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我们所以说看到距离或外界事物，究竟有什么意义

在这一类例证中，真相是这样的。就是说，我们既然常常经验到触觉所得的一些观念，如距离、凝度和所触的形相，常和一些视觉的观念相联系着；因此，我们在知觉到这类视觉观念时，便径直断言，在自然的常轨中，会有何种可触的观念要出现。我如果看到一个物体具有某种所见的形相和颜色，并且具有某种模糊的程度和其他情节，则我可以根据以前的经验来想象，我如果再往前走多少步，或多少哩，那我就会被某一种触觉观念所影响，因此，正确地、严格地说起来，我并不能看到距离本身，或所认为远隔的任何事物。我敢说，距离本身和远隔的任何事物，或它们的观念，都是不能为视觉所知觉的。在我自己，我是相信这种学说的；而且我相信，任何人只要一仔细考察自己的思想，只要一考察自己在说看到此物或彼物在远处时，有什么意义：则他会同我一致主张说，他所见的东西只在他的理解中暗示说，在经过身体运动（这是触觉所能知的）所能计算出的某种距离以后，他将要看到和那些视觉观念常相联系着的一些可触的观念。不过我们一看照镜或画片，我们就会相信，自己在这些方面原会受这些感官暗示的欺骗，而且会相信，在所见观念和由它们所暗示的所触的观念之间，并没有任何必然的联合。不过人们在这里应该注意，当我说所触的观念时，我是指感官或理解的任何直接对象而言的；因为现代人们用这个词，都是取其广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