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砸饭碗
五尸戮气？这古怪的名字听起来就吓人，还极具神秘感。
“这……”漂亮姑娘莱莱显然是不相信的，毕竟是当代大学生，崇信科学。
姚恒则说起了症状：“患者发病前，是否长期患有胃胀，食欲不佳的情况？”
姑娘一愣，立刻点头，姚恒说：“这是因为气常年沉痼于脾，此为沉尸……这次发病之初，患者是否腹痛胀急且胀气乱窜与胸肋腰脊之间？”
“是的，爷爷说过好像在过电流，又像是有虫子在快速爬行，很难受。”姑娘立刻说道。
“如疾速飞走状，这是飞尸之症。”姚恒说道：“彻底发病之后，是否有心跳时快时慢之症？”
“有的，有的，心律不齐很严重。”漂亮姑娘开始认真的回复，心里已经开始信任姚恒了。
只听姚恒说：“尸气遁走不定，来去无时于心，这是遁尸之症。”
姚恒没有再问，而是直接说：“肝气郁结而毒生，这是常年旧疾，乃是伏尸所致，每遇风寒侵蚀必发疾，乃是风尸所致。”
这一次漂亮姑娘彻底信了，因为她爷爷确实有常年的肝病，而且近年来总是说来了，有点气温变化就会感冒发烧，身体虚弱，现在知道了，这不是单一现象，而是整体的五尸戮气之症，五千年积累的国医国术，果然博大精深！
“小先生，这种情况能治吗？”魏老三比谁都激动，因为这是他找来的人，而且能确诊就一定能治疗。
“能！”姚恒言简意赅的说。
魏家人一听顿时大喜过望，特别是那漂亮姑娘，她是一心想要挽救爷爷生命的人，所以连忙问：“那要怎么……”
她的话还没说完，忽然兴奋的表情在脸蛋上僵住了，进而转化成了恐惧，忽然惊叫一声，竟然直接扑进了姚恒的怀中。
突如其来的温香软玉把姚恒吓了一跳，只听怀中姑娘说：“鬼！真的有鬼！”
姚恒转头，顺着她刚才看的方向看去，正是窗户的位置，原本贴着两个福字窗花，此时竟然在扭曲变形，真的像是一个扛着招魂幡，一个拎着哭丧棒的青面獠牙的厉鬼形象！
与此同时，姚恒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烟味，是香烛的气味。
他眉头一挑，顿时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当即一挥手，顿时一股劲气激荡而出，不但驱散了烟味，还吹掉了那两张窗花贴纸。
贴纸飘落，稳稳落在地上，哪里有什么勾魂恶鬼呀。
他轻轻拍了拍姑娘的背，道：“你是太过关心你爷爷，所以精神不济导致的，这世上哪有鬼啊！”
听他温和的话语，姑娘也冷静了下来，可爱的歪头看了看窗户，干净明亮，阳光正好。
彻底放下心的她，这才意识到自己还在男人的怀抱中，她瞬间羞红了脸颊，连忙抽身，尴尬的说：“不好意思，可刚才真的好像……”
姚恒面露微笑，没想到这姑娘看起来高挑纤瘦，原来只是穿衣显瘦，实则有肉啊。
惊变就发生在一瞬间，门口的魏老三还诧异呢：“这是怎么了？”
姚恒没有回答，而是对外面喊：“外面谁在烧香，灭掉，这会影响病人病情的！”
魏老三立刻向大厅看去，果然见自己的二姐和仙姑正在烧香，顿时没好气道：“二姐，这时候烧什么香啊，这位医神传人说了，咱爸有救！”
他们没人各自请来了不同的‘医生’就知道，在这事儿上他们也存在竞争关系，不过此时听到有办法治疗，家人们全都围了过来。
姚恒对他们说起治疗方式：“五尸之症乃是罕见的一病五症，根源来自于天地间的恶气，治疗也需要五种不同的方式，淤积的伏尸当以熏蒸之法散淤，流动的飞尸当以割治以外引，时来时去的遁尸可以针灸捕捉，沉痼的沉尸可以汤药慢慢调理，最后的风尸可以火炙之法除之。”
姚恒的一番话，几乎囊括了大多数中医的治疗方法，不管别有用心之人如何诋毁，这些方法传承了数千年仍然存在就是它真的治病救人的最好证明。
这时候作为孙辈的漂亮姑娘直接做主道：“那就请小先生出手救治吧，所需器物采药尽管吩咐。”
姚恒点点头，又说道：“哦，顺便说一下啊，刚才点燃的香，有轻微的致幻作用，应该是其中夹杂了一些有致幻功能的菌类的孢子，还有窗户上的两个福字窗花，也是经过特殊裁剪的，有一体两图的特点，看似福字又像是别的图案，再加上致幻香，就会被人看成是小鬼撵人，小鬼招魂。
好了，你们去准备一些东西，我要开始治疗了。”
众人直接就懵了，哪跟哪就开始治疗了，你这跟讲故事似得又是致幻，又是鬼剪纸的，这是分明是妖邪之术啊……
“庶子无理！”
“臭小子，你放屁！”
众人还没回过神，两位地师和仙姑立刻就骂街了。
姚恒这‘顺便说一下’像是踩了他们的尾巴，戳中了他们的肺管子。
那地师上前，努力保持着人设，指着他道：“黄口小儿，竟敢信口胡柴，哪怕你真是医神的弟子，我与你师傅也是平辈论交，你岂敢在我面前放肆？”
那仙姑也上前，不过要奔放多了，张牙舞爪的好像要挠他似得：“小兔崽子乱放屁，什么迷香，什么窗花，你那什么五尸之症又是什么鬼东西，我看你才是装神弄鬼，还要给我们泼脏水，踩着别人上位有意思吗，姑奶奶我挠死你……”
姚恒明白自己说出迷香和窗纸的秘密，这等于是在砸人饭碗。
如果这是在街头，有什么算命的，看相的，他绝不会多嘴，那本身就是愿者上钩的事儿，甚至很多人知道是假的，也愿意花钱买个心里安慰，买两句吉祥话听听。
但是这里不行，人命关天啊，还想着给人开坛做法，跳个大神，来段唱跳RAP，那就是草菅人命了，这就不能怪别人砸你饭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