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玄狐泣雪

殿内缠枝金灯皆罩着茜纱，将太后身影投在金光闪闪的屏风上，放大成盘踞的凤形暗影。空气里弥漫着檀木和麝香的味道，众人皆知那是太后最爱的味道。

“参见母后。”木一一随着萧哲文请安后一起跪下，看着萧哲文少见的紧绷样子，木一一也能感受到他与太后的关系并不一般。

“哀家从来不是你的母后。”太后拨茶盖的声响刻意拖长，青瓷碰撞声里夹着指甲刮过釉面的尖啸。茶雾升腾间，太后的声音越来越冷冽。“你今日无需来我这请安。”

萧哲文不卑不亢的回应：“儿臣谨记《孝经》有云：‘居上不骄，为下不乱。’今携妇晨省，惟愿—宫闱慈晖普照，莫使玄狐泣雪旧事重演。

“起来吧”太后一挥手，脑子里却是当年太上皇宣告驾崩之日窗前摇曳的烛火。

木一一只在小说里见过这种场面，真的身临其境了也被太后的气场震慑，与萧哲文一同起身后，想办法缓和眼前的气氛。

“昨日你们的洞房花烛夜，可是-----”太后问道

“母后。”萧哲文似乎是早就料到了有这问题，命下人呈上了一块白色的丝绸帕子，帕子中间是暗红色血迹。那是昨晚萧哲文咬破自己的手指滴下的血，到今早正好已经氧化。

“可以，哀家听说八王妃母家是治理司的木大人，与八王爷成婚后可要治理好王府啊。你们都下去吧，别再在这让人心烦了。”太后从不掩饰自己对八王爷的厌恶，朝廷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萧哲文也没有再说什么，带着木一一一起离开了宫殿。

一到宫殿外这空气像是活了一般，木一一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抱歉，太后一直因为我母后的事厌恶我，但我作为八王爷，成婚后于情于理应当来走这么一遭。”

“那当然，不过我很好奇，为啥外界对你评论都是游手好闲，沉迷女色？”木一一好奇的问，就这两天的相处来看，八王爷并不如传言所说啊。

“怎么，关心我？还是想我再给府里添加几个姐妹？”萧哲文饶有兴趣地看“你还是先想想怎么赚五千两吧”说罢给木一一来了个脑瓜泵。

有这小姑娘作陪，生活倒也比以前有趣了些。

“你先回府吧，我还有要事要处理。”萧哲文将木一一送上马车，自己往林博文的住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