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王琳琳蹊跷死上
死者为市区的王琳琳，李湘燕出警说她被人杀害后，便直接将尸体送到了医院，等待法医解剖和最终确认死因。
李湘燕身穿制服，头戴帽子站在手术室外，看着手中的笔录。
这时候，有人走过来，拍了拍李湘燕肩膀：“喂，你好！”
李湘燕抬起头，对方是个男性，年纪不大，二十岁左右的样子。
他身材高挑，五官精致如画，一双眼睛清澈明亮。
“你好，有什么事吗？”李湘燕问道。
“那个……你能帮我签个名吗？”年轻男孩从包里拿出一张纸递给李湘燕。
李湘燕低头看去，上面写着：李湘燕女士，感谢您今天的配合，我会尽快查清楚真相，还王琳琳小姐一个公道。
“你好，请问有什么需要我配合调查的吗？”李湘燕问道。
年轻男孩笑眯眯地摇头：“没有！”
“那就好！”李湘燕点头。
两人再次沉默，气氛突然变得尴尬。
年轻男孩似乎想说些什么，但又欲言而止。
片刻之后，李湘燕打破僵局，对他笑了笑：“那我先去忙了，你自己注意安全！”
“嗯！”年轻男孩微微点头。
李湘燕转身离开，年轻男孩看着她的背影，嘴角扬起一抹浅淡的弧度。
李湘燕离开之后，年轻男孩并没有回病房，而是朝旁边停放的轿车走去。
拉开门坐上副驾驶座位，车窗落下，一只修长白皙的玉手伸进来，指间夹着一根香烟，随即点燃。
男人缓缓吐出一口烟雾，深邃的眸光望向前方，目光悠远，透露着几分深沉。
许久，车内响起一声幽怨叹息声。
“哎！真是可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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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降临，江城西郊别墅区内灯火通明。
别墅客厅的沙发上坐满了人，其中就包括季家老爷子季德昌。
此时他眉头紧皱，脸色铁青，显然心情极为不爽。
季德昌旁边坐着的是他的儿媳妇，也是季家三夫人沈曼华。
“爸妈！你们都消消气！”季文博劝慰道。
季德昌看他一眼，冷哼道：“我怎么消气？昨晚的新闻你都看了吧？”
听到这话，季文博神色黯然。
他知道父亲说的是季德昌和他妻子的绯闻。
当初季德昌结婚后，妻子沈曼华怀孕七八个月，生产当日突发难产，导致母子均亡，沈曼华更是一尸两命。
沈曼华去世后，季德昌伤心至极，这才选择离开南州，娶了沈曼华同父异母的妹妹沈曼雪做续弦。
“这件事是媒体乱报道！”季文博辩解道。
沈曼雪是他继母，虽然是续弦，但沈曼雪却很受宠爱，季文博一向对这位继母敬畏有加。
“是不是媒体胡编乱造，你我心里有数。”季德昌说道。
季文博无奈的叹息一声，不管是否媒体造谣，但事实已经摆在众人面前。
现在网络传播速度太快，舆论风暴席卷整个南州，季德昌也因此成为众矢之的，被人诟病。
“爸，这件事你也别怪哥哥！”季文博的弟弟季文宇开口。
“你住嘴！”季德昌怒视着自己的独子。
季文宇耸了耸肩：“我这是替哥哥说句话嘛！”
“行啦！”沈曼雪见状连忙开口，“爸，你消消气！”
季德昌看着沈曼雪，语重心长说道：“阿雪，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跟文博联系了！”
沈曼雪闻言，愣了一下，旋即笑道：“爸，你放心！我绝不会再打扰文博的工作，这些年他为了我付出太多，我也该学会理解他！”
“嗯！”季德昌应道。
季文雅端着果盘走过来，放到茶几上。
“爸，你尝尝这个葡萄，很甜的。”季文雅说完之后，转头看向季文宇，“哥，你也吃啊！”
“好！”季文宇答道。
三个人各怀心思的聊着天，谁也没有主动提起这件事。
“叮铃铃——”季文雅的手机突兀的响起。
季文雅掏出手机一看，立马挂断电话，把手机放到桌上。
“你在干什么呢？”季德昌不悦问道。
“爸，没什么！刚才朋友打错了，你不用担心。”季文雅说道。
“朋友？”季德昌瞥了季文雅一眼。
季文雅笑着点头：“对呀！我的朋友。”
“哦！”季德昌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
“谁啊？”沈曼华问道。
季德昌眉头拧成川字：“让她进来。”
“是！”保姆推门走了进来，她手里捧着一束花。
保姆将鲜花放到桌子上，笑容灿烂地说道：“老太爷、夫人，你们的花！”
保姆离开之后，客厅陷入寂静中。
季德昌扫了一眼桌上的鲜花，眉头蹙得更紧了。
“爸！这花
……
死者和年轻男孩是一对闺蜜，李湘燕和小黑警官震惊了整个南州。
当天凌晨，年轻男孩便出现在小黑警官的办公室。
“你好，我叫林浩轩。”年轻男孩礼貌地说道。
“我姓杜，单名一个翔字。”杜振宇也笑了笑。
林浩轩拿出一份资料递给杜振宇：“这是李湘燕的资料，你看看！”
杜振宇翻看资料，眉头越皱越深，最后猛地将资料扔在桌上。
“你是想告诉我，凶手另有其人？”杜振宇质疑道。
林浩轩微笑点头：“你们警察应该能查出蛛丝马迹，这种事情交给我处理就好！”
说完这话，林浩轩准备离开。
“站住！”杜振宇喊住他。
林浩轩转身看向杜振宇：“怎么了？还有事吗？”
“如果你想抓到凶手，必须按照我们的计划执行，我们需要一份详细的犯罪记录，这样才能顺藤摸瓜找出凶手！”
林浩轩微微点头：“我懂了，那我就按你们的吩咐办！”
“好！”杜振宇说着，将一块u盘递给他。
u盘里存储着李湘燕的犯罪资料，只要他们将这些资料公布于众，那么凶手肯定跑不掉。
“你是说，你有证据证明凶手另有其人？”杜振宇惊讶问道。
“不然你觉得，我大半夜的跑过来，仅仅是为了送一束花给你们？”
杜振宇顿时恍然大悟，原来这是一场鸿门宴，他们这是要引蛇出洞！
“好！”杜振宇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
“那就这样说定了！”林浩轩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确定不用我帮忙？”杜振宇试探性问道。
“谢谢你的好意，但这是我们私人恩怨，所以不需要你插手。”林浩轩微笑道。
“行！既然你不需要我帮忙，那我就不勉强了！”杜振宇点头。
林浩轩微微颔首，随后迈步离开。
林浩轩离开警局之后，便开车往市区赶去。
他没有回家，而是直奔酒店。
“笃笃笃！”敲门声响起。
房间里没人回应，林浩轩又敲了几遍，还是没人回应。
林浩轩眉头微蹙，正准备抬脚踹门，房门打开了。
“你终于回来了！”一道温柔妩媚的女声从屋子里传出来。
“你怎么知道我今天会来？”林浩轩诧异道。
“呵呵……我不仅知道你今天会来，而且还知道你的身份……”
听到这话，尸体解剖上的白布突然掀开。
“啊！”女人吓得尖叫起来，她急忙钻到床底下躲藏起来。
“你……你……是鬼吗？”女人颤抖的声音问道。
“是的！我就是鬼！”林浩轩邪魅笑道。
“你……你到底是人是鬼？”
林浩轩摇了摇头：“这个问题等你死后去问阎王爷吧！”
“别杀我！求求你别杀我！”女人哭泣哀嚎。
林浩轩蹲下身，伸出手指挑逗道：“怕了？”
“呜呜……”女人痛哭流涕，拼命挣扎：“救命呀！”
“砰！”林浩轩关门离开。
林浩轩走后，女人从床底爬出来，浑身瑟瑟发抖，脸上满是泪水。
林浩轩开车返回云海市，路过一家药店停了下来。
“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服务员热情迎了上来。
林浩轩径直朝二楼而去，走进其中一个包厢，里面坐着三个男人，一个光头，一个戴眼镜的斯文青年，还有一个是秃顶胖子。
“你们好！我叫林浩轩。”林浩轩介绍道。
“你好，我叫赵斌，是法医科的副组长。”赵斌起身与林浩轩握了握手。
“我叫李湘燕，同时还是一位刑警！”李湘燕笑着自我介绍道。
“我叫杨文凯，刑侦科副队长，同时还是一位高级顾问。”秃顶胖子笑眯眯说道。
“我叫周志远，负责法医鉴定方面的工作。”眼镜青年也做了简短的自我介绍。
“我是赵斌！”
四人相互做了自我介绍。
林浩轩点燃香烟吸了一口，随后将烟盒推向四人：“抽吗？”
赵斌摇了摇头。
“呵呵……”林浩轩淡淡笑了笑，将香烟收回来，继续说道，“你们都是警方精英，我想我们合作应该能够破案！”
“你有什么建议吗？”赵斌问道。
林浩轩吐出一个烟圈，缓缓说道：“首先你们要搞清楚凶手为何杀害死者！”
“你的意思是？”周志远若有所思地问道。
“根据我掌握的信息，杀人凶手很可能是死者生前的情敌！”林浩轩说出自己的猜测。
“情敌？你凭什么这么认为？”赵斌问道。
“很简单！如果凶手真的是李湘燕的男朋友或者丈夫，那他为什么要谋财害命呢？”林浩轩反问。
“呃……这个……”
王琳琳和年轻男孩是闺蜜很奇怪，男和女是闺蜜很可疑问。李湘燕跟局长开会说的事情，不过这两个人在她看来都挺有趣儿的，而且他俩还认识？
“我叫林宇，你呢？”林宇问道。
“王琳琳！”王琳琳笑着回答。
“好名字！”
“谢谢夸奖。”王琳琳笑笑。
林宇也跟着笑笑，然后又继续刚才的话题：“咱俩算不算是缘分啊？”
“呵呵，应该算吧！”王琳琳也笑笑。
两人说完又沉默了，因为没有什么共同语言。
“你喜欢什么样类型的男生？”林宇问道。
“我？哈哈，你知道吗？我最讨厌的就是像局长那种人渣了，如果有机会我真想弄死他。”王琳琳恶狠狠地说道。
“呵呵，这倒是，不过我觉得他也不坏吧？至少对自己的老婆是好的！”林宇听到王琳琳说的局长也乐了。
“哼，你懂什么，现实中谁敢保证自己的妻子不出轨呢？只要出轨一次就能让男人丧失所有信心。”王琳琳愤怒道。
“你怎么知道？你亲身经历过吗？”林宇问道。
“当然经历过，我就是被我老公背叛之后才走上社会的，你说这些混蛋是不是禽兽。
李湘燕认定这是仇杀和情杀，但是我却不相信，我坚决不相信。
如果我老公要出轨，他早就出轨了，根本不用等到现在，所以这绝对是蓄意谋杀。”王琳琳激动地说道。
“恩，你说的有道理，或许你老公也是受害者呢？
你先别急，冷静点慢慢说。”林宇安抚道。
“我怎么冷静，如果我冷静就不会找你来问了！”王琳琳吼道。
“额……那好，你说说看，你都知道些什么。”林宇尴尬地说道。
“好，从哪里说起呢？我觉得从我爸爸说起比较合适。”王琳琳想了想说道。
“行，你说。”林宇点头。
于是王琳琳父母开始讲述了一段她家庭的故事，王琳琳父母离异，他母亲带着王琳琳改嫁了，并给王琳琳取了一个雅号叫做“小仙女”，因为她长的非常漂亮，性格活泼外向，在学校里成绩优秀、人见人爱。
王琳琳高中毕业后考上了警察学院，毕业后直接进入刑侦大队工作。
王琳琳的丈夫王涛也是刑侦大队一员，而且级别不低，是二把手，平时两口子感情也特别好。
前几天王涛请假去执行一项秘密任务李湘燕警官王琳琳蹊跷死亡案件，经调查属实！
“李警官？李警官你在哪里？”
电话那端的男声，把李湘燕从恍惚中唤醒，她揉了揉眼睛，看着窗外的夕阳，才反应过来已经是晚上六点钟，这个时间大部分警察都下班回家吃饭了吧。
“怎么了？”李湘燕问道：“有什么事情吗？”
“我刚才在办公室里听到有人打电话给你，说你出了车祸……我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呢。”
“嗯，我没事，现在已经脱离危险期了，谢谢你啊小周同志。”
“没关系，那就好，你也要注意休息啊。”
挂断电话后，李湘燕又坐在椅子上发呆了许久，直到手机铃声再次响起来，她才接起电话。
“喂？”
“湘燕，我想见你。”
“见我做什么？”李湘燕眉头微皱。
“有些事情我需要当面跟你谈一谈。”电话那边传来一个陌生的女性声音：“如果可能的话，希望你明天早晨能够抽空和我见一面。”
“不行。”李湘燕毫不犹豫地拒绝。
“李警官，我知道你很忙，但是我想见你一面真的很难，我只求你明天上午十点前赶到市区。
又是你啊，你叫什么？季文博答道。
他记得这个女孩子，就是上次在街边遇到她被人追杀，然后他救下她的时候，这个女孩儿让他帮助她报复凶手，结果他找到那个凶手后却告诉他，她根本就不认识凶手，更别提报仇之类的事情了，所以季文博对这个女孩印象很深刻，因为他觉得她是个非常坚强勇敢的女孩子，并且还有种特殊气质。
“我叫夏菲菲。”
“哦，原来是你啊。”季文博笑道：“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夏菲菲的语气变得有些焦急。
“什么忙？”季文博好奇的询问。
“我想请你保护我一段时间，拜托了！”
“保护你？”季文博愣住了，他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对！”夏菲菲道：“我现在遇到麻烦，而我爸妈去旅游了，所以我想请你帮忙。”
“你遇到什么麻烦了？”
“等我见到你，我会详细向你解释，我希望你能帮我！”
“呃……”季文博迟疑片刻，最终还是答应下来。
“太感激了，真的太感激了！”夏菲菲激动无比：“明天上午九点，在市区东门的路口等我。
季文博和王琳琳就是那对闺蜜，她俩从高中时代就是同学了，两年前她考上大学去读书，而王琳琳则继续留在刑警队工作，今年二十五岁的王琳琳身材凹凸有致，皮肤白皙，脸蛋精致漂亮，是刑警队的一枝花，虽然是刑侦专业毕业的，但却兼修心理咨询师，曾多次协助破获过几个重大刑事案件。
“你确定让我保护你吗？”季文博问道：“万一你被坏人盯上怎么办？”
“放心吧，我既然选择让你帮我，就肯定相信你，除此之外我也没其它办法了。”夏菲菲说道。
“你的麻烦到底是什么？”
“我父母去国外旅游去了，我现在身上也没钱，连飞机票都订不到，我现在必须尽快离开江州城，否则的话，我怕被人盯上。”
“你的麻烦是不是和凶手有关系？”季文博忽然问道：“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我更加应该陪伴你了。”
“你怎么知道的？”夏菲菲惊讶的问道。
“猜测而已。”季文博道：“我现在就在江州城，你要去哪里？我送你过去。”
“我要去郊区的农村老家一趟，我想先买张车票，然后坐火车走。”李湘燕警官和小黑警官调查王琳琳蹊跷案
“好吧，你把具体位置发给我。”
半个小时后，夏菲菲将准确的地址发送到了季文博的手机里面，季文博拿起桌上的车钥匙，离开了单位，开车朝着夏菲菲说的地方驶去。
季文博的车技非常厉害，一路超速行驶，只用了四十多分钟就抵达目的地，他停好车，锁好车门后，便径直走到了夏菲菲说的那栋房屋门前。
敲了敲门后，季文博走了进去，客厅里面，一名穿着蓝色牛仔裤、白色t恤的年轻女子正站在沙发旁边，手上捧着一台笔记本电脑，低着头不知道在干嘛。
“我到了，你是谁啊？”季文博问道。
“我是夏菲菲。”夏菲菲抬起头，露出一副美丽的容颜，看上去二十三、四岁左右，长发披肩，肌肤胜雪，双眸犹似一泓清水，顾盼之际，神采飞扬，整个人显得灵秀动人。
季文博愣了片刻，随即笑道：“原来是你啊，我还以为是其他人呢。”
“我是临时决定来江州城的，我担心被人跟踪或者监视，所以才想到麻烦你的。”夏菲菲抱歉的说道。
“你放心，我会帮你的。”
王琳琳是殉职死亡的。
杨忠良吃人肠案发生在十二月的BJ，他是个孤儿，从小跟着母亲长大，母亲死于肺病，而且还得了绝症。那时候，杨忠良已经上初中了，家里没钱治病。所以杨忠良辍学打工赚钱给母亲治病。可惜，他太穷了，连药都买不起。最后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母亲死去。
这天晚上杨忠良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他累坏了，躺在床上就睡着了，但是却做梦了。他梦见母亲死后他被赶出家门，无处容身，走投无路的他只好卖身葬母，可是那些人嫌弃杨忠良年纪轻又瘦弱，根本就不肯要他，甚至连口饭也吃不饱。杨忠良饿得受不了了，最后他只能去偷窃。结果，被人当场抓住。
那个时候，杨忠良虽然年轻，但是已经有胆识和手段了。他趁着夜深人静把几个流氓制服了，用刀子捅瞎了他们的眼睛，并夺了他们的刀，然后逃之夭夭。他知道自己闯祸了，因为他杀了人，如果让警察找到他，他必死无疑！于是他躲进一条胡同里面，拿石头砸烂了自己的脸皮，伪装成乞丐混淆视线。
可惜，命运总是捉弄人。李湘燕刑警警官接到报案后，带着她的队员马不停蹄地赶来，并把杨忠良制服带回警局审讯。
杨忠良知道，今日难逃一劫了。他对自己说：“老天爷，你要惩罚我的话就狠点吧，别再折磨我了，让我死个痛快！”
李湘燕看到杨忠良的脸变形了，鼻涕和泪水混杂在一起，血肉模糊，惨不忍睹。但是，他仍然顽固的挺立着。她不由得问道：“杨忠良，现在你想清楚了吗？是否愿意交代自己罪行，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坦白从宽，牢底坐穿……”
可是杨忠良仍然顽固不化，倔强的摇着脑袋，说道：“我杨忠良没错，我没杀人。”
李湘燕气急败坏，喝斥道：“好，既然你认罪态度坚决，执迷不悟，那么我们只能按照法律办事了。带回去！”
就在这时，突然冲进两名民警，拦住了李湘燕等人，其中一人高声喊道：“你们干什么？凭什么带人！放开！”
李湘燕怒火攻心，厉声喝道：“我怀疑他杀人未遂！请配合调查！”
那名警察说道：“我刚才已经打电话核实过了，杨忠良并未谋财害命！”
李湘燕冷哼一声说道：“他杀人偿命，理应伏法！带走！”
就在这时候，又有七八名警察围了过来，其中一人高声说道：“谁敢动我兄弟一下试试！”
原来这个人就是刑警队副队长张德勇。
李湘燕看到张德勇，更加气愤，喝道：“张副队长，我不管你怎样保护你的战友，今天我要将犯罪分子绳之以法。”
这时候，旁边一位女警告诫道：“李警官，杨忠良并非杀人犯，你们没有权力带走他。”
李湘燕听到有人替杨忠良说话，就瞪大眼睛看了一眼那名女警，只见她戴着帽檐压得很低，但是从轮廓上看得出她是一名美丽的女警，尤其是她那双丹凤眼，闪耀着睿智的光芒，让人感到有股莫名的威慑力，不容小觑。李湘燕看到她，顿觉眼熟。
张德勇指责李湘燕道：“李队长，你不要欺人太甚，杨忠良并未谋财害命，何谈杀人！”
李湘燕冷笑道：“张副队长，这件事情我会向领导汇报的。我倒是奇怪了，一名普通百姓竟然有这么高明的武艺，把三四个人全部撂倒了，真是奇哉怪也！”
张德勇说道：“李队长，不瞒你说，我早就收到风，杨忠良是特种兵退役，曾在国外参与过多次反恐救援任务，所以有些功夫也是应该的。”
“特种兵退役？哈哈——张德勇，你真的太幼稚了！特种兵退伍的人多了去了。他杀人了，这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你们休想包庇他！”
李湘燕说完，一挥手，带着她的队员们离开了。
此时，杨忠良依然被铐在铁椅上。他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了，便仔细观察着周围。忽然他看见一张熟悉的脸庞，那就是张德勇的妹妹张慧芳，她此刻正站在一旁看着杨忠良。
杨忠良惊讶的看着张慧芳，心想：“她怎么在这里呢？”
张慧芳也看着杨忠良，说道：“你不是被捕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杨忠良苦笑了一下，没有言语。
张慧芳问道：“你怎么回事啊？我哥都帮助过你好几次，你咋不知道感恩呀？”
“我是犯法被捕的，他怎么帮我？”杨忠良问道。
张慧芳说道：“我哥帮你说了好多好话，你放心吧，你的事我会替你说的，他们顶多拘留你几天，不会把你怎样的。”
唉眼熟，李湘燕说那不是李佳月警官吗？没死，这可怎么办？
杨忠良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暗自祈祷千万不要是李佳月！
这时候，张慧芳拉扯杨忠良的胳膊，说道：“走吧，我送你回去。”
杨忠良说道：“谢谢，不必麻烦你。”
张慧芳说道：“别客气了，快走吧。”
杨忠良无奈，只能跟随着张慧芳走出公安局的院子。
张德勇望着杨忠良远去的背影，微微叹息了一声，然后转身往楼梯口走去。
杨忠良回到家里，一家人都在，看着满屋子狼藉的样子，他内心充满了愧疚。尽管他知道母亲和奶奶都不喜欢他，可是毕竟她们养育自己成人，父亲对他也疼爱有加，自己却让她们失去了儿子，让她们遭受了丧子之痛，杨忠良觉得自己亏欠了她们很多，所以，杨忠良觉得无颜面对母亲和奶奶。
这时候，母亲刘兰花看见杨忠良被抓了，吓得腿软，坐在地上哭泣起来。杨建业劝慰道：“别怕。”
“爸，我杀人啦……”杨忠良抱住杨建业，呜咽道：“爸，你快点救我出去吧……”
杨建业摸了摸杨忠良的额头。
原来李佳月因为工作特殊性，假死的时候，她顺势推开了李湘燕，李湘燕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你确定杀人了？”杨建业问道。
杨忠良肯定地点了点头。
“你说杀人了，证据呢？”杨建业又问道。
杨忠良说：“我亲耳听到他们俩人在房间说话。而且，我还发现他们手脚上戴着镣铐。”
“他们是怎么锁住你的？”
“我没有看清楚，他们把手铐铐在我的肩膀上了。”
“你是怎么脱困的？”
“他们没锁好我，让我逃走了。”
“你跑到了什么地方？”
“我……我也忘记了，反正我跑出县城后，又绕了回来，就潜入他们宿舍，偷袭了那几个家伙……”
“你说的是真的吗？你有没有伤人？”
“我没有伤他们，只是打晕了他们而已，我只是想吓唬他们……”
这个时候，李湘燕带着刑侦科的刑警们又回到了派出所。
李湘燕对张德勇和杨忠良说道：“张副队长，我给你半个小时考虑，如果半个小时内，你不做出赔偿，我们会当场击毙他！”说完，李湘燕朝杨忠良摆了一下手臂，示意他跟着他们走。
张德勇恨得牙齿痒痒，可是他却拿杨忠良毫无办法。
杨建业虽然平日里对儿子严苛，但骨子里还是袒护着他的，再说，他也知道自己的儿子是特种兵出身，他担心杨忠良被冤枉，急忙阻止道：“湘燕，你先别急，我们先审讯他再决定。”
“对，先审讯，不管什么结果，咱们都认罚。”
李湘燕看了一眼杨建业，说道：“叔，您别插嘴行不行？你们是不是想袒护这个犯罪嫌疑人呀？”
张慧芳说：“李姐，你误会了，我们都相信杨大哥不是那种人，他不是杀人凶手。”
“哼，我看不像。他刚才已经承认是他杀了人，难道我们会冤枉他吗？”李湘燕显得咄咄逼人的质问道。
“你怎么知道他承认了？你亲眼看见了？”张慧芳针锋相对的反驳道。
这时，李湘燕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她看了看杨忠良，心里也觉得杨忠良是不是承认了。
张德勇见状，立刻上前制止两个女人争吵，然后说道：“湘燕同志，既然你们认定他杀了人，总该有个证据吧？”
李湘燕冷笑一声。
我们是警察，办案讲究的是证据，你说我们没有证据，难道我们要诬陷他吗？张队长，你是警察，你说这叫什么理由？”
张德勇一阵尴尬，他知道这样说，确实说不过去。
这时，杨建业突然说道：“我们是没有证据，但不代表其它人不能作伪证！”
张德勇眉毛挑动了一下，看着老丈人说道：“伯父，你这话从何说起？”
杨建业沉吟片刻说道：“我听村民说，今晚，他在村西头看到你儿子了。”
“哦？谁看到的？”
“他是听人家议论说看到的，具体看到的人是谁我不敢保证。但是有一点我可以保证，那就是你儿子肯定在村西头。”
张德勇想了想说道：“那也不能凭空说是我儿子干的。”
“哼，我们警察办案靠的是证据说话！如果你们没有证据的话，那我们将视为你们在诽谤，我们可以告你们诽谤，让你进监狱！”李湘燕说道。
张德勇想了想，说道：“你有证据证明你说的是实话吗？”
“我们有人证物证，还有现场证据。”李湘燕说道。
“人证物证在哪？”
“就在派出所门外等着你们呢？”李湘燕说着向外喊了一声，一名警员押着孙强走进来。
看着孙强，张德勇皱紧眉头，心里暗忖道：“这小子怎么也被带来了？”
李湘燕看见了孙强，说道：“这个人是你们派出所的？他说他是孙强！你应该认识吧？”
“他是我们派出所的，他是我儿子，怎么回事？”
“我问他，他什么都招了。他承认是你们的儿子孙彪指使他杀了王贵。”
听李湘燕这样说，杨孝国、张德勇、张慧芳三个男人全惊呆了。
杨孝国怒声骂道：“混蛋！”说着，杨孝国冲上前去，揪住孙强的衣领吼道：“我打死你这个畜生！”
杨孝国抡圆胳膊，啪啪啪的揍起孙强来。
孙强连挣扎都没挣扎，挨了二十几巴掌，才说道：“爹，别打了……”
杨孝国一愣，抬头看着李湘燕，说道：“这是怎么回事？我们家的事，你为什么要参与进来？”
李湘燕瞪着杨孝国说道：“你儿子杀了人，我们警察办案，难道不应该参与进来吗？”
张慧芳看见儿子被打成猪头的样子，顿时泪流满面，冲着杨孝国骂道：“丧尽天良的东西，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孽障……”说着，冲着杨孝国扑了过来。
李湘燕一把拦住张慧芳，说道：“阿姨，您冷静点，现在不是闹情绪的时候，先弄清楚怎么回事，否则冤枉了好人，就不好了。”
李湘燕说完，看着孙强说道：“说吧，是不是孙彪指使你杀害王贵的？”
孙强说道：“不错，是孙彪指使我的。”
“孙彪在哪？”
“他被你们带走了。”
李湘燕脸色一沉，看着杨孝国，说道：“你们派出所抓捕犯罪嫌疑人的时候，必须有逮捕令，我希望你们马上放人！”
“李队长，我想，你是找错了，他不是我们派出所的，他是王贵家属，你找错人了。”
“我找错了？你睁眼说瞎话？”
“李队长，你说话客气点，我不是你们公安系统的，但你们也得尊重我们这些乡镇党委政府的执法机关。”
“呵呵，你们执法机关，你算哪门子执法机关，你们这是滥用职权。”李湘燕愤怒的说道：“杨建业，你给我闭嘴，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是怎么搞的，你这是在包庇你儿子，他杀人，就是你纵容的，如果你不交出他，我立刻撤销对杨孝军的通缉令。”
杨建业气呼呼地盯着李湘燕，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这时，张慧芳拉着张德勇的袖子说道：“德勇，救救儿子吧。”
“爸，妈，快帮帮我！”孙强也哭泣的哀求道。
看着跪在他脚底下哭泣的儿子，杨建业感到很窝囊，他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你想让我怎么帮？我能帮你什么？”
“让他把杀害王贵的凶器交出来！”
杨孝国看了一眼张德勇，见张德勇没吭声，杨孝国叹了口气，低声对李湘燕说道：“好吧，既然你非要查明白不可，我答应你，我这就让我儿子把杀害王贵的凶器交出来。”
杨建国转身走出屋外，不久后，杨孝国提着一个塑料袋走了回来，把袋子扔在孙强的怀中。
“这里边装的就是凶器。”
李湘燕打开塑料袋一看，里边装着一柄钢刀。
“你认识吧？”
孙强摇摇头。
这时，张德勇对杨建国说道：“这是王贵的凶器，是孙强拿着刀子捅的他！”
“你胡说！”
“我有没有胡说你自己最清楚，这件事你跟你儿子解释去吧！”张德勇冷淡的说道。
孙强急忙辩解说：“叔，我当时太慌乱，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回事，后来，孙彪给我打电话，他说王贵跑了，他又怕你们追查，所以才指示我，让我去杀掉王贵。”
杨孝国冷笑了一下，冷冷地看着他说道：“你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信了？我告诉你孙强，你做梦！”
“你不信就算了。”孙强无力地垂着脑袋说道。
“哼，孙彪真狡猾啊，竟然找了你这个替死鬼。”杨孝国嘲讽道。
张德勇听到他们这样说，也不高兴了，于是，站出来大声嚷道：“杨孝国，你少血口喷人！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杨孝国瞥了张德勇一眼，冷冰冰的说道：“这还用猜吗？孙彪让孙强来顶缸，孙强只要咬死他是被王贵胁迫，我们也奈何不了他！”
“我呸，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相信你的话，除非你拿出证据来！”
杨孝国瞪了张德勇一眼，然后对李湘燕说道：“李队长，你看，这就是证据！”
李志兰偷钱，被发现了，但房里死了个人，她不承认自己杀的，李湘燕刑警和王绍君警官都相信她不是无辜的，因为那个死人就在李志兰的卧室里躺着。可是法医鉴定后发现死者没有任何外伤，更谈不上中毒或者其他原因导致的窒息而亡。于是，李志兰被带回了警局问话，李湘燕和王绍君也参与调查。
“我说，你们到底要问什么？我根本就听不懂你们在说些什么！”
李志兰双手叉腰大声喊道，眼前这两个人，看起来像是在审讯犯人，可是她明显觉得很奇怪，她从未做过什么违纪的事情，又怎么会被抓呢？再说，如果真的是因为贪污受贿、偷税漏税，应该把她抓去坐牢才对啊，干嘛把她放出来？她不服气，凭什么冤枉她？
“小姐，请保持安静，否则我叫警员了！”旁边一个年轻女警员用手捂住耳朵严肃地说。
李志兰冷笑了一下，“叫警员？呵呵，好啊！我倒想让警察同志看清楚，你们到底是谁派来陷害我的！”
“你……你说什么呢！”年轻女警员脸红了，瞪圆了眼睛，一副生气的样子。
另外一位中年女警员拉了拉年轻女警员的胳膊，示意她别激动。然后向李志兰解释：“你误会了，我们并不是来审讯你的，我们只是按照规矩例行公务询问几句。我们是省厅的刑侦处，你是我们重点怀疑对象之一，所以……”
李志兰皱了皱眉头，不屑地说：“你们搞错了吧，我什么时候变成你们重点怀疑对象了？你们是哪儿来的，凭什么诬陷我！”
“你确实不知道吗？”
“废话！”李志兰瞪圆眼睛骂了一句，然后转身走开了。
“喂，你等等！”
李志兰停下脚步，转过身看向那个女警员：“还有什么事儿？”
“你最近有接触过什么特殊的人物吗？”年轻女警员耐心地追问道。
“我能接触什么人？”李志兰反问。
年轻女警员想了想，摇了摇头：“好吧，我们暂且先不讨论这个问题，你先跟我回警局协助调查，希望配合我们工作！”
李志兰冷哼一声：“抱歉，我已经说过了，我没有做任何违背良心的坏事，我没必要配合你们。我现在要离开，你们管不着。”
说完她转身走掉了。
李志兰刚走进电梯，就看见一群人围着楼梯口往这边涌来，李志兰赶紧退后了两步靠到墙壁上，她抬眼一瞧，顿时愣住了，那帮人当中，居然有她老公——冯亮。
“老公，你来干什么？”李志兰惊讶地说道。
此时，冯亮穿着笔挺的西装，戴着墨镜和帽子，站在人群的最前方，他的表情严峻而凝重，似乎遇到了极其棘手的事情，连他的妻子李志兰都顾不上打招呼了，直勾勾地盯着前方。
“老婆，你先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就回来。”冯亮低沉地说了一句，然后匆匆忙忙挤进了电梯间。
“叮！”电梯门关上了。
“老婆，老公怎么了？”李志兰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她丈夫平常是一个很稳重的男人，很少露出今天这种神态。
李志兰不由得紧张起来，她拿出手机给老公打了一个电话。
“喂，老婆，有事吗？”电话那端传来李志华略微焦急的声音。
“老公，你怎么了？”
“哦，没什么事，就是临时有点事情要处理。”
“是什么事情呀？”
“呃，没什么事。”
“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快告诉我！”
“你先等我一会儿，我办好了事情马上回家，好吗？”
“不行！你必须先跟我说清楚！”
“老婆，我马上回来。”说完，冯亮挂断了电话。
“唉！”李志兰叹了一口气。她丈夫虽然性格稳重，可是却不擅长撒谎，尤其是在他妻子面前撒谎的时候，每次说话总有一股心虚的感觉。李志兰太熟悉他的丈夫了，所以一猜就知道丈夫肯定有事瞒着她，不愿意跟她说。
李志兰心中暗忖：莫非，是老爸老妈又惹祸了？
这段时间父母因为生活习惯改变的事情吵得很厉害，甚至差点闹翻，李志兰也劝过父母好多次，让他们注意自己的言辞。可是父亲依旧我行我素，不仅经常喝酒赌博，还喜欢到街头摆摊卖烟斗，还把邻居家养的狗弄死了……
李志兰不禁替父母担心起来，他俩毕竟上了年纪，万一出点什么事儿，恐怕难以负担。她越想越害怕，忍不住加快了步伐。
这时候，一辆车从她身边飞驰而过，引擎盖上留下一条长长的痕迹。
她吓了一跳。
“这人是疯了吧！”她喃喃地自语道。
忽然，她的肩膀被人猛拍了一下，差点将她吓晕过去。
扭头一看，一名中年男子正阴阳怪气地瞪视着她：“喂！你瞎啊？不会看路的吗？”
“你……你干嘛拍我？”
“你说我干嘛拍你，当然是看你长得漂亮，想搭讪你了呗！你这个女人，长得这么漂亮干什么，不如嫁给我算了！”
“呸！”李志兰狠狠唾弃他，“就凭你，也敢癞蛤蟆吃天鹅肉，我看你还是洗洗睡吧！”
说完，她转身朝楼梯口跑去。
“臭婊砸，敬酒不吃吃罚酒，你给我站住！”中年男子追了上来，伸手拽住了她的头发。
李志兰疼得哇哇乱叫。
“放开她！”突然一个威严的声音传了过来。
中年男子回头一看，见到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子，他满身横肉，凶神恶煞地瞪着他。中年男子立刻怂了，松开了李志兰。
冯亮扶着额头，一脸疲倦地看着中年男子，淡淡地说：“陈队长，我妹妹她刚刚从监狱里出来，身体状况不佳，还请你们放她走吧。”
“冯亮，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这是警察执行公务，你要妨碍公务，我可以拘捕你。”
“随便！我们走！”
冯亮带着妻子匆匆离开，他的脸色铁青，显然怒火未消，可是他不能在这里发泄出来。
“老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冯亮深吸了一口气，强压着心中怒火，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市检察院通报称，有十六人涉嫌参与一桩故意杀人案件，目前我们接到了一些举报信息，但是还没有核实情况。这件事影响很大，我要赶紧去找相关领导汇报。老婆，这段日子辛苦你了，我晚上就不陪你吃饭了，我得去处理。你放心，过几天我就回来陪你吃饭。”说罢，李志华匆匆忙忙离开了医院。
听到丈夫这番话，李志兰的心彻底凉了，她的预感是正确的，老公肯定有事瞒着她！
她本想回家质问他，但是她想了想还是决定不回家了，她现在回家准备和父母撕破脸皮大吵一架，到那个时候父母肯定更加无法收场。
于是，她拨通了父母家的电话，电话接通了，可是半天都没有人接。
“老公，怎么还没回来啊？”李志兰急了，赶紧冲下楼。
李湘燕警官碰见看到李志兰着急忙慌地从住院部跑出来，便喊住了她，她问道：“李志兰同志，您这是……有什么急事吗？”
李志兰擦了擦汗水，喘着粗气说道：“我要出趟远门。”
“你要去哪里啊？需要帮忙吗？”警官笑眯眯地说。
“我要去一趟南州市。”
“去南州市？干嘛呢？”
“去探望我妈，我妈在南州市住院了，我去看看她。”
“原来这样啊，我还以为你要去约会呢！对了，你要去多久？”
李志兰犹豫了一下：“应该很快就回来。”
“嗯，这样啊，祝你顺利，再见！”
“谢谢，拜拜！”
李志兰坐上了车，迅速离开医院。
李湘燕看着疾驰而去的轿车，嘴角浮现出一抹狡黠的笑容。
她掏出手机按下录像键，随即打了个电话给一位刑警队长，吩咐道：“刘队长，我是小吴，你马上派人跟踪李志兰。记住，千万别让她发现了。”
“好的！”
挂掉电话之后，小吴拨通了一个号码，简单地说明情况。
电话另外一头的赵建国听到这个结果后，眉毛一挑，冷冰冰地说道：“我早就跟你们说过，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放心吧队长，我保证圆满完成任务。”小吴嘿嘿笑道。
李志兰开车直奔南州市而去。
半途中，她接到了哥哥李志华打来的电话。
李志华在电话里向她解释了情况，他让她尽量拖延两天时间，他已经向局长申请，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调查清楚。
“好吧，我知道了。”李志兰答应道。
“你在那边好好照顾好自己，别忘了，你肚子里还有孩子呢！”
“哎呀！知道啦！啰嗦！”
挂了电话，李志兰继续驾驶汽车前往南州市。
“真是晦气，怎么偏偏在这节骨眼上犯事了呢。这下好了，工作丢了不说，还要被扣上一顶勾引罪犯的帽子，这辈子算毁了，连工作都保不住了。”李志兰恨得牙根痒痒。
“李志兰，你在嘀咕啥呢，是不是又骂我是混蛋？我警告你，这次的事情绝对不能告诉任何人，否则，你知道后果！”这时候，李志方才想起来刚才在病房时发生的事，他立刻提醒李志兰。
“你还是先管好自己吧，你看看你现在的模样，比我这个孕妇都惨。”哼，少幸灾乐祸，我迟早会翻盘的。等着瞧！”
“我拭目以待。”
说完，李志方气呼呼地闭上眼睛休息。
这一夜，他辗转反侧，脑海里全是那个叫沈晓霞的女孩。
第二天早晨，李志方起床后，他发现妻子李志兰还躺在床上睡懒觉，他摇了摇头，叹息道：“唉，都是我害的，你这么拼命干嘛呢？”
“别废话了，我饿死了。”李志兰嘟囔道，她揉了揉惺忪的双眼，慢慢睁开。
她看了看手表，惊讶地说道：“哎呦，都九点钟了。老公，咱们今天不用上班了？”
“当然要上班。你不是还要去探望咱爸妈吗？”李志方说道。
“哦，你早点走吧。记得早点回来！”
“放心吧，我很快就会回来。”
……
“妈，你说的是真的吗？”
李志兰推开卧室门进来，一股浓重的药味扑面而来。
她一愣，看着桌上散落的各种药物和绷带，不由得呆住了。
李母躺在床上，精神恍惚地说道：“是真的，昨天晚上，我做梦梦见了我闺蜜王雪娟，她托付我，希望我照顾你们。”
李志兰皱起眉头：“李湘燕警官？”
“嗯！她说，如果你们俩有困难的话，就给她打电话。我想着，既然她愿意伸出援助之手，咱们也不能白拿人家的东西，所以我就把你的手机号码告诉了她。”
“你真糊涂！”李志兰埋怨道，“我的手机号码是秘密，谁也不会告诉的，你怎么能告诉外人呢？万一她图谋不轨怎么办？”
李母说道：“她是警察啊，她不会害你们的。”
“不是害我们，她是害你。我们的事你别管了，安心养伤吧！”李志兰说道。
李母说道：“唉，你不懂，我的心思你不懂，我是不想让你受委屈……”
李志兰不耐烦地说道：“我都说了，我没事，我会照顾好我自己的，你就放宽心吧。”
“你们俩的事，我不想掺合了，你自己注意安全。我累了，要睡会儿，你别吵我了。”李母疲惫地说道。
“嗯，我出去买点吃的，你想吃什么？”李志兰温柔地说道。
“什么都行，我想喝粥。”
“行，我知道了，我一会就给你送来。”李志兰微笑道。
李志兰离开后，李母叹了口气，她想起了昨晚做的噩梦。
她梦见了闺蜜，她哭着求她救救李志兰，并且让她不要告诉任何人。
闺蜜的哭声让她揪心不已，最终，她选择了相信闺蜜。
她想，或许是因为她年纪大了，总爱胡思乱想吧。
不久之后，李志兰买来了稀饭、鸡汤和菜，她喂李母吃了几口，看着李母吃完饭，她才悄悄退出病房。
此时李志方也吃过早餐了，他在客厅抽烟，看见李志兰从房间出来，急忙迎上去问道：“志兰，情况咋样了？”
李志兰叹了口气：“你不用担心，一切都好，我现在就过去买些东西补贴家用。”
“嗯，路上开慢点。”
……
李志兰驱车前往南州市区，她的目标是市第三人民医院。
南州市第三人民医院，某特护病房内，冯亮躺在病床上，他浑身缠绕着纱布，鼻梁处戴着氧气罩，脸色苍白。
“老婆，我想喝点酒，你能不能陪我喝杯酒？”冯亮虚弱地问道。
李志兰轻咬贝齿，沉吟片刻，缓缓点头：“好，我去给你倒一杯，你等我。”
说完李志兰自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