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无奸不商

整个小集宽不过6米，长不过50米。四面墙堵死了前上左右，头顶的墙壁上隔5米就挂有一个大灯泡。没错，灯泡！说是小集，应该算是个巷子。

巷子两边没有建筑，只有各种摊位摆在路边，一块布上面摆上商品，就算是出摊了。小集虽小，但是人来人往挺热闹。

陈铭看小集不断有人进出，对唐蕊吐出了心中疑问：“这里的人进进出出，刚才我们来的时候怎么没看到人？”

唐蕊斜睨了陈铭一眼：“你以为就这一道门啊？这个小集的门连接很多地方，刚才我们进门你看到那水纹没？每个水纹跟密码一样，你穿过来就会记录你的灵气波动，哪来的出门就回到哪儿。”

陈铭恍然，心中佩服修炼者的手段，又接着问道：“那买东西用什么买？”

“当然是RMB啊，不然你以为是什么？”

“修炼者也用RMB？”

唐蕊看陈铭问题一堆，耽误她逛街的时间，不耐烦地说道：“修炼者没有造币的能力，毕竟人口基数少，所以一般都是用RMB交易，当然也可以用贵重金属、灵物灵器等以物易物。还有问题等会儿再问，先逛街，快走快走。”

话说完唐蕊已经跑到一个路边小摊挑拣起来。

这是一个卖草药的摊位，摊主是个看起来比较憨厚的汉子，身上没有灵气波动。

“普通人也可以进来么？”陈铭悄声询问唐蕊。

唐蕊皱了皱眉头，还是小声回答陈铭：“有些普通人就是修炼者山门或者组织的人员，当然可以进，修炼者怎么可能事事亲力亲为。每次赶集山门或组织都会给他们一块令牌，让他们进出和储物。还有，你以为灵气感应就百分百正确啊？很多厉害的修炼者会故意压低境界，麻痹别人。而低级修炼者说不定身上有遮掩灵气的器物，别死脑筋，看起来是普通人不一定普通。”

原来如此，陈铭抬头四处看去，怎么感觉都打不过的样子。

“小姑娘，要点儿什么？”这时憨厚汉子开口。

“我就看看，不用管我。。”唐蕊随口答到。

“噢，好的，随便看。呵呵！”这时又来了一个买主，汉子转移了目标。

陈铭看着摊上的草药，也搞不懂功效，只有一根萝卜他认识。看唐蕊在摊位上这里摸一下那捏一下的样子，陈铭也不好再打扰她的兴致。

在原地站了小半个小时，见到唐蕊逛完了第一个摊位，陈铭刚想发问，没想到唐蕊马上又蹲在了第二个摊位面前。

好不容易等唐蕊再次起身，陈铭在唐蕊挪步之前赶忙发问：“小蕊，这里摆摊要不要交钱的？什么都可以卖么？”

“肯定要交钱啊，如果要摆摊， 必须得交钱给修真者联盟，然后执法者会给你一块牌子，立在摊位里面。喏，就那里。至于卖什么，只要不是那种邪道物品，都可以。”唐蕊往旁边小摊努了努嘴。

摊位里面果然摆放了一块木牌，木牌上面标明了数字，数字有和大门差不多的水纹流动。

“上品灵器，寻龙尺，探墓寻宝、跟踪抓妖的不二选择。有意的客人可留心咯。”不远处居然还有人吆喝了起来。

陈铭看唐蕊一时半会儿也不会理自己，干脆凑过去看热闹。那个瘦小摊主手里拿着一个器物，整个器物由类似黄铜的金属构成，基座是个实心半圆形，饰有祥云纹饰，基座上接有一根拇指粗小臂长的金属柱，柱顶托着一条龙，龙腹中心正好定在柱头。

见到围上来的人多了，摊主抓紧机会介绍：“这寻龙尺神异，对灵气感应敏锐。导入灵气后，可搜寻方圆五丈内所有含有灵气的物件和活物。你们想想，如果你们进入宝地，没有这寻龙尺指引，也不容易找到那些有灵气懂得自晦的灵物吧？如果敌人善于隐藏，这个是不是就能保你一命？”

陈铭差点笑出来，这寻龙尺真有这么好的话，你能舍得卖？还没自己的怀表靠谱。不过影响别人买卖，这是结仇，陈铭倒是没有多嘴。

“东西是好东西，只是没那么好。进入小集的修炼者大部分都是炼体境的。如果照你的介绍，这寻龙尺去神到境聚集的中集，不是更好？说不定还有去假前辈看上呢。大伙说是不是？再说了，五丈内不止一个灵物，这寻龙尺不是得忙死？？哈哈”旁边一个年轻修炼者开口，还想拉上围观众人一起压迫摊主。

陈铭循声望去，年轻人穿着时尚，背了个大包，只是皮肤苍白，气息阴冷。手里把玩着寻龙尺，也不松开，看来这人看上了这物件，想要杀价。

“老弟，看你的样子，同行吧？这寻龙尺确实有一点小问题，不过问题也不大。就是这灵器是死物，引导的时候不能分神，分神的话就不灵了，至于灵物太多寻龙尺不准的问题，这尺子会先指示灵力高的物品和活物，等贴过去沾染气息后，就会改变目标。你要真想要，谈谈？”摊主高声解释完，用一块蓝布盖上一只手，伸到了年轻人面前。

年轻人没有理会，接着把玩寻龙尺。淡淡开口：“大家坦诚点，你还有话没说呢。这寻龙尺不像是引路盘，寻宝鼠什么的，前者注入灵气一次，就能持续半小时不用理会，后者不过是一个命令的事。这寻龙尺呢，必须全神贯注在它身上，这期间如果被打断，再次启用我没记错要四个小时吧？再说了，不能分神就意味着寻宝必须要有帮手，不然被偷袭了都反应不过来。”

看老板面色不虞，青年倒也留了余地，没有继续说下去。压价而已，没必要闹太僵。

青年说完，放下寻龙尺，看来是打算议价了。

青年也没有开口只是，只是把手伸入老板递出的布下面，两人在布下面比划半天，嘴里念叨着千、万什么的。比划了好几分钟才结束，最后老板咬牙达成交易。

“好吧，我要了。RMB,转账。”

青年自觉赚了，把寻龙尺丢进背包，大摇大摆出了小集，也没有再看其它摊位。

等人群散去，青年也离开了一会儿后。摊主又从身后掏出了一把寻龙尺，对着下一波客人吆喝起来。

看来这老板还是个批量生产的厂家，在旁边看着这一切的陈铭哑然失笑。

“陈铭陈铭，快过来看，这里有个好东西。”唐蕊突然出声叫陈铭过去，也不知道是不是太高兴了，小脸都成了桃红色。

“噢噢，来了来了。”

不会真捡到漏了吧？陈铭快步走到唐蕊身旁。

这个小摊的摊主也是个女子，身材纤细，胸前衣服被倒是撑得很紧，只是头上戴了个斗笠，脸上罩着京剧面具，看不清样子。摊上摆的都是各种陶罐，里面垫了草叶，上面放着兽卵鸟蛋，表面灵气流转。

“这是什么啊？”陈铭对着唐蕊问到。

“这老板说卖的是灵兽蛋。而且是看眼力，里面什么都有！有剑蛇、房龟、捕鹰雀什么的。还有其它很多灵兽她没说。”唐蕊语气兴奋。

“怎么了？你想买啊？”

“当然啊，扭蛋机玩过没有？很好玩的。”

陈铭抬手扶额，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说完话的唐蕊已经和摊主手语交流了起来，黑布抖动，两只手比比划划，嘴巴嘟嘟囔囔。

等二人达成交易，摊主拿出一个二维码，扫码付款？唐蕊爽快付款，在摊位前面挑选了起来：“陈铭，帮我看看，看哪一个好一点。”

都是蛋，除了有一个蛋是椭圆形，其他蛋都差不多好吧。有什么好选的？

陈铭不敢说出来，只能很狗腿的帮忙挑选。选了半天才选到一个表面看起来灵气更浓郁一些的蛋。

“那就它了。”唐蕊很开心，双手捧着装蛋的陶罐。

陈铭感觉摊主松了一口气，看来自己过来之前，唐蕊就烦了她很久了。

“你们在布下面比划是什么意思啊？”陈铭很好奇这种交易方式。

“这个啊？这个是布内拉手，小集的讲价方法。”唐蕊随口答到。

“规则呢？规则是什么？”唐蕊现在心情不错，陈铭趁热打铁。

“规则就是买卖双方把手盖在布下面，互相握手说价钱，如握一个手指的，表示为一，但口中要说“这个元”、“这个万”，就是个十百千一个数目一个数目地确定下去。握两个手指，表示二，如此类推，直到五个手指为五，握大指和小指就是六，握大指食指专和中指就是七，握大指和食指就是八，将食指窝成钩形就是九，将食指和中指相叠就是十。如握一个手指，口说“这个万”，再握两个手指，口说“这个千”，就是一万二。当然啦，那种高级集会，一般就不用这个了，都是有专门谈价的房间的。小集这种市场，才会使用这个。”唐蕊一口气说完规则，又去拨弄陶罐去了。

“对了，你这个蛋多少钱？”

“没多少钱，5万。”

陈铭差点没平地摔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