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奇怪的面试官
话说我和胖子此刻都面临了一个人生中重大的阶段，就是从校园生活步入到社会生活。任何人在接触陌生事物的时候都是抱有美好幻想的，我也不例外。我曾幻想着毕业后入职一家世界五百强企业，一年做上管理，三年任职高管，五年出任ceo迎娶白富美，走向人生巅峰……
但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我国每年大学毕业生大约有1100万人左右，就业率约为55%。鄙人不才，目前正是45%其中之一～
并非我不够努力，而是企业不仁，以应届大学生为刍狗～以下是一些奇葩HR与本人的对话，如有雷同，纯属蛇鼠一窝～
公司HR:“你能接受实习期没有五险一金么？”
我回怼:“你们老板能接受仲裁的话我就能接受。”
公司HR:“你能接受加班没有加班费么？”我:“那咱们公司加班节奏是怎么样的呢？”
公司HR:“基本上一周休息一天，每天早上9点到晚上就6点是正常工作时间，6点以后加班到10点左右。一周加班4次。”
我回怼:“二战时期《日内瓦战俘公约》规定战俘每天不得工作超过八小时，你们老板比纳粹都狠啊，要不你快跑吧～”
等等类似的奇葩对话还有很多。简直是罄竹难书，鄙人就不在此一一列举了。
还有一次，HR问:“你们认为你们和清北毕业的学生相比有什么优势。”
面试者1:“我不懂劳动法！”
面试者2:“他们的十年寒窗付出的努力不是我短短的几句话就能超过的，但在意识到年少时的些许懒惰终究还是绊住了我的脚步时，我义无反顾的拼搏又何尝不是一种优势，种树最好的时间是十年前，其次是现在，我否定不了他们的优秀，但是我也相信我自己，后期种树的树一定会枝繁叶茂。”
鄙人:“月薪2000还想招清北？我要是比清北的人厉害，我在这跟你废话？！你不要和我哇哇叫，此处省略一万字……”
没错，很多刍狗在面试过程中卷的厉害，本人虽两袖清风，但绝不趋炎附势，向资本低头。人可以没有钱，但是不能没有骨气！
15 days later……
“昔日跨马驰骋，挥斥方遒，豪情满怀。今却为生计所困，身无余财，欲求一榻安身，亦觉艰难。常思冯欢弹铗，叹英雄末路，无人问津。”
说人话就是，没错，我没钱了，已经快要吃不起饭了。
鄙人在即将吃不起饭之前，急需为本“牛马”量身定制马鞍和鼻环，小郑子我现在迫不及待的需要资本大爷的压迫，什么996，007我都不在乎，根据马斯洛需求来说，我的最低需求目前即将无法得到保障，我也不好再向我背后的资本（父母）要n+轮的融资。所以只好暂时委曲求全更改简历，期望受到资本家的青睐以及鞭笞～
经过鄙人不断的努力下，终于约到了一个感觉为我量身定做的面试公司。
招聘岗位:app测试员
要求:为人正直，身体健康，胆大心细，学习能力强，执行力高，有责任心。
薪资待遇:底薪八千，提成另算。
下午我骑着我的新能源两轮汽车来到了约好的面试地点—S市中银大厦4层414房间。一进写字楼给我的整体感觉就是灯光昏暗，写字楼内隐隐透漏着发霉的味道。一进电梯，里面的灯光好像电压不稳似的，突然闪烁了两下。这时我心中已经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了，一个正常的公司为什么会选择4层呢，还是414房间，这也太不吉利了。而且因为4和死很像，很多大厦为了避开4这个数字把4层一般都避开的，3层之后就是五层，很少有4层的。正在我犹豫要不要直接走的时候，随着叮一声轻响，电梯已经来到了4层。本着来都来了的想法，再加上每个月8k的诱惑，迫使我还是鬼使神差的出了电梯。
站在门前，我深吸一口气，抬手按下门铃。“叮咚——”清脆的铃声在寂静的走廊里回荡，莫名让人心慌。
门缓缓晃动，发出“吱呀”的声响，像是老旧的齿轮艰难转动。门后，面试官陈生出现在昏暗的光线中。我的目光瞬间被他牢牢锁住，他的长相怪异得让人头皮发麻。
陈生的额头异常宽阔，几乎占据了整张脸三分之二的面积，皮肤呈现出一种病态的青白色，上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青筋，像一条条扭曲的蚯蚓。他的眼睛极小，深陷在眼窝里，眼球浑浊发黄，眼白上布满血丝，正死死地盯着我。他的鼻子又扁又塌，鼻孔却大得夸张，不断地一张一合，仿佛在贪婪地嗅着什么。那张嘴更是怪异，嘴角下垂，嘴唇又厚又紫，像是被人狠狠地揍过，干裂的口子上还渗着血丝。
“郑东对吧？进来吧。”陈生开口，声音沙哑又低沉，像砂纸摩擦，带着一股沉闷的回响。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迈进了房间。屋内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味，混合着淡淡的腐味，让人直想作呕。一张办公桌孤零零地摆在房间中央，桌上放着一张洁白的表格和一支钢笔。
“坐吧，填下这份表格。”陈生指了指桌前的椅子，自己像一尊怪异的雕像，站在一旁，一动不动。
我缓缓坐下，拿起钢笔，目光落在表格上。第一个问题就让我心头一紧：“你是否相信世界上存在灵异事件。”接着，第二个问题是“当你独自在一个封闭空间，突然灯光全部熄灭，且听到奇怪声响时，你会怎么做？”第三个问题更离谱：“如果有机会与已故之人对话，你会问什么？”最后一个问题赫然写着：“你认为自己的胆子足够大吗？请举例说明。”
我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下意识地抬起头，想要询问陈生。却发现陈生不知何时已经悄无声息地站到了我的身后，他那怪异的脸几乎贴到了我的脖颈边，呼出的气息带着一股腐臭，直直钻进我的鼻腔，让我的脊背瞬间泛起一层寒意。
“快填吧，这可是决定你能否得到这份工作的关键。”陈生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那声音仿佛带着钩子，勾住了我的心跳，让它不由自主地疯狂跳动。
我强忍着内心的慌乱，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开始回答那些古怪的问题。
“我相信灵异事件的存在，小时候在老家的旧宅，有天半夜我突然听到阁楼传来隐隐约约的脚步声，可那阁楼多年未有人上去过……”我详细讲述着，陈生那浑浊的小眼睛紧紧盯着我，全程一言不发，表情看不出任何情绪。
回答灯光熄灭的状况时，我说：“我会先让自己冷静下来，靠墙慢慢移动，寻找光源或者出口，尽量不发出大的声响，避免激怒可能存在的未知威胁。”
谈及与已故之人对话，我思索片刻，“我想问爷爷，他年轻时最遗憾的事是什么，好让我能在生活里少留些遗憾。”
最后关于胆量，我讲了一次独自在深山露营迷路的经历。
讲完独自深山露营迷路的经历，陈生听完，沉默良久，我心里七上八下，不知道结果如何。
终于，他开了口：“恭喜你，通过面试了。”我暗自松了口气，可还没等我完全缓过神，他接着说：“咱们这工作，底薪8000，提成按任务完成度结算，完成得越好，拿得越多。不用坐班，按照我们工作要求去做，只要你好好干，收入很可观。”这诱人的薪资让我瞬间心动，暂时压下了心底的不安。
紧接着，陈生又说：“接下来，你需要下载一个手机app，这是工作交流和任务发布的重要平台。”说着，他递过来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个网址。我接过纸条，手指发颤，在手机浏览器里输入网址，完成下载。
app图标十分复杂，主体是一个扭曲的八角星，每一个角都像是由无数蠕动的黑线组成，八角星内部是一个眼睛的图案，眼球是诡异的血红色，眼白部分则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黑色符文，符文似乎在缓缓流动。
刚一点开，手机屏幕突然闪了几下，紧接着，一道刺目的白光闪过，我下意识闭上眼。等再睁开时，发现手机屏幕上出现一行血红色的字：“欢迎加入，从现在起，别想轻易退出……”而陈生不知何时已经站到了我身后，他那怪异的脸上扯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声音冰冷：“好好熟悉下app，第一个任务，马上就会发布……”
听到陈生提及那诱人的薪资，我心里确实动摇了一下，可当目光再次落在那诡异的app上，还有陈生那让人胆寒的模样，恐惧瞬间又将心动压了下去。
我干笑两声，脸上堆满了为难的神情，“陈……陈先生，这份工作的待遇确实很吸引人，我从没想到能有这么好的条件。不过您看，我来面试也匆忙，都没和家里人好好商量。这么重要的决定，我还是得跟家人讨论讨论，您理解吧？”
陈生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那原本就怪异的五官在这表情下显得更加阴森，他死死地盯着我，像是要把我看穿，“这工作机会可难得，你确定要回去考虑？很多人挤破头都想进来。”
我连连点头，后背早已被汗水湿透，“我知道，我知道这机会宝贵，就是因为太重要了，我才想慎重些。您放心，我最晚明天就给您答复，一定不耽误事儿。”说着，我小心翼翼地把手机上那个app界面关掉，也顾不上到底能不能关掉了，只想赶紧离开这个可怕的地方。
不等陈生再说话，我慌乱地把桌上的东西收拾了一下，匆匆起身，“陈先生，那我就先回去了，明天一定给您准信儿。”说完，我也不管他什么反应，转身几乎是小跑着冲向门口，打开门的瞬间，感觉像是冲破了一层无形的禁锢，踏入走廊的那一刻，才微微松了口气，脚下步子不停，只想尽快逃离这栋满是诡异气息的写字楼。
我慌慌张张地逃离那间办公室，脚步急促，仿佛身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追赶。走廊里灯光忽明忽暗，好似随时都会熄灭，我的心跳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终于，我来到电梯前，按下按钮，焦急地等待着。电梯门缓缓打开，我迅速冲了进去，靠在轿厢壁上，大口喘着粗气，直到电梯门再次关闭，才稍稍放松了紧绷的神经。
而在我离开后，陈生独自站在那昏暗的房间里，看着我离去的方向，脸上慢慢浮现出一抹诡异至极的笑容。他的嘴角高高扬起，露出一口泛黄且参差不齐的牙齿，在这阴森的环境中，显得格外可怖。
“小伙子，你是逃不掉的。”陈生低声呢喃，声音沙哑低沉，带着一丝笃定和戏谑。那声音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回荡，仿佛是某种无法挣脱的诅咒。
他缓缓走到桌前，拿起我填写的表格，目光在上面一一扫过，随后将表格小心地放进抽屉。接着，他再次拿起手机，看着那个app上显示的我的信息，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声响，似是在谋划着什么。
此时，电梯里的我还在庆幸自己暂时逃脱，殊不知，那看似普通的app早已在我的手机里悄然扎根，陈生的手段也远不止如此。一场未知的危机，正如同一张无形的大网，在我身后悄然张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