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宝岛转校生
一抹倩影站在讲台上，瞬间吸引了全班目光。
“大家欢迎新同学——柯佳欣。”王老师的话音刚落，教室里就炸开了锅。
这个来自宝岛的女生，肤若凝脂，一头乌黑的长发微微卷曲，披散在肩头。最吸引人的，是那双灵动的大眼睛，带着一丝不谙世事的天真，却又藏着几分羞涩。
“我叫柯佳欣，来自宝岛……”
悦耳的声音带着一丝港台腔调，略显拘谨。
林述周抬头扫了一眼，随即低下头继续写着物理考试重点。
王老师继续介绍：“柯佳欣同学的父亲在宝岛经营半导体设备公司，这次来大陆投资……”
林述周略微抬头，看了眼讲台。半导体设备公司？他记得宝岛的半导体工业确实很发达，设备、制造、封装都有不少知名企业。这个时期正开始往大陆投资，或许以后能有更多交流机会。
不过现在，预赛和父亲的病情才是最要紧的事。他低下头，继续写着物理考试重点。
“就坐在林述周同学旁边的空位吧。”
此话一出，全班顿时炸开了锅。
“天呐！凭什么是林述周？”
“啧啧，这下有意思了，咱们班两朵金花啊！”
“陈雨薇也就算了，人家青梅竹马，现在又来个大美女，林述周这也太让人羡慕了吧！”
“就是就是，学霸就算了，连校花转学生也是他的！”
柯佳欣微微垂首，长发如瀑，缓步走向林述周旁边的座位。樱花般的脸蛋微微泛红，显得愈发娇美动人。一时间，不知多少道目光在她和陈雨薇之间来回打量。
要说陈雨薇，那可是从初中就是校花级别的人物，更别提一路以来和林述周都是年级前几名。这会儿又来了个气质出众的转校美女，还偏偏都和林述周扯上了关系。
林述周下意识看向后排的陈雨薇。只见她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微笑，低头继续看书，仿佛对周围的议论充耳不闻。但那过分平静的表情里，却透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这下更有意思了！班里的同学们交头接耳，暗暗期待接下来的好戏。堂堂校草级别的学霸，从小一起长大的天才校花，再加上一个来自台湾的转校美女，这配置，光是想想就让人觉得太刺激了！
柯佳欣安静地坐下，规规矩矩地整理着课本。时不时偷瞄一眼邻座正在写笔记的林述周，却又很快收回目光。
直到物理课上，张老师讲到电磁感应，她才第一次开口：“同学……”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这道题，可以借我看看你的笔记吗？”
林述周略显意外地看了她一眼，把笔记本往旁边挪了挪。
柯佳欣微微俯身，目光落在笔记本上密密麻麻的公式上。突然，她的眼睛一亮，但很快又掩饰住了惊讶的神色。
下课后，她小心翼翼地道了声谢，这才注意到笔记本一角写着“量子隧穿效应”几个字。她略显犹豫，最终还是开口：“那个...你也对这些感兴趣吗？”
林述周的笔顿了一下。
“我爸的工厂……”柯佳欣的声音越来越小，“好像也用到类似的原理……”
这句话虽然说得含糊，却让林述周心中一动。一个普通高中生，能意识到量子效应与半导体制造的联系，显然家庭背景不简单。
“佳欣，”陈雨薇的声音突然从后排传来，“你对这些很了解？”
气氛微妙地变化了。林述周能感觉到，陈雨薇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
“没有没有，”柯佳欣连忙摆手，脸微微泛红，“就是在宝岛的时候，偶尔会翻翻科技杂志……”
她犹豫了一下，从书包里小心地抽出一本《科学人》。
“如果你们感兴趣的话……”她的声音越来越轻，“这是最新一期，有关于量子物理的专题……”
林述周的瞳孔猛地一缩。
那期杂志的封面，赫然印着《量子纠缠：改变未来的神奇力量》。
命运的齿轮，再次开始转动。
林述周收拾书包的动作很快，他必须赶在医院下班前赶到。父亲的病情一刻也不能耽搁。
“同学……”
身后传来轻轻的脚步声。柯佳欣站在走廊尽头，手里捧着那本《科学人》，脸上带着几分踌躇。
“这本杂志……”她欲言又止，“如果你想看的话……”
林述周愣了一下，注视着手中的《科学人》。那些泛黄的纸张上印满了最新的量子物理理论，正是他最熟悉的领域。
“周周！”陈雨薇的声音从走廊另一头传来，打断了他的思绪，“你不是要去医院吗？”
柯佳欣的表情有些惊讶：“医院？”
“我父亲……”林述周轻声说，“有些不舒服。”
柯佳欣低头沉默了一会，似乎在思索什么。最后她小声说：“我听说……”又猛地摇摇头，“没什么，杂志你要是有空再看吧。”
“佳欣，”陈雨薇快步走来，“这些事你不用担心。周周，快去医院吧，叔叔还等着呢。”
林述周接过杂志，简单道了声谢。转身时，他注意到柯佳欣欲言又止的表情，但最终什么也没说。
骑车飞驰在去医院的路上，林述周的脑海里闪过无数念头。
医院走廊尽头，姐姐林述华正焦急地等待着。
“周周，”她拉着他快步往里走，“爸的情况，好像比我们想象的要严重……”
林述周紧紧盯着手中的检查单。肺部阴影，这两个字像一把锋利的刀，刺痛着他的心。
“周周，”林述华的声音有些发抖，“刘主任说，得尽快做个CT。”
“要多少钱？”
“八百多……”
八百！差不多是一个多月工资，怪不得普通人舍不得检查。
就在这时，护士站传来一阵脚步声。林述周抬头望去，只见陈雨薇的母亲王护士长快步走来。
“小华，”王阿姨拉住林述华的手，“快，带你爸去做检查。我刚和主任说好了，算在新设备测试项目里，不收费。”
林述周猛地站起来：“王阿姨……”
“别说了，”王阿姨打断他，“你爸这么多年帮了我们家不少忙。”她压低声音，“雨薇都和我说了，你这不是还要准备竞赛吗？你就忙你的去吧，这里有我和你姐。”
父亲坐在轮椅上，脸色苍白，不停地咳嗽。
“爸……”
“行了，”父亲摆摆手，“既然是测试新设备，就去看看。”说着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检查室的灯亮起又暗下。
林述周站在窗外，手中的《科学人》被汗水浸湿。走廊尽头传来轻轻的脚步声，是陈雨薇提着一袋水果走来。
“周周，我去小卖部买了些橘子。”她轻声说，“检查结果怎么样？”
“还在等。”林述周声音有些发涩。
陈雨薇在他身边坐下，两人沉默地看着窗外的月光。过了好一会，护士站的电话突然响起，林述华去接听了。等她回来时，只是简单说了句：“有人问起爸的情况。”
林述周没有追问，只是低头翻开手中的《科学人》。封面文章《量子纠缠：改变未来的神奇力量》下面还有一篇配文：《半导体工业：从制造到防护》。
“雨薇，”他突然开口，“帮我个忙。这本杂志，你先替我保管几天。现在，我得专心准备竞赛和照顾父亲。”
陈雨薇接过杂志，眼中闪过一丝担忧：“你别太累了。要不要先回去休息？这里有阿姨和你姐……”
“我再等会。”他轻声说。
深夜的医院走廊格外安静，只有父亲断续的咳嗽声从病房传来。
“爸，”他望着病房里熟睡的父亲，“这一次，我一定要把你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