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姐姐，我们回去吧。”

少年走到女人身边，笑着说。

“也好。刚好我有事要跟你谈谈。”

“沉哥，那明天见。”余下的几个少年挥了挥手，三三两两地走了。

一路无言。

车子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打开车门，女人缓缓走了下去。少年紧随其后。

“小姐好，少爷好。”

正在干活的女佣连忙停下手里的活，问好。

“嗯。你跟我过来。”季玥舒半步向后转，嗓音幽幽。

女仆躬身退下，走了几步，偷偷回头打量。

长长的走廊里，静悄悄的。墙上只挂了一幅耶稣诞生的画。床上的玛丽亚惨白着脸，朝耶稣伸着手，旁边的修女着黑衣，轻轻地搂着尚在襁褓中的圣子；窗台上的猫头鹰，眼睛瞪得大大的。

少年站在门口，脚步踟蹰，双手后背，食指相扣，来回牵扯。

“要我请你进去吗？”

女人背对着，暗室里昏昏暗暗，安静的可怖。

“姐姐。”

少年什么也没说，自觉的跪下。

咻，咻咻。

鞭子破空的声音传来。

（由于场面比较血腥，请大家自行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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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

跪在地上的少年冷汗涔涔，贝齿紧紧咬着嘴唇，黑如琉璃的眸子中泪光点点。额头上青筋暴起，犹如蜈蚣；背上鞭痕交错，满目青紫；整个人像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季玥舒扔了手中的鞭子，缓缓蹲下身，指尖轻轻地覆上少年的背。

“疼吗？”

“不疼的。”

少年捞起姐姐的手，按在胸口处，“这儿疼。”

“姐姐亲亲阿沉，好不好？亲一亲，就不疼了。”

季玥舒猛地甩开了手，沉声问道，“陆锦言昨天出了车祸，昏迷不醒，是不是你做的？”

闻言，少年的身子发颤。

“他不该觊觎你，

他想抢走你，

他也配不上你，

他配不上你！

那是他活该！”

季玥舒怒火中烧，一手揪住季青沉衣领，话到嘴边，突的，又咽了下去。

“我再跟你说一遍，你趁早消了这个心思。”

说罢，手松开，头也不回的走了。

这里，只剩下满室的黑，还有一滩烂泥。

还是一贯的静。

“姐姐......”

如土般破碎，呢喃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