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开店

“只是什么，怎么，王忠敢不听你的？”

“四郎兄弟，你有所不知，那王忠不是某的人，那店也是他自个的，所以他今天擅自提价的事，钱贵是真的不知”。

“意思就是他从你这里拿货了，再高价出售，这可违反约定了啊”。

“四郎兄弟，听某解释，某也是不得已，那王忠想要做这煤球生意，某本不想给他，奈何他妻舅是掌城门坊角，六街巡察的曹街使，你发来的盐、煤都要经曹街使的城门进来，钱贵为免麻烦，只能答应给他一些出售，没想到他利欲熏心，抬价售卖。”

甄凡听完不语，他知道钱贵说的，这吃拿卡要的小吏，什么时候又少得了了，只要手里有那么一点点权力，都是要用足用尽的。

“钱老板，某知道你的难处，这样吧，你还是继续给他煤球，但某有言在先，你的分号只能按原来说好的价卖，至于那个王忠，某自有办法让他卖一样的价。”

“还有，你让人给这位老人家送500个煤球过去，给贺家也送500个，五文一个，1000个煤球就是5000文钱，一两银子合24株钱，折合成银子，一共是208两银子，福娃，拿200两银子给钱老板。”

甄凡这数学可不是体育老师教的，算的快着呢。

福娃是他从清风寨带出来的小兵，眉清目秀，特别机灵。

钱贵一边客气，嘴里说着用不了这么多，一边连忙接过银子收了起来，要知道五文一个，这可是零售价，这下又小赚了一笔。

“四郎兄弟，哪个贺家？”

“东城贺若弼大将军家”

“没想到四郎兄弟是真人不露相，上面有人啊，有上柱国宋国公贺若大将军庇护，在这洛阳城，自是什么生意都没问题的。”钱贵以为甄凡在洛阳的靠山是贺家。

白娘子告诉过他，这个赵四，深藏不露，可能是陇右豪强的人，不然也不可能搞到那么多的海盐，现在更是搞来了这些黑乎乎的玩意儿，这人还真是神通广大啊。

“某不认识贺若将军，将军更不认识某，只是某前头受了贺若家小姐的恩惠，送点煤球，略表谢意，某不方便出面，请钱老板代劳一下。”

“噢，那要是贺若家问起来这煤球是谁送的，钱贵要怎么说？”

原来他和贺家没有多少交情啊，可也不像是要巴结贺家，不就500个煤球而已，连那不知名的老妇，他都给了500个呢。

听得出来，钱贵有些失望。

“你就说是一个叫四郎的人，感谢当日援手之情，略表心意。”

“四郎兄弟，到舍下去住吧，也好让钱贵好好给你接风洗尘。”

“不了，你带着这位老人家，把这两件事做了，四郎在此谢过钱老板了。”甄凡拱了拱手。

钱贵正要转身，甄凡忽又问道，“钱掌柜，某向你打听两个人，你可知道萧瑀和虞世南的所在，某想拜见他二人，见上一面”。

“这俩人深居简出，还真是不好找，不过四郎放心，包在钱贵身上，帮四郎打听出来。”

“如此多谢了，钱老板请自便，不用管某等。”

钱贵离开后，贺若子萱刚要出来相见，只听得魏飞羽在质问甄凡。

“四郎你什么意思，为何要送煤球给贺家？”

“刚才不是说了吗，感谢贺家小姐救命之恩啊，一点心意而已，人家也不缺这个钱的”。

“怕不只是感谢吧，你是不是还想去找贺家小姐，天天叫着要来洛阳城，说是找人，我看你就是想来找她。”

贺若子萱也听出来了，是打上家门找郑凡的那个女子，被她这样一说，加上刚才送煤的事，她到不好意思现身，现在就出去见郑凡了。

这个四郎，他到底是不是荥阳郑家的，好像是，又好像不是。

“有完没完啊，回同福客栈，还有事情要做呢”。甄凡说完，让福娃结账走人。

魏飞羽气嘟嘟的跟着。

直到四人离去，贺若子萱才起身，说道，“回去吧”。

她好不容易才找到他，却不便相见，而且，听那女子说话口气，果然和他关系不一般，不禁有些怅然若失。

可惜了她白白花费那么长时间梳妆打扮，还换了一身漂亮的衣裳出门。

那钱贵口口声声叫他四郎兄弟，他自己又说叫郑凡，他到底是谁呢，真让人猜不透。

他为什么要找虞世南和萧瑀，那可是洛阳城的两个高人，俩人韬光养晦，极少现身，所谓大隐隐于世也。

贺若子萱一路上百思不得其解，回到贺府一个多时辰，钱贵差来送煤球的人也已经到了。

已经知道是谁送的，也就不必再问，照单收下，车夫得了赏钱走了。

贺母最是怕冷，有了这么多煤球过冬，自然是满心欢喜，她还以为是崔虎差人送来的。

虽然贺家不差钱，可这洛阳城的煤球，是有钱也不能一次买这么多的，每人限量每天最多只能买十个，500个煤球，得让下人去天天排队，挺麻烦的。

“难得那崔公子会这样体贴，知道某怕冷，送来这么多黑炭坨，够烧一个月的了”

子萱冷冷道，“不是他送的”

“不是他？那是谁送来的，莫不成是有人要求你爹办事，走门路，这可不能收，老爷的脾气，你是知道的”

“放心吧，不是走爹门路的，是女儿一个朋友送来的”

“你什么朋友，哪家的子弟？”贺夫人很警惕，她一心想要把女儿加入崔家，可不想节外生枝。

“母亲不认识，就是一般的朋友，女儿回房练字了”。说完施施然上楼回闺房了，她知道母亲眼里只有崔家，说是四郎送的，只怕要被她丢出去。

甄凡回到客栈也没闲着，他让福娃骑马赶回清风寨，让他告诉宋清，如此这般。

他自己却去离那王忠店铺两百米的地方，租下一个大院子，他要自己开店。

三天之后，在王忠店铺旁边，新开业了一家煤行，五文一个，童叟无欺，遇到老人小孩和体弱的妇女，小二还帮送到家里。

王忠无奈只得把价调回五文一个，顾客还是一天比一天流失严重，都跑到隔壁煤行去了。

把个王忠气得牙咬咬。

得想个什么法子，把这些外地来的乡下人赶走，否则他自己也不用做了。

店里有福娃和山寨派来的人看着，魏飞羽负责收钱，甄凡不愿在店里浪费时间，每日里早出晚归，去寻访那虞世南和萧瑀，他记得这两个人也是凌烟阁24功臣里的。

其他人，或者已经在瓦岗寨了，像魏征徐茂公程知节等，要么就是在晋阳李渊帐下，就只有这两位仁兄，还呆在洛阳城，得找到他们，提个醒，指条明路给他们，不能再犹豫不决了。

甄凡还没有死心，牢牢记着梦里那位皇帝的话，凌烟阁24功臣归位之时，他就能返回原来的世界了。

按照《星际穿越》的理论，在巨浪星球上，一小时相当于地球上的七年，她们离开飞船几个小时，回到飞船上，黑人队友说已经过去了23年。

如果宇宙是多维的，那么，时间就是相对的，或许等他能回去时，在冷无双生活的那个世界，说不定只过了几天，几个月。

一切皆有可能。

反正不能就这样放弃，所以，他一定要让24功臣都安全的活到贞观大治，在这之前，不能出一点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