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意外之喜，熬煮宝药
“黄百万，我操你妈！”
韩易喉头滚动了几下，面色铁青如铸铁，双眼恶狠狠地盯着黄百万的背影，那目光好似要将其千刀万剐，以泄心头之恨。
呼啸的寒风如冰刀般刮过他的脸颊，却丝毫不能冷却他内心的愤懑。
在这饥寒交迫之中，韩易满心都是对黄百万的咒骂。
操！操！操！
然而，就在这怨愤之中，一丝若有若无的肉香，竟悄然钻进了他的鼻腔。
韩易鼻翼不受控地翕动，腹中饥火猛然窜起三丈高。
他攥住木勺，目光紧紧地看着铁锅中的老鼠。
那只灰毛老鼠，个头着实不小，竟有巴掌般大。
此刻正与几株野菜一起，在稀粥里面翻滚，老鼠爆裂的眼球突然“啵”地一声迸开，浑浊的玻璃体裹着血丝在粥面漾开油花。
韩易强忍着反胃。
水汽氤氲间，那股异香却愈发浓郁醇厚，丝丝缕缕地弥漫开来，令他的瞳孔不由自主地放大。
“这……”韩易情不自禁地深深吸了一口这诱人的香气，目光紧紧地锁在锅内。
“好香啊！”
锅中沸水裹着灰毛老鼠翻涌。
韩易心中纠结挣扎，五味杂陈，眼神中满是犹豫。
这老鼠，平日里是人人喊打的脏物，可在这饥寒交迫的时刻，却散发着如此诱人的气息。
他心中天人交战，可锅里面却是越来越香，片刻后，他喃喃自语道：“恶心是恶心了些，但总比饿死好吧！”
他取出老鼠，喉结重重一滚，木勺舀起半勺琥珀色的汤，仰头灌入口中。
汤汁入口的刹那，韩易瞳孔骤缩。
那根本不是预想中的腥臭，而是炸开在舌尖的鲜！
仿佛百只山鸡在陶瓮里煨了三年，骨髓里的精华都熬成了这口浓汤。
汤顺着喉管滑下的瞬间，丹田突然腾起一团烈火。
“嗤——”
两道殷红的血线从鼻孔喷出，尚未落地就被蒸成血雾。
韩易惊恐地摸向脸颊，指尖触到的皮肤竟烫如烙铁。
“这是怎么回事？”
韩易难以置信地看着如烙铁一般通红发烫的手臂，眼睛瞪得几乎要冲破眼眶。
前一秒，他还在这刺骨的寒风中冻得瑟瑟发抖，牙齿打颤，而此刻，却仿佛置身于熊熊燃烧的火炉之中，浑身燥热难耐，仿佛每一个毛孔都在往外喷火。
更诡异的是，他浑身筋骨劈啪作响，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气在身体里冲撞、咆哮，渴望着释放。
韩易再也无法抑制这股澎湃的力量，下意识地挥出一拳。
这一拳挥出后，卸掉了一丝体内能量的他，竟瞬间觉得如释重负，浑身的燥热与憋闷感减轻了许多。
可那股汹涌的力量依旧在体内翻涌奔腾，仿佛在催促他继续挥拳，再挥出一拳……
“这鼠肉……不，难道是老鼠偷喝了黄百万的药酒？”
如此奇异而惊人的情况，与黄百万喝下药酒时的表现如出一辙，韩易的脑海中瞬间闪过这个念头。
他的心猛地一紧，迫不及待地猛地捧起铁锅。
目光在锅中急切地搜寻着，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借着那清冷的月光，他终于发现，那取出的鼠尸口中竟衔着半截猩红根须——那分明是火参！
几粒未化的月华正在参须上流转，可这明明是昨日孙二娘在集市上买的普通火参，是用来给黄百万滋补气血用的啊。
“是了，如果老鼠偷喝了黄百万的药酒，它又怎么承受得住那药酒的猛烈药效？可这火参……”
韩易喃喃自语，一个疯狂的念头突然在脑中炸开，顿时心跳如擂鼓。
“难不成……这普通的火参通过铁锅熬煮，在融入了日月精华之后，其效果堪比赤火参这等滋补宝药？那岂不是说……通过铁锅便能熬煮出属于我的璀璨武道？”
韩易双眼瞬间被惊喜与激动填满，他呆呆地站在原地，手中紧握着那截火参，任由凛冽的寒风吹过，心中的澎湃与震撼却如汹涌的波涛，久久无法平息。
“是了，一定是这样，一定是这样！”
韩易振奋，激动！
他连忙将手中的半截火参放回锅内，趁着体内这猛如烈火的药力，开始练起了龙形四式。
他扯下衣服，皮肤在月光下泛起诡异的赤铜色，每一寸毛孔都在喷薄着灼热红雾。
他刚摆出起手式，脊柱便不受控地炸响三节，如同烧红的铁链被人狠狠抽动。
沸腾的参汤药力顺着督脉奔腾，原本生涩的脊柱扭动竟如真龙摆首般顺畅。
“好猛！”
韩易兴奋。
“嘶——”
当他虚握的龙爪触碰到后颈皮膜时，灼痛感骤然化作万千金针穿刺。
但转瞬间药力化作赤色纹路在皮下游走，被刺激的皮膜竟如浸过铁水的牛皮般鼓胀起来。
随着脊柱波浪式起伏，那些赤纹竟在月光下凝成片片龙鳞虚影，每一次呼吸都带出火星四溅的炽热气流。
练到龙绞索时，韩易直接将双臂插入从院中搬来的雪堆之中。
霜雪触碰到烙铁般的皮肤发出刺啦声响，升腾的蒸汽中隐约可见筋肉如熔岩流动。
他猛地发力，臂上皮膜被撑得近乎透明，皮下竟浮现出金红交织的细密纹路。
那黄百万虽是苦练，却不得拳法精髓，在他这里才真正展现出了拳法淬炼皮膜的厉害。
最惊人的变化出现在龙摆尾。
当韩易扭腰甩臂时，腰臀皮膜突然泛起波浪状涟漪，仿佛真有龙尾在皮下翻腾。
黄百万练这式时皮膜颤抖如筛糠，此刻韩易的皮膜却在药力催动下不断增厚，每次摆尾都带起肉眼可见的热气浪，将庐内的枯草都震得簌簌作响。
待到龙游云一式，韩易绞动的身形如旋转的枪头，脚下步伐竟暗合某种玄妙韵律。
月光下他的皮肤已褪去赤红，转为暗金质地，毛孔中渗出的不再是汗水，而是凝成雾状的血色精华。
当最后一步踏出，他全身皮膜一震，竟是瞬间绷紧成了一块铁皮。
“这种感觉，简直妙不可言！”
韩易缓缓抬起手臂，目光落在皮膜上，露出了狂喜之色。
“仅仅只是喝下一口参汤，再练了一遍龙形四式，我便能真切地感觉到自己的皮膜有了明显的增强。就像黄百万说的那样，对于普通人而言，若没有宝药的辅助，想要在武道上有所成就，没有数十年的苦练，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不过，从现在这一刻起，一切都将彻底改变。”
韩易眼神陡然变得锐利，“黄百万练拳，根本未得精髓要领。药酒的药力，在他身上大半都被白白浪费了。八成的药力，都未被炼入皮膜，实在是暴殄天物。而我，虽然从未看过拳谱，但凭借着这一口参汤和刚才那一遍龙形四式，我感觉自己至少也掌握了拳法的五成火候。”
“倘若有足够的参汤支撑我的武道修炼，我坚信，我绝对能够抢在黄百万之前，达到那刀枪不入的铜皮境界。”
“这锅参汤，于我而言乃是无价之宝。一定要好好保存起来，妥善盛放，它应该足够我修炼一段时间了。”
韩易小心翼翼地看着那锅参汤，眼神中满是珍视与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