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既往的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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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裂变之病

〈一〉缘故

我们感觉到了“无聊”

为什么要用“我们”呢?

emm...不知道呢,或许是我的另一个我吧,就那样吵吵,像是蚊子叫。见我不理可能也有了几分恼吧。把我短暂的人生所经历的所有不堪搬出来一件一件的让我过目;被取笑、失望、难堪、尴尬。

好烦!越是不理他,他便是越起劲。见我伤心了,这便是胜利了,这下好了,蚊子叫就便成了狺狺狂吠了。

这就总是自寻烦恼了,那一点点情绪老是变成引爆风暴的中心点。总耿耿于怀是不好的,可风暴之后的疮痍是难以抹平的,巨大疤痕的痂皮不是撕了就一了百了的,那创伤终究是痛的。本来短时间内能好的事,一直掀开痂皮反而会让它发溃流脓啊。

自认为我不是个念旧的人,可总是难舍,这又与难忘不同。难舍啊,像把人掷入正消融的春水,大都是偏暖的,不过偶尔打个冷颤罢了;而难忘则不同,像身处急湍的水,大都是刺骨的,不过经常也有回温罢了。

唉,实在该睡了,明天再听虫蚊声吧,实在吵闹

〈二〉噩与噩与噩

猛的睡醒了,像久坠古井的腐败的浮尸挣扎着爬起似的。

感受的不大强烈,四肢只是酸胀的无知觉。大脑更是陈旧的过分,总是冷冰冰。

开始回忆姓甚名谁,从那旷远的记忆的平原上奔来的回忆从远况来到近忧,这才惊愕的发觉;原来连中饭都不记得吃了什么了啊!

但脑中的“我”又已经开始叫了,嗡嗡的响,成了狗叫。

就那几件事,反反复复,当那些所剩的情绪被消磨之后,余下的残羹的只剩下厌烦。

唔...让我想想,做的什么梦来着?

好像是一丛极美极艳的海棠吧?那花儿开的真好,是极丰腴的,压的枝头都有些坠坠的,险些枝条折,香红陨啊。

可惜没多看几眼啊...

梦短易醒呵...

活着便才是噩梦之始,只有当睡着了,真正的在梦中,才能感受到一丝慰藉。

就像晨光前的泡泡的绚烂只有破碎的那转瞬即逝的一秒,我也愿在那刻,如影般湮灭

〈三〉病

这长久以来,我落下的病根是傲慢。

忘了最早患病的时刻了。许是在学步时,妈妈说的“你且大步走,没什么妨碍的”

我便大步走,不管脚下石头与尘埃,之后便不愿看路了,那时可能落下这病了吧。

傲慢只是病根,凡是病嘛,总要带个并发症的。而这在我独自生活的近二十年中一直以隐性存在,或许哪天这零星的火点会猛的燃起成燎原的焰……

我就这样在人生的麦田缓缓走着,挑拣着我的麦穗。人嘛...总是贪心的,不是吗?如今回想,真像极了一个市侩的商人,一路挑刺。鸡蛋里还要挑出骨头,“行货”中偏要评个瑕瑜。十足的恶心啊,阴险,狡诈,不满足而不自知。

那时我才发觉,傲慢的并发症是,十足的偏见而不自觉;无礼的刁难而没下限;吝啬却故作大方;无耻却不自知;多疑且妒忌;虚伪还恶俗!

久病难医,这根就这么落下了,脑中的声音和它一比都不算“顽疾”了,哈哈,静待安眠吧

〈四〉捻岁之重

如今还是有些希冀的。

寄希望于何物呢?竟是希望脑中的“我”,这样似肿瘤的恶疾在某日会像偶然接触到春日的寒冰,霎时的消融。

怎么会呢?“他”在我的脑中过于张扬的耀武扬威了。总是有些耳鸣呢。握笔的手都觉得倦了,字形枯瘦像寒冬腊月中干缩的细枝。他怎么不算成功了呢?累累的功绩呵……

身体都愈发锈蚀了,平白生出来几分老态...《湘行散记》也才读了半本吧,天色却有些暗了。视野可见的,尽是风。只管卷,只管呼啸。把雨吹的极碎,平铺在窗上,像笼了一层纱。

之后看落叶堆被风吹的旋儿也不清晰了,连带着远处逐渐一盏盏亮起的灯也一并模糊了。

风声碎碎的,正宜伴眠啊

意识慢慢陷入黑暗,陷入像听着摇篮曲一样的宁静中,仿佛在妈妈的臂弯里,阳光恰到好处,在绿荫下,听蝉鸣不绝于耳,直至酣眠...

蝉?!直到听见妈妈说回来吃饭,记忆才慢慢回到这个小山村,从四面八方而来,拂过木蓼树却惊扰了樟树上安憩的春姑姑,将白芷撞歪花粉扑簌簌的飞。而胖熊蜂跌跌撞撞的扭了出来压在了喇叭花上,那蝈蝈便吓的跳起,唬着了柿子树上的象鼻虫——四肢攒在一处,倒把自个儿摔下去了。这时蝉便叫了,大抵是嘲笑吧。

回过神来,再想看看妈妈年轻的样子早已是不能能了。她站在光里,而我逆着光,实在看不清楚。

为什么不近前看呢?毕竟在梦中且小时候好像从来没有关注过妈妈鬓角增长的几丝白发啊,活该啊。

好梦总易醒的,忙着呼朋唤友。打四角、溜弹珠、河里扒虾、上树偷桃……我那记得是很清楚的,表弟问我;“哥,你说长大好不?”我那时候并没有作答,因为我也不清楚。

现在嘛,答案就明了的多了

“长大?好个屁!”

〈五〉增生的膨胀

当手上的锈味开始变得洗不掉,骨头都朽透了。这时候,连呼吸都是莫大的幸运。我已无力与他争辩,任他南北西东。

情绪应该被疏通而不是堵上,蓄压的情绪开始腐烂发臭,好累,好烦!烧纸也行不通了;那余下的灰烬残存的温度是会复燃的。

吵躁的不是灰烬或者未冷的火盆一类的东西,是我不止的情绪。

为什么要烧纸呢?

我总会把委屈和烦恼写在纸上,一付成烬。可字迹成了灰烬一类的东西,心却还是灰的。

可还能怎么办呢?

我能怎么办呢?

自己习惯把麻烦及它带来的影响说的极小至“云淡风轻”,却没有想过积累的负面情绪会在某一天彻底爆发。

这怎么不叫自欺欺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