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鱼的葬礼
怀着满意而平静的内心，霍斯特·徒利公爵永远的闭上了双眼。
第一个发现不对的是坐在徒利公爵身旁的姻亲新石城伯爵邓肯亲王，急匆匆从人群中走到徒利公爵身旁的派席尔大学士很快就向众人宣告了老公爵离去的消息。
不过，看着老公爵嘴角还未消散的笑意，所有人都认为老公爵是带着喜悦和满足而蒙七神感召离开人世的。
在一天之内，艾德慕爵士经历了双重的身份转换，从一位单身青年到已婚丈夫，从公爵之子到公爵大人。
国王陛下很快就宣告了艾德慕·徒利继承其父一切头衔，并且享有徒利家族在三叉戟河汇流处以西，包括高尚之心及石堂镇以西的河间地领地的领主权。
处在父亲离世后巨大的悲伤和迷茫中的艾德慕得到了妻子瑟琳娜公主的极大宽慰与谅解。
任何一个女士在新婚期间特别是婚礼上遭到这样的悲剧，恐怕内心都会难受不已。
但是瑟琳娜公主不仅没有丝毫抱怨，反而安慰丈夫艾德慕，并且立刻承担起了徒利家族夫人的重担。
从老徒利公爵停灵贝勒大圣堂，到安排徒利家族人员护送其灵柩返回奔流城，一切井井有条。
七国的所有贵族们都不得不感慨老徒利公爵的远见卓识和运气，他在临终前为徒利家族找到了一个完美的主家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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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流城外，艾德慕夫妇、代表国王前来的伊耿王子，以及从北境远道赶来的布兰登公爵夫妇及其子女们一起为老徒利公爵送上最后一程。
跟随王子而来的侍从克雷根·雪诺、琼恩·雪诺与自己的血亲们许久不见了，而罗柏·史塔克及布兰·史塔克也很激动。
不过碍于葬礼的严肃气氛，没有人敢于喧哗。
当舅舅艾德慕·徒利公爵三矢皆不中，眼见得老徒利公爵的灵船越飘越远时，罗柏忍不住嬉笑的一声。
却迎来了父亲布兰登·史塔克满含怒意的眼神，以及母亲凯特琳·徒利的警告眼神。
护卫伊耿王子同时也是为哥哥送上最后一程的御林铁卫布林登·徒利实在是忍不住了上前夺过侄子的弓矢。
却不想旁边一道火箭正中目标，灵船燃起熊熊大火。
众人看去时，却是奔流城公爵夫人瑟琳娜公主手执龙骨巨弓，一箭正中目标。
虽然碍于现场的气氛，众人无法叫好。
但是所有人都充满敬佩的看着这位声名在外的坦格利安家的公主。
徒利家族的封臣们，河间地的领主们则是纷纷在心头一凛。
原本在如今徒利家族山河日下，特别是原本还尚有威望老徒利公爵走后，对封君家族心生懈怠的贵族老爷们，纷纷警醒了。
其实历代徒利家主们出色者不多，历史上的徒利家族也从来不是什么显赫的国王。
但是作为征服者伊耿亲封的河间地领主，徒利家族在龙王们庇护下，一直稳定的统治着河间地。
如今看来，徒利家族依旧有着国王的力挺，就连伊耿王子都亲自出席葬礼，更不用说如今的徒利公爵还有邓肯亲王这样的强力姻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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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间地鱼的葬礼也告一段落，而河间地的领主们也要一段时间来适应新公爵时代的河间地。
君临城内，徒利家族一喜一悲两件事情的余波则早已消散。
热闹的君临城里，任何一件大事的影响力不会超过一个月。
如今君临城内最大的热点是泰温公爵似乎终于要为自己大龄未婚的长子詹姆·兰尼斯特挑选合适的妻子了。
虽然此前风暴地的大事件中，瑟曦·兰尼斯特的烂事让兰尼斯特家族的声誉不可避免的蒙尘。
但是无论是国王之手之子，还是西境守护、凯岩城公爵继承人，以及其本身七国之内有名的骑士的身份，詹姆·兰尼斯特依旧是万千少女的偶像，以及心仪的联姻对象。
“父亲，您终于不再想着与国王陛下成为姻亲了？”詹姆略带调侃得对着自己的父亲说道。
从御林骑士团离职后，担任王子的侍从官，随后护送两位‘外甥’以及押运王室赞助物资北上长城后返回君临就无所事事的詹姆·兰尼斯特对于父亲给自己的相亲任务并无不满。
詹姆知道作为西境继承人，这是他的责任。
“你认为国王会同意吗？”泰温公爵锐利的眼神如同一把尖刀戳破了詹姆试图掩饰的内心。
“我曾经希望你迎娶伊耿王子的姐姐——亚丽珊公主。”边说边处理着手头的公务，“伊耿王子的态度一度让我以为其对亚丽珊公主有着超越姐弟的感情，直到——”
泰温公爵的停顿让詹姆内心一紧，‘父亲果然知道！自己和姐姐瑟曦的事情在小时候母亲乔安娜夫人去世后应该无人知晓，但是果然任何事都难逃泰温大人的眼睛，更何况自己的姐姐瑟曦也不是能够藏住事情的人，如果不是有堂弟蓝赛尔做掩护，也许自己早就暴露了’
“总之，无论是国王还是伊耿王子，都不会让你与王室公主联姻。原本退而求其次的瑟琳娜公主如今也嫁为人妻。”
说到这里，其实泰温内心也清楚。在国王陛下那里，是不会允许任何七国之内的强势家族染指龙血，哪怕目前巨龙都在王室掌握之中。
但是向来远见卓识的伊耿国王不会给后世子孙留下任何半点会造成再次血龙狂舞的隐患。
徒利家族虽然名义上是一境守护，但是充其量不过是七国二线贵族水准，又一直是王室的忠实臣仆。
至于说高庭的提利尔，只能说其运气使然，赶上了老国王伊耿五世陛下的大联姻时代，有了王室正牌公主下嫁。
不过代价嘛，看看如今的高庭是谁当家吧，河湾地人人都说玫瑰匍匐于巨龙脚下。
提利尔家的那几个小崽子，比起玫瑰，更像是龙家血脉。
“如今，你只有不多的选择了。多恩的亚莲恩公主，与你年纪地位相当，不过其多恩继承人的身份是个问题；符石城的罗伊斯家的雅西娜·罗伊斯小姐，其父约恩伯爵如今是谷地摄政，而且罗伊斯家族本身在谷地的势力也不容小觑；至于其他各境守护家的适龄小姐们，我恐怕他们还在幻想着嫁给伊耿王子呢。”说着泰温大人冷笑道。
“那么北境的珊莎·史塔克小姐呢”总是喜欢与父亲开玩笑唱反调的詹姆故意说道，“以我对伊耿王子的了解，恐怕其不会与珊莎小姐联姻。”
詹姆没有想到自己的调侃迎来的却是父亲认真的眼神。
“你说的对，这件事我会先和国王陛下沟通，北境史塔克家，是个不错的选择。”
见父亲竟然认真起来了，詹姆有种搬了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