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练武
武馆，练功房。
秦源来得及时，和众弟子们集合。
有人交谈，有人对练，或者找些其他事情做，逐渐热闹起来。
不多时，有人来了。
“大师兄！”众人齐声呼喊。
这是一个非常魁梧高大的人。
面目板正，看起来很沉稳，龙行虎步，走动也很板正，视线在人群中扫过，大家立刻挺胸抬头，不敢有懈怠之意。
很显然，他在弟子们心里头很有压力，至少，比徐开远给的压力要大。
大师兄，刘三照。
他瞬间在人群中找到秦源这个生面孔，眉头悄悄下压，然后又恢复正常。
“你是昨天新来的。”
“我是大师兄，负责教导之事，以后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问我。”
不等秦源回答，刘三照就大喊道：“现在！”
这两个字中气十足，震得每个人都面色严肃。
刘三照见状，点点头表示满意，然后下令：“全体演示一遍碎石掌。”
碎石掌，武馆绝学之一，每个人的必修课，也是入门级的武学。
通过练习碎石掌，来打磨身体，熬炼力气，激发气血。
“是！”众人齐声回应。
练功房内，弟子们排成队列，一招一式把碎石掌打出来，整齐划一，看样子每个人都相当熟练。
于是，秦源就成了例外。
他为难得不知道做些什么，只能跟着大家，生硬的模仿。
很显然，这是被刘三照给针对了。
这行为，和他那板正的面目完全不一样。
在场之人，秦源是彻头彻尾的新手，按理来说，应该要特殊些。
不说刘三照亲自教导，也要找个熟手，学会怎么起步，而不是和其他人混在一起行动。
秦源都不知道为什么，满脑袋都是雾水。
没几个时间，一套打完。
刘三照双手背在身后，按着顺序，从头至尾点评过来。
这人姿势不对，那人劲力不足，还有脚步凌乱……
折腾了很长一段时间。
由此，秦源更加确定，大师兄看自己不爽。
期间，他安安静静地站在队列中，一动不动，看起来镇定自若。
“你是新来的？”刘三照这是又问了一遍。
“是！”秦源回应。
“我代师父教授你武学，要从头至尾听令行事，不要觉得懂了三两点皮毛，就自作主张。”刘三照语气严厉。
“要练武，会吃苦，日后你可别随随便便就抱怨，那样的话，还不如回家生孩子。”
生孩子？这是把他当做女人来看待啊！
训斥完毕之后，刘三照开始正经的教学，讲述什么叫做武道。
“武道第一境界，气血境。”
“听说你昨日足足消耗了九桶药液，这才把体内气血补足，起点不错，但仍不可疏忽大意。”
秦源心中无语，自己从见到他为止，才说了几个字，他哪里看得出自己会大意？
刘三照继续说下去：“气血充盈之后，就是感悟！”
“感悟得到，那就是正式踏入武道，以后一招一式，蕴含气血之力，足足有数百斤。”
“怎么感悟？练，不断练，练得多，气血就会活跃起来，游走于四肢百骸，增加感悟的机会。”
“练武第一步，站桩！站不稳，一切都是空的，任凭手上有千百斤巨力，双脚无根的情况下，也用不出来。”
“现在开始吧！”
秦源拱拱手：“是！”
通过眼角的余光，他发现，旁边的弟子们神色有些不对劲，有几分讶异。
由此可是，刘三照的教法，应该不合常理。
不过，秦源老老实实地站起桩来，他现在是新人，只能别人说什么，那就怎么做。
以前他练习过八段锦，在站桩这方面，自然很熟悉，这动作一使出来，刘三照的眼皮子就抬上两下，有点出乎意料。
“练过的啊！”他略有些轻跳地说道：“怪不得你面露轻视，原来有底气。”
“呵！真是坐井观天，你那粗浅的练法，没有碎石掌的口诀辅助，练上一辈子，也感悟不到气血。”
对于这一句话，秦源确实认可。
哪怕有系统辅助，自己将八段锦的熟练度提升到极限，都摸不到气血，入不了武道大门。
可见，不入流的武学，和入门级的武学，差别就在口诀上。
他相信，自己只要拿到碎石掌的口诀，很快就可以感悟到气血，踏足真正的武道。
可是现在，只能一步一步按着刘三照的说法，规规矩矩地站桩。
经过昨天药液补足体内的气血，今天站桩，秦源觉得轻松无比，十分钟过去，腿不酸、腰不累、气不喘。
刘三照皱了皱眉头，评价道：“还行吧！在平地上站得足够稳了。”
他这真的是没事找事，怎么也要找点不足出来。
秦源暗暗在心中撇了撇嘴，对这个大师兄的看法，不断降低。
“那么，我现在教你招式。”
“大师兄！”有人在旁边喊了一句。
“什么事？”刘三照倒竖眉头，露出不悦的表情，斜着瞥过去一眼。
那人立刻奄奄的，不敢多言。
谁料到，就这么撞到了刘三照手上。
“马起刚，你来给秦源演示招式。”
他垮着一张脸，无可奈何地走过来，先向秦源点下头，然后摆好架势，恭敬问道：“大师兄，我可以开始了吗？”
刘三照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根棍子，拇指粗细，长有两尺，在马起刚身上敲敲，说道：“一招一式，慢慢来。”
又对着秦源说道：“跟着学！”
两人异口同声：“是！”
就这样，马起刚打出一掌，秦源跟着打出一掌。
期间如果有错误，刘三照就一棍子打过去，疼得马起刚直咧嘴。
至于秦源？
“看在你是新手的份上，我不打你，免得别人说闲话。”
“谢大师兄。”秦源只能这么说。
他真的想吐槽，你自己干了这么多，别人早就在心底里说闲话了。
“啪！”棍子声突兀地出现。
刘三照劈头盖脸一顿骂：“秦源，你睁大眼睛看看清楚，是这么做的。”
说话间，又是一棍子落在马起刚身上，训斥道：“就是你没做好，秦源才学歪了。”
马起刚那张脸都黑成碳了。
他自己做得怎么样，可太清楚了，精准无比，丝毫没有错误，错误的只是秦源。
秦源的脸色也很难看。
很显然，刘三照说的是事实，自己做的不好，不能打，毕竟是新人，不能太过于苛刻。
于是，他就想到这个点子，去打马起刚。
这么弄下去，马起刚心里面会对自己有满满的怨气。
秦源咬了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