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泪水映星辰
“在期中考试的失利中，桐宇的泪水浸透了父亲的笔记，却在无边的黑暗里映出了星辰般的希望。”
……
夕阳像一团烧尽的火，洒下橘红色的余晖，把操场染得像幅残破的画，影子拉得长长的，像要爬上墙。风也略带寒意，像个不甘寂寞的孩子，绕着学院的试炼场打转，像要把一切都卷起来，风声呼呼作响，像在低语什么。期中考试的野外生存模拟已结束，桐宇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出试炼场，鼻子上还贴着白布，眼里藏着倔强与疲倦，像藏了两颗不熄的小火。他的魂力测试还是定格在12级，耳边回荡着熊晨枫的嘲笑：“土狗，连13级都突破不了！”声音像刀子划过心头，刺得他心口疼。他低头看着脚下的影子，瘦瘦长长，像父亲牵着他时的模样，轻声呢喃：“爸爸，你在天上看着我吗？我是不是太没用了？”
试炼场的喧嚣渐渐散去，像潮水退了下去，留下一片空荡荡的安静，只有风声沙沙作响，像在叹息。桐宇站在樱花树下，风吹过，花瓣飘落，像粉色的雪花，轻柔地落在他的肩头，像在安慰他。他揉揉酸痛的胳膊，目光不自觉地在人群中搜寻，像在找一盏灯。夕阳洒在小径上，远处，碧姬樱和几个同学笑着走来，像一朵春天的花开在人群里。她的马尾在风中跳跃，像小鹿的尾巴，脸上没有一丝疲惫或伤痕，笑容像春日的阳光，暖得让人心动，像能融化冰。桐宇松了一口气，心里的弦松了半截，像放下一块大石头。他躲在树后，远远看着她，嘴角微微上扬，低声说：“只要你没事就好。”
碧姬樱似乎察觉到什么，回过头张望，眼睛亮亮的，像在找什么，像两颗小星星。桐宇赶紧缩回去，心跳得像擂鼓，咚咚作响，像敲得胸口疼。他攥紧衣角，手指捏得发白，指甲嵌进肉里，暗恋的甜蜜像春风拂过，像吃了块糖，可自卑却像乌云压顶，像一座翻不过的山，低声想：她那么优秀，我却连魂力都提不上去，连靠近她的资格都没有。
他咬咬唇，夕阳洒在他身上，影子拉得更长，像父亲站在他身后，低声说：“碧姬樱，我会变强的，为了你。”他攥着她给的水果糖，糖纸被捏得皱巴巴的，像握着一颗小星星，暖得他心里有点乱。
夜色像一块黑布，悄悄盖住了北斗城，像要把一切都藏起来。桐宇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家，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鞋底磨得沙沙响，像在低语什么。推开门，昏黄的灯光洒在餐桌上，像一层薄薄的暖雾，像点了一盏小灯。朱如梦坐在沙发上，低头织毛衣，手指微微颤抖，像秋天的枯枝在风中摇晃，像随时会落下来。她抬头看他一眼，眼睛红红的，像哭过，声音沙哑，像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回来了？期中考试怎么样了？”
桐宇放下书包，坐在桌边，低头盯着碗里的饭粒，米粒白白的，像一颗颗小石头，挤出一个笑：“还行吧，妈妈，就是魂力还是没变。”声音低得像蚊子叫，像要被风吹散。
朱如梦放下毛衣，走过来轻轻摸他的头，眼里满是疼爱，手掌温暖得像春天的泥土，像能焐热他的心：“别太勉强自己，你爸说过，魂师不只是魂力，还有智慧和勇气。”
桐宇咬咬唇，低声说：“可我想变强，保护你。”声音细得像线，像要断掉。朱如梦愣了一下，手指停顿片刻，像想起了什么，眼角湿湿的，像蒙了一层雾。她柔声说：“傻孩子，先照顾好自己，妈妈只要你平安。”
桐宇抬头，眼眶湿湿的，像憋了一肚子泪，低声说：“同学们都笑我，说我废物，连老师都失望。”声音抖得像风里的树叶，像要被吹散。朱如梦握住他的手，手掌温暖得像春天的泥土，像在给他一点力气：“别听他们，你爸说过，魂师的路是自己走的。他当年在传灵塔做实验时，也摔过很多次，连魂力都被封过一阵子。”
桐宇低头，心里涌起一股暖流，像点了一盏小灯，可那暖流很快被自责淹没，像被水浇灭。他低声说：“我在试炼里差点没撑过去，魂力还是12级。”声音低得像叹息，像在对自己说。朱如梦笑笑，拍拍他的肩，手掌轻得像羽毛：“去休息吧，别熬太晚。”桐宇点点头，起身走进练功房，脚步拖拖拉拉，像踩在泥里，低声想：我真的能变强吗？
练功房的灯光昏暗，像蒙了一层灰，空气里飘着淡淡的药草味，像老药铺的味道，苦涩得刺鼻。桐宇坐在地上，地板凉得像冰，刺得腿脚发麻。他翻开父亲的笔记，纸页泛黄，像一张张承载岁月的老信，像爸爸留下的影子。他低声说：“爸爸，我该怎么办？”泪水滑落，像断了线的珠子，打湿了纸张，滴在纸上像一朵朵小花，晕开一片模糊。
他轻轻翻开，泪水模糊了视线，像蒙了一层雾，突然一张纸条滑落，上面写着：“桐宇，力量不是天生的，是磨砺出来的。”桐宇愣住，眼泪滴在纸条上，晕开一小团墨迹，像晕开了一颗心。他擦干眼泪，手指微微颤抖，继续翻看，翻到最后一页，看到一行潦草的小字：“魂力瓶颈，需特殊药剂破除。”
桐宇心跳加速，像擂鼓一样咚咚响，手指颤抖着摸着纸张，像摸到了一块烫手的石头，低声说：“原来我魂力瓶颈，是因为体内潜能没开发到位！”他想起朱如梦提到父亲在传灵塔的实验，那次事故不仅夺走父亲的生命，还在他体内留下了这道无形的枷锁，像锁住了他的未来。他攥紧笔记，泪水干涸，眼神坚定，低声说：“我要找到破除的方法。”
他抬头，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他攥着碧姬樱的水果糖，糖纸闪着月光，像一颗颗星辰点亮了他的心，像点燃了一盏希望的小灯。他低声说：“爸爸，我不会放弃。为了她，为了妈妈，我要变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