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渴、渴,我要水……”
他衣服还没来得及换,就屁颠屁颠地跑去烧水,脸色阴沉得堪比史上某位青天大老爷。
“水……”耐着性子,齐大老板给路恶霸喂了水。
折腾完,他刚想去换件衣服,谁成想一招饿狼扑食,某人竟将他扑倒在地,还不清不楚地念叨着:“休想逃,老娘馋你很久了……嘿嘿嘿嘿……嗝,孟娇让我先斩后奏……睡了你、你……之后、之后……嘿嘿嘿嘿……”
本想耐心听她讲完,可半晌也不见有下文,他急啊!还等着开荤,告别人生严守二十六年的贞操,迎接首个巅峰时刻。
最后忍不住,声音低沉暗哑,徐徐而诱之,问:“之后……怎样?”
路漫漫怔愣片刻,像是在思虑,忽而傻傻笑起,靠近他的唇,俩人的唇一时间似有若无的相贴着。
“之后……呵呵呵呵,之后撒泼打滚就是赖着你不放,嘿嘿……嗝,齐修远,你怕不怕……”
她每说一句话、甚至一个字,双唇轻似羽毛的触碰,都不禁让某个小老板飘飘欲仙、心驰神往,以至于忘却身前的污秽狼藉。
“怕?该怕的……应该是你……”温柔遣倦,别提这声有多勾人。
干柴烈火啊、提枪就要上阵之际,平日里嚣张跋扈惯的恶霸竟然陶醉于某人拙劣的吻中,呼呼大睡了。
啥情况,他准备宽衣解带办正事啊!正当口怎能一睡了事?
“漫漫、漫漫?路漫漫!搞什么,撩完就睡,有损道德啊!醒醒、醒醒……”
齐修远气急败坏地拍拍路漫漫的脸,恨不能提桶冰水将她浇醒。
还是怕真给她浇醒,事办好,明儿医院候着了,最终咱齐大老板找了衣服,认命地走进卫生间冲冷水澡。
大冬天啊,可真透心凉啊!
当然,次日不负众望,齐老板要去医院候诊,而咱们的恶霸则见木已成舟,于是状似委屈地请假做了次专职司机。
“亲爱哒……”丫的,真恶心。
一出声,别说听的人,作为戏精的路某人都不禁一阵恶寒,然干咳几声之后,还是矫揉造作地继续打探:“亲、亲爱哒,昨晚……昨晚我俩真、真做了啊?”
虽说平日里火急火燎是她、风风火火是她、不拘小节也是她,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做羞羞的事实乃人生头一遭啊!
属实她脸皮再厚,难免也羞于启齿嘛……
而一旁头疼欲裂的重感冒患者听这话已是第n次了,费力地瞟一眼驾驶座的她,叹了口气,有气无力地回:“亲爱的我这副摸样像有兴致骗你吗?”
兴致?戏弄路某人的兴致,齐大老板自始自终都是有的,且沉迷其中。
至于说因何而为之,纯属当事人的恶趣味。
“瞧着是不像,可我心里就觉着不真切,我俩真睡了啊?”
唉……又来了,绕回来了,咱能绕过这茬吗……
要是一直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地重复,请赐他一个复读机,或是刀片也成。
复读机?这……经费紧张怕是难以如愿,刀片嘛……可以的(神出鬼没的作者想亲自奉上刀片,嗑瓜看戏)。
滚!(作者没骨气,秒怂、麻溜地画圈圈去了)
“睡了、真的睡了,还是你睡我,瞧你给我折腾的;亲爱的,我头疼……”
一向惜面如金的齐老板为了能再次哄骗媳妇,竟然在撒娇?
此刻,路恶霸鸡皮疙瘩落一地,红灯车一停,头皮发麻且惊恐地扭头盯着他,咽了咽口水:“齐修远,你别是脑子烧坏了吧?”
不是她不心疼,只是场面过于诡异,容不得她不多想。
“还不是因为你……”齐老板哀怨极了。
而路恶霸害怕极了,真不晓得就一晚,他怎就性情大变,像极了怨妇。
戏不演了,她给齐修远换了个退烧贴,其间还嘟囔着:“怨我、怨我,你这……到底经历了啥,烧成这样……”
心底暗自庆幸自个儿身体素质好,经折腾!
到医院,挂号、候诊、看诊、付费、拿药……路漫漫一通忙活过来,齐修远吊着水已经酣然入梦。
她在一旁看着他丰神俊朗的脸出神,许久才找了个位置坐好,没一会儿神思又回归她纠结不清的问题,喃喃自语:“我俩真成事了?”
成没成咱心里清楚,齐老板也清楚,可就她断片了,比上回有过之无不及。
正郁结呢,孟娇寻思着俩人事成了,上班的点俩人该腻歪完到公司了吧?
她打探军情的时机到了,闲事不管,微信慰问追过去:计划圆满实施了没?
计划?青梅推倒竹马?成了吧,不然一大清早俩人衣不蔽体地躺一块算啥事?
想起清早的事,红晕不知不觉爬满路漫漫的脸。
当时,自己枕在他的臂弯,他周身似火,像置身于旭日暖阳的春天,沁不出一丝寒凉。
惊诧于他的温度,同时羞愧于俩人的赤诚相对。
“醒了?”他哑着嗓子,头昏沉沉的,似有千斤。
听他干的像冒烟的嗓音,路漫漫心下一慌,赶忙伸手试他额头的温度。
这一探,她更焦急:“头这么烫……”
“没事……”打断她的话,齐修远抱紧她想继续补眠,“昨晚闹得凶了点,我睡会儿就好……”
哼哼唧唧、焉啦吧唧的,就不是他平素神采奕奕的模样。
“睡你丫的,病成这样还睡!”路漫漫不禁白眼,顾不得衣着单薄,掀了被子就要拉他去医院。
不同于她的焦急,齐修远依旧淡然自若地捞过被子盖好,不清不楚地申诉:“我真没事,就太累了,容我再睡会儿。”
“别睡了,我带你上医院。”
无奈之下,他强制提起精神,眨眼翻身将她置于身下,低哑的声音说道:“漫漫,你知道昨夜自己有多生猛吗?我捍卫了二十多年的贞操都毁于你手……”
生、生……猛?
路漫漫挣扎的力度一松,脑瓜子不禁奋力搜寻昨晚的蛛丝马迹。
昏睡前,她记得自己似乎对他又亲又抱,占尽了便宜,后面肯定他给自己背回家。
管这叫生猛倒不至于,难道后头更劲爆?
估计酒劲还没过,她又迷糊了。
“你在回味什么?”齐老板人精似的,他能瞧不出某恶霸纠结啥,妥妥的明知故问。
一时间,路恶霸变身路绵羊,香软可……爱(口),脸颊似沾染四月桃花般,娇羞惹人怜。
此刻的气氛仿若置身春风拂来,丝丝花香藏匿其间,芳香浓郁、悱恻缠绵。
然,路绵羊是不会乖乖束手就擒,一开口就将气氛摔个稀碎。
“我霸王硬上弓,强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