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死亡绝非终结
神圣泰拉，萨图恩之墙
曾经的庄严肃穆全都消失了，所有痛苦或仇恨的怒吼，还有那持续不断的枪声和无边无际的爆炸，相互融合成为了难以置信的嚎叫。
尖啸与音阶撕开了肉体与金属，肉体发生严重畸变的怪物们纵情玷污着帝国将士们的尸体。
注视着这一切，在欧尼斯炮塔燃烧的墙壁下，福格瑞姆笑了。
原本的精致桂冠被带刺荆棘所替代，那张俊脸被厚厚的白色油彩涂抹粉饰，周身笼罩着甜蜜到发腻的香气。
妖艳的紫色墨水涂在眼睛和嘴唇周围，和苍白皮肤构成了诡异的对比。
他的牙齿在火光中闪闪发亮，白色长发随着夜风飘荡，如同上方巨大的火舌一般舞动。
“多么美妙~”
深吸一口气，空气中的恶臭硝烟和血腥味不断刺激着福格瑞姆的神经。
他甚至忍不住想要立刻杀入皇宫，让那位偏爱大天使的父亲好好看看，如今到底谁才是最为完美的存在。
与蛇信无异的舌头舔舐着脸颊伤口的血迹，福格瑞姆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陶醉。
将被自己刺穿胸膛的战利品拉近，福格瑞姆仔细端详着，声音又像是在喃喃自语。
“我敬爱的九连长，你永远和其他人格格不入，黑发黑瞳，还有奇怪的名字。”
“我至今仍不理解阿库尔杜纳为何一眼就看中了你，但像你这样的孤品毫无疑问更具有价值。”
“想象一下吧，你加入我们后，将得到以前从未拥有过的荣耀和快乐！”
“只要你愿意~伟大的黑暗王子赐福随时可以恢复你的肉身！”
“荣耀在等着你，我的孩子，你甚至能尽情释放自己的怒火~”
仅仅是想象一下这位最后之子将怒火发泄在自己身上的场景，福格瑞姆就已经兴奋得快要痉挛了。
“看看，你甚至觉得那是一种赐福。”
佐助嗤笑一声，嘲弄的声音让福格瑞姆的呼吸愈发急促。
“叛徒，无需多言。”
只剩半截残躯的佐助呕出一大滩内脏碎块，英俊脸庞上浮现出毫不掩饰的轻蔑，声音却愈发高亢。
“我只记得泰拉之上的誓言与帝皇的教诲！我的复仇毫无动摇！我将永生永世将你弃如敝履！”
“我非汝子！我乃帝皇之子！我即帝国之刃！以帝皇之名！福格瑞姆！你今日将死！！！”
特殊热熔弹引爆的刺眼白色光芒，眨眼间便覆盖了整片战场。
无数恶魔与叛徒宛若积雪被炽阳覆盖般消融。
将陶钢融化的高温把佐助包围，但时间却在这一刻停滞，一道圣洁的金色光芒在他身前现形。
在这耀眼光芒中，一道高大的身影像是穿越门扉般走出。
那是一张充斥着疲惫的中年男子的脸，破碎披风散落在金色盔甲上。
佐助怔怔看着眼前的男人，数百年来对帝国真理的坚定信仰悄然动摇，鼻尖泛酸，眼眶有些发热。
“帝皇啊，我将魂归黄金王座......”
佐助喃喃道。
男人蹲下，宽厚的手掌轻抚着佐助额头。
“不，孩子，是时候回去了。”
佐助闭上双眼，尘封许久的记忆掠过脑海。
“死亡绝非终结，职责与荣耀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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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斯给！！！”
波之国，尚未完工的大桥上，鸣人抱住双眼失焦，摇摇欲坠的佐助。
湛蓝的瞳孔疯狂颤动，胸膛剧烈起伏，氧气被大量输送进入肺部，但仍旧无法缓解鸣人快要缺氧的窒息。
“他对我的攻击没有丝毫犹豫，明知道是陷阱也毫不犹豫地冲了出来。”
“他为你而死，是个可敬的忍者，你也应该是第一次见到同伴死亡吧，这就是忍者之道。”
白从镜子里缓步踏出，清冷的声线下藏着丝丝难以察觉的哀伤。
“闭嘴！我要......宰了你！！！”
灾祸的气息喷涌而出，赤红色的查克拉竟凝聚化作了一颗实体的狐头。
鸣人的外貌也大为改变，湛蓝的眸子不知何时变成了狐瞳。
指甲和牙齿开始变得尖利，脸上的胡须印记愈发明显。
浓郁的杀意甚至让不远处的卡卡西和再不斩也开始分神。
这种查克拉，一定是尾兽！
但下一秒，一股更为圣洁的气势席卷了整座大桥。
灾祸的气息如残雪映阳般急速消散。
一道凄厉的狐鸣更是穿透封印，震得在场所有人都耳膜生疼。
卡卡西和再不斩不约而同地朝着中心地带看去，惊恐的眼神中尽是茫然。
发生什么事了？
魔镜冰晶内
这也是白想问的问题。
坚硬如铁的魔镜寸寸龟裂，最后化作碎屑的冰晶飘落。
冰晶反射出的层层光线相互重叠，为重生的佐助镀上了一层辉芒。
神圣而又清冷，像是一颗冰冷的太阳。
当太阳的圣洁光辉洒下，蛊惑人心的妖雾唯有消散。
呆呆望着重新站起的佐助，那似乎是世间一切美好的化身。
晶莹的泪滴顺着佐助腮边滑落，似是承载着无尽的悲怆。
基因之父叛变，昔日凤凰竟然协助首逆荷鲁斯，亲手摧毁了人类的未来，第三军团何来荣耀可言？
眼皮颤动着睁开，和模糊记忆中相差无几的忍者装扮印入眼帘。
佐助眸中的落寞被金色光芒极速覆盖，化作让人近乎臣服的怜悯。
“再不斩先生，您有着远大的志向，为何会向卡多卖命呢？”
“卡多这样的人渣死不足惜，再不斩先生，您没发现吗？我们其实身处同一条阵线啊。”
温和的嗓音清晰传入了每一个人的耳中，就连刚才被震痛的耳膜也传来了丝丝酥麻之感。
即便是再不斩已经杀人无数，他也无可抑制地想要点头赞同。
“你要我出卖雇主黑吃黑？”
深呼吸强行压下本能的冲动，再不斩从喉咙中挤出低沉的嗓音。
“不，我只是希望再不斩先生这样迷途知返的浪子，能重新回到家乡罢了。”
“如果再不斩先生能收缴卡多的不义之财，我想雾隐也会重新接纳您的。”
嘴角翘起一个好看的弧度，佐助脸上，露出了一抹和基因原体堕落前，如出一辙的完美笑容。
脸上交错的泪痕不仅没能降低说辞的可信度，反倒更为佐助多添了几分让人心碎的诚恳。
大桥之上瞬间安静，即便是再不斩也不再多言，只是默默收起斩首大刀，随后转身向着卡多的住址方向奔去。
炙阳洒落，冰晶融化，圣洁的光芒褪去，瞳底的金色逐渐消散化作森然的血红。
三枚勾玉缓缓旋转，煞气盎然，宛若和刚才神圣天使一体两面，而又相互对立的嗜血恶鬼。
卡卡西来不及震惊，下一秒，佐助两眼一黑，整个人便彻底瘫软倒进了鸣人怀中。
“萨斯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