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初战妖修
陈渊将眼前的唐枭与记忆里的模样对比了一番,发现竟无半点相像。
想不到主动放开心神,任凭妖丹残念侵蚀会是这般模样,这跟被间接夺舍有何区别?
陈渊抬眸不再去想,如今徐有升败了,说明对方有着超越一般初境中期的实力。
既如此,
那就拿这家伙,打磨一下己身,试试看同为初境中期,两者有何区别!
只见唐枭一言不发袭来,高大的狼躯如同小丘般,席卷起一阵狂风,呼啸声四起。
学聪明了嘛!
陈渊不语,一步踏前跟着朝对方冲去,
破风声不停在耳边划过,
两人一路加速,没有毫无退缩,各自调动全身血气,挥出一拳碰撞在一起。
“当!”
金属一般的颤音响彻四方,雨水短暂静止形成波纹从碰撞中心扩散开来,水面塌陷成坑。
唐枭被推着蹒跚后退数米倒地,陈渊也被蛮力震飞,体内血气翻涌说不出的舒爽。
陈渊快速起身,双脚瞬间发力,右手并掌为刀劈向唐枭脖颈,
一旦击中,巨力瞬间爆发,即便无法斩断,也将重创对方。
待到唐枭起身时,再想想躲闪,却已然来不及了。
只见他满面疯狂,根本不在乎自己生死,直接探出森然狼爪,同时扫向陈渊右臂。
陈渊提前挥出手刀躲过唐枭攻势,不给对方丝毫搏命的机会。
顺势将右腿横扫而出,如蝎子摆尾,迅疾而凌厉,巨大的威压感袭卷而来。
“砰!”
巨力带动着唐枭一路横退,滑行十数米后强行止住。
只见此时的唐枭双臂并拢,死死护住狼头,显然刚才那一记鞭腿被其快速挡住。
根本不给对方喘息之机,陈渊再次猛然抬腿,如同开山利斧般劈下,劲风刮在人脸上生疼。
鞭腿如携千钧之力劈在那双臂上,发出一声焖响,唐枭承受不住这股巨力,膝盖瞬间弯曲跪下。
然而他却毫不在意,赤红的双眸犹如疯魔般,不停癫笑道:“痛快,实在是痛快啊!”
“小辈把你的肉身交给我吧!”
“额啊!!”
白狼王已经彻底占据了他的心神,作为只差一步,便突破初境的妖魔,已经凝结出了内丹雏形,
那积累多年的精纯妖气,从妖丹裂缝中不断涌出,浓郁到几乎要化成液体,渗透进他的每一寸血肉。
唐枭肉身如同活体一般,不断蠕动,慢慢朝着纯狼靠近。
犹如狼烟似的妖煞之气不断腾起,将他包裹在内。
雨水中的鲜血被腐蚀的滋滋作响,犹如被烧开一般沸腾不已。
就当他要起身之时,一只大手竟穿过腐蚀妖气强行闯入,一把拽着那硕大的狼首。
唐枭咧嘴一笑,
竟敢无视他的护体妖气,
找死!
还未等他开口,陈渊五指紧攥挥出一记铁拳,力道之大甚至带动了些许雨爆声炸响,轰在那狼面上。
疼痛刺激着他的狂性,血红的双眸满是嗜杀之气,尖锐的利爪横向挥出,朝着眼前小辈袭去。
就在他以为即将撕开对方的那一刹那,却被一脚踢开。
陈渊右腿紧接着绷直横扫而出,结结实实踢在后者太阳穴处。
强烈的眩晕感袭来,狼头凹陷,骨裂声响起,
两眼发懵间,巨大的踢力从脖颈处蔓延,带动着狼躯重重斜栽倒地。
这怎么可能?
砰!
砰!!
砰!!!
陈渊一拳又一拳,不断轰向狼头,
犹如打狗一般,死死压制住对方。
随着水面的震动,那半边狼面早已血肉模糊,不成样子。
陈渊已经记不清他挥了多少拳,直到他浑身剧痛,疲惫不堪,才起身直起脊梁。
他拍了拍手背上的碎骨渣,将胸中浊气连同口中的腥臭吐出,垂眸轻语:“都说了叫你们不要狗叫。”
【脱凡境中期妖修恐惧值吸收完毕,总值六十二点,压榨度近八成,评价优秀】
【开智境前期狼妖恐惧值吸收完毕,总值四十八点,压榨度九成,评价完美】
【开智境前期狼妖恐惧值吸收完毕,总值四十五点,压榨度近九成,评价完美】
……
雨过天晴,
留在村子里的老人,终于扛过了这场难熬的大雨。
那泼天雨幕不时传来的哀嚎,时刻刺激着他们原本麻木的神经,
几个活够了的聚在一起商量片刻,杵着木拐步履蹒跚的向着山脚走去。
原本的泥土芬芳,早已被那难闻的血腥所掩盖。
看着那满地的狼尸,被血水渗透到暗红的泥土,饶是他们活了几十年的心脏,也不禁狂跳不已。
面上沟壑纵横的干裂皱纹拉扯着,露出一抹难看的笑容,看向那流入田沟的血水。
太久了,
太久没能看到,这丰收之兆!
……
徐有升眼皮微动,随后猛然睁眼醒来,本能摸向身旁佩剑,却抓到一捧泥土。
“醒啦。”
他闻声望去,视线模糊间,那道熟悉的身影正靠在树下闭目养神。
徐有升看清何人后,这才放下心来,挣扎着站起身子。
酸胀的刺痛疼的他龇牙咧嘴,慢慢活动了下全身才稍稍好些,开口问道:
“唐枭呢?”
“被我嘴跑了。”
徐有升回过头去幽幽开口:“大人莫要同卑职说笑。”
陈渊微微抬眸瞟了他一眼,闭目笑道:“原来你知道这理啊,我还以为你前面准备说服对面呢!”
徐有升气的跳脚,恨不得冲上去同他理论:“嘿!大人瞧你这话说的,我都还没怪你呢!
眼神都没给我一个,说杀便杀,你好歹给我个反应时间啊!”
陈渊打发他道:“别搁这臭贫了,有这功夫就去把尸首收拾一下,正好你也休息够了,该回去了。”
徐有升愤愤不平,见他不想理会自己,也只好骂了几句无声口语,转身去做苦力。
却听后方那慵懒的嗓音道:“下次不要试图去同那些蛆虫争执,你两观念不同,再怎么争也是没用的。
对方若是能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悔改,那便不会是蛆,
不理解他为何如此不要紧,
若是你理解了,那你便是他。”
徐有升浑身一僵,停顿片刻后走上坡去。
眼前那暗红色的田地里,一个个年轻汉子奋力挥锄,翻动着红泥,脸上全都洋溢着浓浓的喜悦。
孩童们在远处玩水嬉戏,
这座村子又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