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我帮刘备网罗天下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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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还活着

典韦提着黑衫汉子进入中军帐后,曹操缓缓抬起头来,露出微笑:

“典君,怎么没去休息?”

典韦放下那人,拱手道:“原本正要去,但在住处发现了曾经在赵公麾下效力时的密文。”

赵公即是赵宠,是当初典韦为张邈效力时的长官。

曹操不动声色:

“然后呢?”

“我向夏侯将军禀告后,与他手下卫士先去抓了那传递密文的谍子,又去了暗号所指之处,抓来此人。”

典韦实话实说:“此人乃张邈座前死士,与我同乡,故而识得。

自他身上搜出纸条,上面写着,张邈有密信要送与明公。”

曹操点了点头,对典韦的忠诚谨慎又是称赞了一番。

心中却更加疑惑。

自张邈勾结陈宫,迎吕布入兖州后,这位曾经能让他托付家小的旧友,便是不死不休的敌人了。

为何此时,他又送信过来?

而且,还动用了军中密谍?

须知,各方军争,都是在对手阵营中有眼线密谍的。

这些眼线密谍,根据所处的职位、在阵营中的分量,也有不同的等级之分。

最近夏侯惇正下大力度,日夜不断地抓这件事,吕布、张邈一系的谍子,已经被他清得差不多。

没想到居然还有。

而且还是能悄无声息地把密文传递到典韦这里的级别。

典韦现在虽然只是个都尉,但在先前战斗中大放异彩之后,便深得曹操器重。

在曹操这种行家看来,给他传递密文的这个密谍,若运用得好,关键时刻能有大用!

可现在,居然因为送一封信就给废了?

“是何密信?”曹操一指那黑衫汉子,“典君,取来。”

典韦很快就从其怀中搜出信封,仔细检查没有做什么手脚后,这才双手递与曹操。

只一扫信封上那“孟德亲启”四字,曹操点了点头。

这确实是张邈的字迹。

拆开信封,展开信纸,才看了没几句,曹操脸上就出现了浓浓的惊骇之色:

“这,这……”

见他身体颤抖,呼吸也变得异常急促,典韦顿时诧异。

在他的印象中,曹操虽平时豪放开朗,甚至会私下里跟他开开玩笑,但实际却是个极具智谋、城府、抱负、胸襟,且武力不凡的全才。

且每临大事,皆沉稳冷静,有真正的将帅之风。

若非如此,当初他也不会认为曹操才是明主,转而投靠。

可眼前这副几乎连站都快站不稳的失态样子,他却是第一次见。

张邈寄来的这封信上,到底写了什么?

“明公,您……”

话都没完全说出口,曹操就已经恢复了看信之前那副从容模样,就连脸上的淡淡笑意,也与刚刚相同。

这瞬间变脸的功夫,让典韦有种刚刚是不是看花眼的幻觉。

“嗯,好,很好,哈哈哈哈哈哈!”

等一封信看完,曹操脸上笑意更盛,最终开口大笑起来。

典韦看得迷糊:“明公为何发笑?”

“我笑那吕布愚蠢,陈宫少智,战事当前,竟然掀起内斗,把张邈得罪得这么彻底。”

曹操随手将信扔到一旁,笑着道:“现张邈有意与我军再度联合,这对我等来说,大为有利!”

“再度联合?”典韦越发不解,“明公,这可信吗?”

曾经曹操那么信任张邈,却被张邈背刺,之后兖州全境反叛的苦头,让曹操一直吃到了现在。

如今他来信说想再度联合?

谁知道是不是阴谋?

“我曾与他相交多年,这提议是否发自内心,我还是能看出来的。”

曹操笑着道:“不过,典君所言亦是有理。这样,你去把子修、安民叫来,我要与他们商议一下,再做定夺。

还有,自明日开始,你来为我统领亲卫。”

典韦拜谢领命,拎着已经昏死的黑衫汉子离开中军帐。

交代人把那汉子带去医治后,典韦突然感觉有点不对劲。

商议这样的大事,不是应该召集所有大将和谋士来商议吗?

为何曹操只叫了长子和侄子?

典韦摇了摇头,感觉或许是自己头脑不足,理解不了明公的用意。

他并不知道,在他走出中军帐后,曹操立刻猛地转身,拿起那张信纸,瞪大眼睛逐字逐句地又看了一遍。

尤其是最开始的那句“阿宁之子现在陈留”。

再次放下信时,已是满脸泪水:

“还活着,还活着……”

……

陈留,蔡邕墓旁的亭中。

陈孟脸色苍白,没精打采地斜倚在椅子上,整个人都是歪的。

虽说在人家的墓地旁,摆这种姿势略显不敬,但连蔡琰都不在乎这个,陈孟也就放开了。

原因,自然是两天前的那顿酒。

还是高估自己了啊。

酒量本来就菜鸡,就算喝这个时代的酒,多一点都会醉。

更不要说酒劲已经和后世白酒差不了多少的沛国春。

而喝那顿酒,陈孟哪怕拿大碗耍心眼,前后加起来一斤多也是有的。

这对他来说,是无法承受之重。

喝断片之后,虽然在张信和张邈的照顾下睡着了,可到后半夜,陈孟又开始没完没了的吐。

吐到后面,感觉苦胆都快出来了。

张信吓坏了,连忙请苏单来给陈孟医治。

苏单一脸自信,说自己以前没少见这种情况,有办法。

立刻就让人煮了一大锅药汁,一碗一碗给陈孟灌。

然后,陈孟吐得比之前更厉害。

到后来脸看不出血色了,意识也开始模糊。

见此情景,苏单也慌了。

然后陈孟才知道,他确实是会看病,

但那身本事,是小时候跟家里的马夫学的。

兽医!

可话又说回来,此事也不能全怪老苏。

这个时代,给人看病和给牲畜看病,在很多人看来都区别不大。

对魏延、陈到这种老军伍来说,在军中,那些身经百战的杀才,抗造能力是不输牲口的。

老苏也就一直顶着“会医术”的帽子,一直给大家看病到了现在。

之后,大家找来了正经的郎中,给陈孟看过之后,说是饿得太久之后又吃得太饱,然后又喝了大酒导致的肠胃不适。

吐干净了之后,多喝点热水,吃点流食就行。

虽然没什么大毛病,但这一番折腾,陈孟整个人还是软的跟泥一样,短时间没有力气外出。

原主从小到大身体就不怎么好,底子太差没办法。

自己到现在,又只收了魏延这么一个黄金级武将,体力仅仅提升了1点。

张信倒是放心了。

他一直都担心陈孟饱暖思淫欲。这下看他虚成这样,连蔡琰的约都没法去赴,更不要说溜出去探访风土人情。

缓了两天,这才能出门。

这期间蔡琰每天都写信过来慰问,陈孟觉得不来打个招呼也不像话,就再次来到了这里。

“玄空何故大醉?”蔡琰递上热茶,语气关切。

“行至此间,偶遇舅父,心中大喜。”陈孟轻轻一叹,“只可惜,舅父言而无信。”

张邈自那顿酒喝完之后,别说答应好的黄金和至宝,人都跟蒸发了一样,再没出现过。

问张信,张信只说他这些天有要事要做,可能已经离开陈留了。

陈孟感觉自己被骗了,但又不好意思再追问,怕别人觉得自己玩命喝,真的是为了黄金和至宝。

要脸。

“不提他了。”

陈孟摆了摆手:“昭姬这两日在做什么?”

“闲来无事,研究诗文的同时,也开始研究音律。”蔡琰双眼一亮,“玄空若是不忙,不妨听我抚上几曲,品鉴一番?”

“品鉴?”

陈孟摇头:“还是算了。我五音不全,去了野外都不敢唱歌的,怕把狼招来。”

蔡琰被他逗得掩口轻笑,正要说没关系,蔡潜急匆匆过来禀告:

“夫人,高将军与其兄长前来,称要求见陈君。”

“高将军?”蔡琰疑惑,“哪个高将军?”

陈孟也是不解:“而且,说要求见我?”

我压根就不认识什么姓高的将军啊。

“是温侯帐下中郎将,高顺高将军。

他说此番求见,是为了亲自感谢您对其兄长的救命之恩。”

陈孟愣了一下,立刻起身:

“人呢?快带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