毁之力,是不是有那么容易呢?世上的事就是赶得那么凑巧,好像我们和那些凑巧的事都约上了一般,今天是玉墨羽的生日,虽然我们山里人都依从农历,但是身份证上却不是;墨羽已经两天两夜没有休息了,白天跟着他们跑,看事情的进展,晚上为父守夜。他,还是个孩子,他很累了,我看在眼里;山里的人都是在一个时间点就会熄灯睡觉,每天天亮了差不多6,7点就该起来了。
围观的人总是那么的多,到底多少人是看热闹,多少人是眼睛,多少人是耳朵,多少人是搬弄是非的,多少人是站在我们这边的,不怎么清楚。这一点真的是很可怕,你们刚说出口的话,富余满堂那一家人全然知晓。我年过半百的妈名叫秀色可尘,在这件事上是个没什么主见的人,抠门,却对娘家从不小气的人;她的手机快被打爆了,谁打的?头一个就该属富余满堂的老婆,她打电话说什么?软磨硬泡的期望给你多少你就收下得了,你也体谅体谅我们吧!到底还有些别的什么语言,我就不清楚了,毕竟没听到。
这个女人不是一般的蠢,屡次三番的给富余满堂那一家人机会,认为下一次他们就会好好的跟你和谈解决,事实是怎样的呢!大热的天,有一个高个子中等身材的男子走了进来,依然是我不认识的人;他也送了一份礼金,不好意思收下。这个男人嗓门很高,声音洪亮,他在说有关于尸检的事;从他嘴里迸出的一字一句,都不是什么好话;他说:尸检,就是把那个人拿去划成一块一块的,前不久哪个哪个地方,哪个人怎么怎么死了,结果人家才陪20万;他们叽里呱啦的聊得七嘴八舌,太阳西斜,他们道师捯饬着工具走了;那个男人走到我面前说:“那些道师走了,你跟他们说一下。”他们人在哪里呢?仍然在派出所协商。
围观的人议论纷纷群情激昂争论呛声……有的人的嘴脸不好看,弦外有音;说我们这么的纠缠富余满堂一家人做什么?赔你一点就是一点咯。有的人也为我们说话,你儿子没死,要是你儿子死了,你还不把人家咬死。
这三天来我们一家人安安分分的,不吵不闹的,等着他们给我们一个满意的答复;在警局协商又怎么样,警察没有威慑力,那边的人不怕,他就是不同意;这个镇上发生过好几起类似的事件,但是人家那些死者家属敢闹,敢拦,敢吵,敢骂,就是骂了你祖宗十八代,你也得乖乖受下;怼上这一家,你还真拗不过,就像胳膊拧不过大腿,小河载不起航母;有些话装在心里是会装出病来的,可是话一出口,就收不回来,也管不住他人的口了。这一件事到底还有多少人不知道?
紫羽的世界也不列外,此事一传十十传百,传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谣言也四起,绚丽多彩,五花八门;紫羽走到的地方都被拒之门外,冷眼相待;感觉心都凉透了。虽然没有被腐毁侵蚀得妖兽要除,但是紫羽却想逃离。
夜幕降临,风轻轻的拂过人们的肌肤,那么凉爽;围观的人站了一排一排,围着那道口上;他们真的是很有闲情逸致,把我们当电视剧来看了吧;有时候看现场比看电视来得有意思吧,男的老的少的女的。他们不会靠近我们这个圈,因为不能接近死人的地方,会招晦气。亲戚不愿意再帮着守夜,因为太辛苦了;他们叽叽喳喳的争论个没完没了,真心受不了;难怪我们总受富余满堂一家的欺负,这么不和谐;走,不守就走,想留下的就留下,想走的就走;话一出,我扫视了一圈,有人咧着嘴在笑,看着就来气;笑什么,有什么好笑?我话一出显然会得罪到人,可我也没什么好话可讲;至始至终富余满堂一家人没一个人和我说过一句话,看都懒得看我一眼;爷爷说:我的话得罪人了,莫要这么说。
我自顾自的走开了,难道还要我道歉?奶奶要回家住,她的精神如此我怎么可以放心?奶奶的女儿去陪她了,这样还差不多。一个人的时候很容易胡思乱想,真的害怕她会想不开,做了傻事;如果是那样,富余满堂你们一家子就欠得可还不了了。白发苍苍的爷爷已经80高龄,他本来想在这里陪陪自己的儿子,可碍于那些闲言碎语,不得不去了他女儿家。什么闲言碎语威力竟然这么强大,那些妇人说,哪有爹给儿子守夜的,这样会折寿,他的脸皮还是薄,哪里像富余满堂一家人,脸皮堪比城墙厚,你们怎么不闲言碎语他们呢?夜幕虽降临,夜风轻拂,可每个人的激情高昂,仍是高谈阔论,语不惊人死不休的状态。我和玉墨羽眼看着手机上的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熬了三天两夜的也支持不住了,很快就趴着睡着了;轻摇醒他,让他去凉板上休息,很快鼾声起,已经进入熟睡了。一个人要怎么度过这慢慢长夜?QQ上也不知该找谁和我畅聊一番;对了,是不是少了什么人呢?富余满堂的人没有来。困倦席卷着大脑,看着灰黄的灯光,空荡荡的房间,内心却很平静,也许是陪着爸的原因。原本想躺一下,却没想迷糊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