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8章 早晚不就来了
黑猫不情不愿松开了爪子。
“撕拉——”
裂帛声起。
闻约脚步一顿同个时刻低头往衣摆处看,四道裂痕明晃晃,还有细碎线头颤颤。
闻约打猫的心都有了:“你成心的?
我这身天楼云锦织的,一件三百三十三万灵珠。损坏没得修补,只能重做一件。
你准备怎么赔?”
黑猫一个激灵,“哈,哈哈,那什么,意外,意外。
赊账,赊账可以吗?我赊账。
你帮我拿回我的妖珀,我立刻赔你。”
老乡说话不客气,它这么干的确存了发泄意思,但是它没想到老乡这一身这么贵啊!
难怪阳光下还自带流光,它还以为反光。
赔吧赔吧。
它要恢复还得靠老乡帮忙。
“还有,”
“啊?还有什么?”
“我被你的爪子划伤了。”
“赔赔赔,等我恢复了都赔,什么上品丹药,极品灵草,我只要恢复了都能拿出来当赔礼,那我们……”
“哐当——”
沉闷的声响打祠堂屋里头传出来。
一人一猫立刻到了门口就要直接推门进去看什么情况。
然而,门纹丝不动。
“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哇?不然?”
片刻后。
某处墙角的老鼠洞位置,一人一猫趴着透过它看向里面。
万幸,老鼠是打通了墙而不是在墙角钻了个窝,一人一猫透过它看得见里头景象。
屋子里头阴沉沉的。
两股黑雾在半空中飘来飘去,没一会儿落在了贡桌上,化成两个书生模样的公子哥。
“这时候找我们。
怎么?是徐府又亏空了你们徐家又一次要家破了吗?”
两公子哥伸了伸懒腰问跪着的徐老爷。
冷不防看到他脚边的稀碎的灵石,惊讶:“诶?这灵石竟然是被你敲碎的诶。
我原以为是你们徐府暴露了那帮修仙的打上门给用灵力震碎的它。”
徐老爷听到这声音立刻连滚带爬到了两位脚边哭求道:“两位大人,两位大人,卓阙大人卓柳大人,求求大人救救我儿,我儿他、我儿他——”
“啊,他被别的妖鬼的旁门左道缠住了对嘛。”
两兄弟不约而同打了个哈哈,哥哥卓阙悠悠拿起一个贡梨上下抛着,漫不经意说。
弟弟卓柳则笑嘻嘻的离开了贡桌飘到徐老爷附近绕着人转了两圈后又重新坐回去,
“哥,你说的很对。
而且那家伙还是个熟人。”
他看着徐老爷,眼底止不住的讥诮:
“徐老爷,这事儿还得问你自己呀。”
“什、什么?”
“哥,你瞧瞧,徐老爷果然是发达了就贵人多忘事了。”
徐老爷心里急得快上火了,偏他又不能对这两位发火,只得耐着性子问:“两位大人这话是何意?”
卓柳看他哥抛着梨玩心里痒痒的,也忍不住拿起一个梨咬了一口。
“没味道啊。
还是尝不出味道。”
“啊?你刚才问我什么意思?”
“嗤~
这是我今天听到的最好笑的问题了。
哥,他问我们什么意思。
他自己背着我们干的好事也没得扫清尾巴还问我们怎么回事。”
卓柳忍不住笑出声,笑着笑着他突然就变了脸色,阴沉地看着跪在脚边的徐老爷一把将手里的梨扔在了这人身侧。
“砰——”
梨炸开了花,把徐老爷吓得直接抱头。
等人反应过来再抬头,直接和飘到他跟前的卓柳来了个面对面。
“!!!”
徐老爷差点尖叫出声,身子完全不敢动一下。
看着里头发展黑猫很不满意:“怎么不吓死他?”
就是这个人类和他的妖族伴侣合伙偷走的他的半个妖珀,要这人被吓死了它省的自己动手脏了爪子。
“不过,老乡,你知道里头那俩是什么玩意儿吗?我怎么看不……”
闻约低声喝:“看就看别出声,当心被发现!”
黑猫刚想反驳,转念一想,幻境多变,万一有个万一呢?
于是一人一猫又继续安静看事情发展。
徐老爷强装镇定,眼睛一眨不眨和跟前的妖魂对视,话到嘴边半天愣是说不出声。
“啊。
吓傻了吗?”
卓柳无趣地又飘回了木桩里。
“哥,你来解决吧。
我再睡会儿。
不知道为什么,越是离那天近越觉得困啊~
哈~”
卓阙没那个耐心跟徐老爷说道,直接扔给人一块玉牌,
“你儿子这事一时半会解决不了,等过了两天,你自己看着有机会就打碎它,我们自会帮你把问题解决。
话说在前,别提前用了,我们也是不能离开这里太久的。”
真要提前用了,没了媒介,他只能说是徐书业命该如此。
“啊,对了,你女儿身上的那家伙养的差不多了,你找个时机把她带回来,
别耍花招。
不然你那个妖族的妻就只能永远当个醒不来的木头人。”
“原来如今在那个叫徐霜仪的身体里的异魂是他们搞来的。”
黑猫刚感慨完,一股阴冷的气息迎面袭来。
不等它反应下一秒它已经是在吃风。
“叫你不要出声!
这下好了,被发现了吧!”
闻约拎着猫一边躲闪身后的阴气一边催促:“快点用你的能力啊!你不是会空间传送吗?!”
“我!@&%@&%、妖珀不、@&%%@%#、全!办不!#@%&#@、到!!”
而且它也没想到真有这么个万一的情况出现啊啊啊!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诶??!!
不是吧又来!!!
看着四周熟悉的空间扭曲,黑猫想死的心都有了。
没人知道这一次又是哪个时间段。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它绝对会被分开的。
它才找到个帮手的哇!
不带这么玩的啊!它当初真不知道它的妖珀还能被歪门邪道这么利用的啊!!!
可恶啊!!!!
·
锣鼓喧天,鞭炮阵阵。
徐府又一次办喜事了。
这次的喜事还是徐府大小姐的喜事。
堂前空荡荡,无一客人来。
徐老爷被困在高堂椅子上,脸上是被强挤出来的笑意,他脸都要僵了。
诸多手段使不出来,他只能搁心底骂不停。
该死的妖鬼。该死的妖族。该死的圣教还有那个该死的“牵星”组织。
他心里骂骂咧咧。
骂到明明没骂出声也口干舌燥到他觉得自己快渴晕了,终于,有人来了。
却是一个年轻女子。
徐父总觉得熟悉。
来人也说话了:“一别经年,徐伯父,别来无恙。
啊,忘了,徐伯父自当无恙,瞧瞧,这如今徐家富贵更上一层楼,您怎可能有漾不是。
只是不知道徐伯父午夜梦回,有没有梦到过为您这来之不正的富贵出了力赔了命的苦主们?”
“都说与虎谋皮,早晚被吞。
您瞧,早晚这不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