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屈膝的塞外之王

在见识了龙王的魔龙之威后。

曼斯·雷德的使者们也无法按照原定的威慑恐吓的方式试图敲开长城的大门。

事实上，自从王室全力支援长城后，塞外之王曼斯·雷德的武力攻打长城的计划就不可避免的流产了。

虽然曼斯集结了数万自由民，但是其中去掉老幼病残，及时是算上矛妇们，总兵力也不过是数万人。

数万装备简陋的自由民去直面绵延300英里，最高处近700英尺的绝境长城上装备日益精良，并且还在不断补充着来自七国各地经过军事训练的新人。

即使是自由民中最狂妄、最自大的家伙，也不敢说能够成功。

托蒙德外表豪放，内心却不乏细腻；荆棘则更是一个敏感且洞察力惊人的易形者。

本身这对组合，就是曼斯在自己的部下中所精心挑选的。

事实上，现在曼斯等自由民也别无选择，与魔龙王子坦诚相待才是目前最好的办法。

于是，守夜人军团的高层们，第一次知晓了，塞外的野人们早已面临着永冬之地，寒神的仆从们的威胁。

最初是地下的亡者们复苏，在绝境长城之外，各种古怪精灵的接受度高多了。

但是当许多部落遭受到惨白如血又无法被刀剑伤害的自由民们称之为白鬼的异鬼率领的亡者军团的袭击时。

所有人都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也正是这让崇尚自由的自由民部落们能够团结在曼斯·雷德麾下的原因。

“很好，那么现在，我们有了谈判的基础。”伊耿王子对于对方的话表示认可。

事实上，几乎所有的守夜人也都理解了为什么最近野人们疯了一般的想要南下。

几乎每天，守夜人的巡逻队都会在长城脚下发现因为攀登绝境长城摔下去而摔死的野人们。

而侥幸越过长城的野人们，也会被因为人手日渐充足，而更加的长城南北巡逻队捕获。

莫尔蒙司令与伊蒙学士等守夜人中高层的有识之士都敏锐得认识到一个问题，虽然野人们一直以来都是守夜人军团的劲敌。

但是放任他们在长城之外被异鬼们屠戮，恐怕塞外之王那数万人大军将会成为异鬼的亡者大军的养料。

“尊敬的王子殿下，曼斯愿意与您达成协议，如果您能够允许我们通过长城，我们也会为生者贡献一份力量。”荆棘也不失时机得提出了塞外之王的条件。

“如果我们不答应呢？”波文·马尔锡对野人们从无好感。

“我们将会吹响号角，塞外之王乔曼的冬之号角，当你们的长城倒下时，不仅无法再阻挡我们，就是那些亡者也将无可阻挡！”托蒙德高声喊道。

“冬之号角？你以为有了异鬼之后，任何老奶奶吓人的故事都可以吓到我们吗？”奥赛尔·亚威克，守夜人的首席工匠嘲讽道。

“我们大可以试试！”托蒙德也不甘示弱。

“冬之号角也许存在，但是你们在先民拳峰下挖出的号称是塞外之王坟墓中的号角则必然不是。”

伊耿王子的话让托蒙德一时间有些愣神，因为他记得自己好像从未说过冬之号角的来历。

“不要这样看着我，这位易形者伙伴，即使远在塞外，也有着心向光明和秩序的人。他们都将是我的朋友。”

伊耿王子轻言细语在荆棘耳中却不弱于惊雷，有人背叛了曼斯！

对方不仅知道冬之号角的事情，对自己的情况更是一清二楚。

马上，荆棘的心中想起惊雷，如果这些都知道，那么——

“看，我们的另一位贵客也来了。”

众人随着王子的话向着议事大厅的门口看去。

在四名全副武装的王室侍卫的护送下，一个中等身材，双腿修长，体格精壮，有着宽阔的肩胸和灰色长发的中年人走了进来。

“你，你是曼斯！”虽然岁月早已改变了对方的容貌，但是作为对方曾经的指挥官，影子塔的指挥官丹尼斯·梅利斯特爵士对于这个背叛守夜人的家伙可谓记忆深刻。

“您好啊，尊敬的梅利斯特爵士。”曼斯满是笑纹的嘴角因为一个微笑而更加醒目了。

“哦，或者我应该先向您致以敬意，尊敬的坦格利安家的伊耿王子，没想到我们是以这样一个方式见面了。”

“曼斯大人，恐怕我也不得不对您的勇气表示感叹，虽然时隔这么久，但是我相信守夜人中还是有很多您的熟人，而你竟然敢深入敌营，是什么让您甘冒这么大风险呢?”

“我别无选择，因为您，让守夜人的实力日渐增强，为了我的同胞们，我不得不冒这个险。我需要亲自前来了解这里的情况，最关键的是，我需要知道您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那么我让您失望了吗？”

“这不就是结果？”

说罢，两人相视一笑。

没有敌对阵营的剑拔弩张，两人的第一次见面充满了彼此间的默契。

“那么王子殿下，对于我的提议您有什么建议？事实上，我率领的自由民先锋万余人就在鬼影森林中扎营，而更多的自由民妇孺们还在艰难屯，更关键的是，根据种种迹象，我有理由相信，一只我们无法在塞外抵挡的亡者大军正在集结逼近。恐怕你们的侦查行为更加的刺激了他们。”

曼斯出乎意料的坦诚，坦诚得让守夜人们以为对方是自己的侦察兵，毫无保留的将野人们的情报和盘托出。

“生者与死者，在死亡面前，我们可以将过往仇恨放下。”

王子的话让守夜人中的一些人躁动起来。

“但是，从永冬之地到多恩严酷沙漠，从里斯到日落之海，铁王座都是当之无愧的主人！曼斯摘下你所谓的塞外之王的王冠，跪下向坦格利安家族宣誓效忠，所有的塞外之民通过绝境长城时，都要以新旧诸神的名义宣誓成为铁王座的守法公民。”

伊耿王子站起身，严肃得向曼斯说道。

“你们可以选择以部落的形式在新增地获得安居，作为铁王座的直属领主领民。也有选择前往王室直属的任何领地谋生的权力。与之相对，必须有不少于三千的精锐人马加入王室军队，不少于七千的青壮年加入守夜人军团宣誓效忠，坚守绝境长城！”

现在伊耿王子将选择权交给了曼斯·雷德，选择骄傲的头戴王冠死去，其远在艰难屯的臣民也将无法幸免，甚至无需守夜人出手，近在咫尺的异鬼就将会消灭他们。

亦或者只是一跪，从此他不再是塞外之王，而是南方国王的臣仆。

曼斯此刻脑海中想到的确是史塔克家的祖先，人称降服王的托伦·史塔克。

对方面对征服者时的一跪，至今还让众多的北境人鄙夷。

但是，此刻曼斯却深刻得体会到了对方的心情。

“以新旧诸神的名义，我，曼斯·雷德向您尊敬的坦格利安家族的伊耿王子，铁王座的继承人宣誓效忠，我将忠于铁王座及其继承者，至死方休。”

曼斯·雷德跪下起誓道。

他跪下时贵为国王，当其站起时却是前途未卜的铁王座臣仆。

不过，无论如果，他的内心轻松了许多，如今，十万人的生命不在只是压在自己的肩膀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