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进组拍戏
大庭广众下，杨密显得格外的害羞，聊了一下投资的事，两人就分开了。
叶诚看着杨密离去的背影，内心嗤笑道：“果然穿上衣服有些放不开呀。”
叶诚回到表姐和韩导这边，发现他们依旧聊得热火朝天。
直到他咳嗽两声，两人才收敛了起来。
这画面怎么这么熟悉，好像刚刚发生过，我现在成了刘母是吧？
质疑刘母，理解刘母，成为刘母。
韩导有些羞涩，简单和姐弟两人告个别，就进了剧组，探班去了。
叶诚眼神轻蔑道：
“犹太媛，你是不是喜欢韩导呀！”
表姐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回答道：
“哼，我才不喜欢男孩纸呢，男孩纸没有一个好东西！”
“我刚刚那么热情，不是为了后期你能有更宽的戏路吗？人家可是导演。”
对于表姐的解释，叶诚深信不疑：
“是我错怪你了，原来你真是拉拉呀！早知道刚刚带你一起探班看刘天仙了。”
众目睽睽之下，聊这种敏感话题，让表姐有些不耐烦。
“拉你个头，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为什么媒体会知道你得抑郁症的事？”
叶诚转移话题，向表姐透露了自己带资进组《疯狂的石头》这一事实，但并没有提及杨密。
表姐听完后百感交集，一会儿高兴，一会儿担心起叶诚的病情。
竟然忘记了重点，但依旧没有忘记钱的事。
“别忘了，今天的事，你还差我一百块呢！”
贪财鬼，没救了。
叶诚百思不得其解，舅舅家也算中产阶级，舅舅舅妈都挺大方的，为什么生出来的女儿这么吝啬呢？
探班剧组告一段落。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就是漫长的等待。
等了大概一周的时间，宁皓导演那边终于传来消息，电影的拍摄地定在了山城。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疯狂的石头》的拍摄时间比原时空提早了一年，2004年年底就开始了。
可能是因为叶诚50万带资进组产生的蝴蝶效应。
也算缓解了宁皓导演的经济压力，使得剧组的拍摄工作能更早地提上日程。
叶诚和表姐坐飞机，从京城来到山城。
两人的飞机票都花了2500块，还没有拍戏，片酬就提前花完了。
这年头，谁当小演员，谁是大冤种。
叶诚一走出山城机场，映入眼帘是灰蒙蒙的天空，江对面鳞次栉比的吊脚楼摇摇欲坠。
天上凌乱如蛛网般的电线上停靠着密密麻麻的小麻雀，街边小贩的吆喝声不绝于耳，空气中弥漫了尘土的气息。
叶诚惊讶不已，眼前的破败景象和前世的繁华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这就是2004年最真实的山城，太对味了。
就是这种岁月的沧桑感成就了日后的佳作。
《疯狂的石头》不仅造梗无数，还开创了华夏黑色喜剧的先河。
以至于后世很多观影人评价此片：“或许华夏再也拍不出这么好的片子了。”
两人搭车来到剧组，和宁导汇合。
在剧组适应了两天，剧组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穷。
盒饭难吃生活环境差不说，还要帮忙搬道具，真把我俩当牛马了呀！
拍摄第一天，就是谢小盟在缆车上搭讪道哥女友菁菁的戏，也为后期给道哥戴绿帽这一冲突埋下伏笔。
化妆师根据宁导的要求，给叶诚化了重妆，化完明显变了个人。
宁导有意丑化他的外貌，来契合谢小盟猥琐的形象。
叶诚的颜值瞬间掉了好几个档次。
原本干净的脸上多了不少尸斑，而且油光满面的。
叶诚没有太多的表演经验，不论前世还是前身，都是只是流于表面，靠着一张帅脸简单表达喜怒哀乐。
如今唯一的资本，一张帅脸也没了。
拍照之初，可想而知，被宁皓导演咔七次，幸好是数码拍摄，如果是胶片，心在滴血。
撩妹本是这个渣男的看家本领，但前世的叶诚侧重是的务实，以不留痕迹地俘获女人的芳心为目的，所以表现出来的效果是风流倜傥，这和导演需要的效果差了十万八千里。
简单说，叶诚不像是在拍戏，更像是在表演。
宁导把叶诚叫到监视器旁，指着屏幕，声音有点激动道：
“我们不是来看你怎么撩妹的，你怎么还现场教学起来。”
缆车里响起其他工作人员的笑声和窃窃私语。
“不要帅，要猥琐。”
叶诚点点头，心中开始默念台词，试图寻到感觉。
“伟大的母性气息。”
脑海里不由地浮现宋嘉的赤身画面，心中一凛。
可能是因为她比叶诚大六岁的缘故，在她身上更容易找到少妇的感觉。
而且和这种级别的女星发生关系，在生理上还是第一次，心里难免有些小澎湃。
导演：“各部门准备。”
场记：“第一场，第八条，咔。”
“Action！”
镜头里，那种色眯眯的本能眼神浮现在叶诚油腻的脸上，显得自然而又不刻意。
他一边说着台词，一边不停地在女演员身旁左右迂回。
然后他压着喉咙，发出公鸭嗓的声音，说出那句惊世骇俗的情话。
“你身上有一种东西，深深地打动了我，伟大的母性气息。”
最后镜头一转，旁边的大姨大妈咒骂道：“流氓！”
产生了强烈的喜剧冲突。
为了迎合导演所需要的效果，叶诚刚刚还联想到前世一些撩妹失败的视频案例，都是他作为情感导师所收学员们的“杰作”。
突出一个脸皮厚不自知，油腻恶心的下头感。
模仿着他们那些手指微微颤抖的小动作，嘴角垂涎欲滴的小表情。
再加上叶诚本身自带一种斩女无数的自信感，嘴角微微上扬。
形成强烈的反差，让人物形象更加丰富饱满。
简直把谢小盟这个角色演到出神入化了。
这样的表演和突如其来的转变，有点超乎导演和现场工作人员的预期。
一人千面之姿已经初见端倪。
“这小子刚刚这三分钟内，大脑里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何变化如此之大。”
“演得好恶心，我都有点起鸡皮疙瘩了。”
“演得好，电影本来就是用来讽刺当下。”
......
下场后，表姐满脸惊讶地问道:
“我是看着你从小长到大的，我怎么不知道你有如此不为人知的一面呀？”
叶诚表情淡然。
“角色需要而已，别太当真了！”
今天为了拍摄真的是豁出去了，我不要形象的吗？
这电影要播出去了，我以后还怎么在娱乐圈混呀！
真糟心呀！
算了，拍都拍了，有始有终吧！
接下来这段时间的拍摄基本都是人物间的交流，剧情的推进。
对于叶诚这种门外汉来说，并不是走过场那么简单，而是一次一次试错的机会。
以此来适应演员这个新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