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千锤百炼，新的考验
对于远山金太郎来说。
敌人越强。
他就越兴奋。
眼见龙马提出这样的要求，金太郎也是不惯着，当即以破道球技狂轰乱炸。
白雷、缀雷电、伏火、黄火闪……
金太郎就像舞池中的舞者，以全盛的姿态，享受着自由的网球。
“金太郎，1-0。”
“金太郎，2-0。”
“龙马，1-2。”
“金太郎……”
宣判声一次又一次响彻球场，青学正选们的心随之牵动，与局势形成鲜明比对的还有两所学校应援队的声响。
从理香带着专业的拉拉队入场后，应援山吹的人数明显增多。
这些人多为中立，至于为何偏向，大家伙都是心知肚明。
“game！”
随着比分来到3：1，青学的气势可谓是骤降，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那个越打越兴奋的红发少年身上，根本看不见任何希望。
“这是一年级的新人？抛去个头不谈，说成国三骨干我都信。”
“阿乾，对手这么厉害，你的情报呢？”
“是啊，是啊…”
包裹严实的乾贞治此时也很头疼，山吹S2与S1的单打数据他收集的并不全面，这都是因为对方基本上打不到后面去。
山吹双打在B区预选赛上未尝一败，就算有，也是跟圣鲁道夫那回的主动弃权。
S1与S2单打几乎不出场，这就导致可收集分析的数据极少，所以还真怪不到乾贞治头上去。
“我哪里晓得他们今年单打的补强如此变态。”
听到这话，菊丸等人的目光挪移至山吹候战区，连S2单打都这么强了，那S1又会是怎样的水平呢？
球场上。
重新拿到球权的远山金太郎退至发球线，他喜笑颜开，脸上没有任何的疲惫与不适，有的只是对胜利的渴望。
而对面，用千方百计都很难抵挡住攻势的龙马喘息不止，这是自同手冢部长对战以来，唯一一个令他深感压迫的对手。
“这家伙…”
尽管很不愿意承认这件事，但事实就摆在他的面前。
就在龙马思考对策时，教练席上的手冢突然叫了个医疗暂停，这让正上头的小金很是郁闷，但又不得不听裁判的调度。
回到候战区后，龙马将毛巾搭在头上，手冢坐在他的旁边，二人之间隔了个水瓶。
身后的大石几人心中焦急，但又不敢言语，生怕给龙马太大的压力。
眼见医疗暂停的时间即将流失殆尽，双臂环胸的手冢终于慢慢睁开双眼，语气平静的问道：“缓过来了吗？”
摘下头上的毛巾，龙马点点头，他拿起就拍就要上场，却听部长的叮嘱声再度响起。
“我们不需要武士，只需要越前龙马。”
这谜语一般的话令众人摸不着头脑，但只有同手冢对战过的龙马才能明白。
他微微一怔，只觉得混沌的大脑顿时明悟，旋即扬起嘴角说道：“明白。”
再次回到球场，即便过去几分钟，可金太郎仍保持着高度兴奋，热情甚至是不减反增。
双手持拍弯腰躬身，龙马的鞋底在球场上摩擦，他目光坚毅的看向前方，只觉得眼前的道路是那般清晰明朗。
“黄火闪！”
金太郎再次以强劲有力的发球起始。
望着朝自己袭来的光球，龙马心无旁骛。
在这一刻，场外的嘈杂声、应援队的加油声、黑子们的唏嘘声，一切的一切，全被龙马屏蔽。
仿佛偌大的世界中，就只剩下了他和网球，以及对面笑容灿烂的远山金太郎。
“原来是这种感觉。”
话音刚落，只见好似彩虹的无名气势将龙马瞬间笼罩，尤其是左臂，那种压迫十分明显。
当身体发生变化时，龙马动了，他挥拍迎上，十分写意的将【黄火闪】打回。
迅猛又有效。
金太郎一愣，却没多想，他翻身腾越，打算直接扣杀。
然而，直到网球与拍面接触，一股强压侵袭手腕，这是不同于以往任何时期的劲道，以至于金太郎竟然没能拗过来。
他被这股冲击力带飞，在空中失去平衡，没几秒便跌落在地，砸起一片扬尘。
网球也随之下落，在前场连续高弹，最终滚向一边。
“界内！”
“龙马，15-0。”
全场寂静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越前龙马的身上，准确来说，他们在看那如彩虹一般笼罩的气势。
“无我境界？”
不二睁开双眼。
见菊丸等人一脸茫然，他开口解释道：“无我，即我心化无，空即为无，使用者将不再经过思考行动，而是通过身体的本能。”
“可那不是会急剧消耗体能吗？”
大石忽然问道，很明显，他知道些东西。
“不，这是千锤百炼，无我更深层次的境界……”
说到这，不二扭头看向一旁，视线落在手冢的身上。
从地上爬起后，远山金太郎拍了拍队服上沾染的灰尘，他有些疑惑的看向龙马，可思考的念头刚起，便被他自己给摘除了。
“原来你也在藏藏掖掖嘛！”
说罢，远山金太郎重新拾起球拍，他回到底线，满脸笑意的看向前方，脸上没有半点不适之色。
啪！
没等裁判示意，下一球便至，还是势大力沉的发球，很明显，在劲道上比【黄火闪】还要强悍。
然而龙马依旧是丝毫不惧，他双手持拍大力回抽，清脆的响声仿佛能把耳膜给震伤。
再一次的，远山金太郎吃了瘪，他还是没能接住回球，在力量比拼上一败涂地。
“再来！”
“再来。”
“再来…”
一次又一次，一回接一回。
远山金太郎的执拗超乎众人的想象，他好像不知疲倦似的，非要硬生生将龙马的抽击给打回。
然而这是不理性的。
外旋发球、回球扣杀、斜角反抽……
渐渐的，建立的优势被龙马逐渐蚕食，比分来到4：3。
当裁判宣告交换球场时，南健太郎几人急了，他们想提醒教练也叫个战术暂停，好让金太郎缓一缓，奈何后者却没有这方面的意思。
不仅如此，就连亚久津也出面制止了他们，这位不说话也能站一天的死傲娇缓缓开口，目光却是盯着远山金太郎。
“不要打扰教练，这是对那个小鬼的考验，得由他自己顿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