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冰龙之威
“寒魄冰龙的威压下，桐宇在强者的世界中感受到了自己的渺小，但那颗坚韧的心却在寒风中愈发炽热。”
……
清晨有着别样的朝气，雾气还未散尽，太阳像个睡过头的孩子，懒洋洋地爬上天边，洒下几缕微弱的光芒。桐宇站在学院操场上，瘦小的身影挤在人群里，像一片被风吹得摇摇晃晃的叶子。他的鼻尖还带着昨夜泪水的凉意，湿冷的空气钻进鼻子里，像针扎般刺痛。他攥紧书包带子，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指尖冰凉。今天是开学典礼，他低头看着脚下的石板，石缝里钻出几根倔强的小草，心跳得像敲鼓，咚咚作响，低声说：“爸爸，你在天上看着我吗？我会努力的，像你一样。”
操场上，新生们叽叽喳喳，像一群刚出窝的小雀，吵得耳朵嗡嗡响，声音乱成一团，像锅里煮开了粥。大人们忙着整顿，喊声此起彼伏，桐宇被挤得东倒西歪，差点摔了个跟头，鞋底踩得满是灰尘。他咬咬牙，站稳身子，抬头望去，高台上站着几个老师，个个气势不凡，像画里的魂师英雄，腰杆挺得直直的，眼神锐利得像刀。他心里酸酸的，像喝了一口没加糖的药汤，低声想：他们都好厉害，我什么时候能像他们一样？
“安静！”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从台上传来，像冬天的风吹过，操场瞬间静了下来，连风声都像是被冻住了。桐宇抬头一看，是个高挑的女人，穿着深蓝色的长袍，眼睛像冰块一样冷，透着让人不敢直视的威严，像刀子般能割人。她扫视全场，声音平稳却带着压迫，像一座山压下来：“我是你们的教导主任，唐冰凝，六十级魂帝，武魂是寒魄冰龙。”
话音刚落，她身上“嗡”地亮起六道魂环，两黄、三紫、一黑，像彩虹嵌在冰里，闪得人眼睛疼。刹那间，一股寒气扑面而来，操场上像掉进了冰窖，桐宇缩了缩脖子，打了个哆嗦，腿肚子有点发软，像被冻住了。他的狗武魂仿佛被吓得缩成一团，藏在身体里瑟瑟发抖。他瞪大眼睛，心里满是震撼：这就是魂帝吗？好强，像天上的龙一样！他偷偷攥紧拳头，手心里全是汗，湿得黏糊糊的。
开学典礼结束后，桐宇跟着人群走进教室，教室里摆着有些年头的木桌椅，桌面上刻满了划痕，像老人的皱纹。墙上挂着魂师画像，一个个威风凛凛，像随时会从画框里跳出来，目光炯炯有神。唐冰凝早已收起魂环，但是教室的空气里还残留着一丝冷意，像刚化开的冰。她冷冷地说：“我兼任你们班的班主任，现在轮到你们自我介绍了。”他找了个角落坐下，低头抠着手，指甲抠得指尖发红，心跳得像小兔子乱撞，咚咚咚地响个不停，像擂鼓催他上场。
最先开口的是舍友们。黑永泽昂首挺胸，声音响得像敲锣，震得桌子微微一颤：“我叫黑永泽，黑豹武魂，联邦政府的魂师后代。”熊晨枫拍拍胸脯，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像个憨憨的熊：“熊晨枫，巨灵熊武魂，三年级教导主任的儿子，天生大力。”墨玄瑞丰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说：“墨玄瑞丰，玄龟武魂，爱睡觉。”他的声音慢吞吞的，像拖着一根长长的尾巴，像要睡过去。轮到桐宇，他站起来，声音小得像蚊子嗡嗡，细得像要被风吹散：“我叫桐宇，狗武魂，遇难家属引荐的。”
教室里顿时炸开了锅，有人窃笑：“狗武魂？真废！”笑声像针刺进耳朵，尖锐得像刀子。有人低声嘀咕：“土狗一个，能干啥？”声音像蚊子在耳边嗡嗡，嗡得人心烦。桐宇咬咬唇，低头坐回座位，手指攥得发白，指甲嵌进肉里，心里像被针扎一样疼，酸得像喝了一口醋，低声想：他们说得对，我的武魂是不是真的没用？
唐冰凝敲敲桌子，声音硬邦邦的，像敲在石头上，铿锵有力：“一年级毕业，魂力不到20级的，直接退出班级，去学魂导器。这个班是兽武魂的先行班，我不希望有人拖后腿。”她顿了顿，扫视全场，目光像刀子划过，刺得人心里一凉，“现在竞选班委。”一番吵闹后，墨玄瑞丰当了生活委员，一个叫戴天睿的邪眸白虎武魂学员当了班长，黑永泽副班长，熊晨枫纪律委员。桐宇看着他们意气风发的样子，心里像堵了块石头，沉得喘不过气，低声想：他们都好自信，我什么时候能像他们？
中午吃饭时，桐宇端着饭盘，找了个角落坐下，盘子里的饭菜冒着热气，可他一点胃口也没有，像嘴里塞了块木头。熊晨枫路过，拍了拍桌子，震得盘子叮当响，嘲笑地说：“土狗，明天实战课别又摔得鼻青脸肿，丢我们宿舍的脸！”声音粗得像打雷，震得桐宇耳朵嗡嗡响。桐宇低头没吭声，心里却像烧了一把火，烫得他攥紧了筷子，指节发白。戴天睿端着盘子走过来，一屁股坐他对面，笑嘻嘻地说：“小狗你好，我是小猫，以后多指教。”他一头黑白分明的头发，眼睛一蓝一黄，像只高傲的大猫，笑起来嘴角微微上翘，带着点戏谑。桐宇愣了一下，低声说：“班长好。”声音细得像线，像要被风吹断。黑永泽也凑过来，斜眼瞧他：“土狗，巴结好班长，不然日子不好过。”他的声音冷得像冰，像刀子划过，桐宇没吭声，低头扒饭，筷子戳着米粒，心里像压了块冰，凉得发抖。
下午是理论课，桐宇终于提起精神，眼睛亮亮的，像点起了两盏小灯。老师讲魂导器分类和药剂配比，声音平稳，像流水淌过石头，娓娓道来。他听得入神，笔记上的字迹密密麻麻，想起父亲笔记上的句子正好符合老师的理论知识点。他举手回答问题，声音小但清晰，像溪水流过，老师点点头：“桐宇很认真。”他脸红了，心跳得更快，像擂鼓一样咚咚响，低声想：爸爸，我没给你丢脸吧？他偷偷攥紧拳头，手心里的汗湿得黏糊糊的，像握了一把水。
第二天是实战课，桐宇站在比武场边，手心满是汗，像握了一把水，心跳得像敲锣，咚咚咚地响个不停。乐浩川站在场中央，声音低沉，像从地底传来的闷雷，带着一股压迫感：“实战是魂师的命根，今天分组对战。”他扫了一眼，目光像刀子划过，指着桐宇和戴天睿：“你们俩，上台。”
桐宇深吸一口气，握紧拳头走上台，脚底的石板凉得像冰，刺得他脚心发麻。戴天睿笑眯眯地站对面，像只戏耍猎物的大猫，眼睛闪着光，像在看一个好玩的玩具。桐宇咬咬牙，冲上去挥拳，拳头带起一阵风，像划破了空气。可戴天睿轻松闪避，脚下一绊，桐宇摔了个狗啃泥，疼得“哎哟”叫出声，脸撞在地上，火辣辣地疼，像被火烧了一下。台下哄笑，像潮水涌来，铺天盖地，有人喊：“土狗只会趴着！”声音刺得耳朵疼，像针扎进心里。桐宇爬起来，释放第一魂技狮狗臂，手臂泛起金光，像点燃了一盏小灯，照亮了他的倔强。他再次冲过去，拳头挥得更快，像一阵风。可戴天睿侧身躲开，一个后空翻，虎爪猛击而来，像一阵狂风砸下来，带着呼呼的风声。桐宇躲闪不及，被打飞出去，摔在地上，发出一声凄惨的狗叫，鼻子里一股咸腥味——鼻子出血了，血滴在地上，像红色的花，刺眼得像在嘲笑他。
乐浩川走过来，把他拉起来，叹气：“你很努力，但实力差距太大。”他的声音低沉，像敲在一块硬石头上，带着点无奈。桐宇眼泪汪汪，鼻血糊一脸，血和泪混在一起，淌得满脸都是，声音发颤，像风里的树叶：“老师，我会更努力的，别放弃我。”泪水混着血往下淌，滴在衣服上，像画了一朵红花，刺眼得让人心疼。乐浩川拍拍他肩，没说话，心里却想：这孩子天赋太差，恐怕坚持不了多久。
傍晚，桐宇回到宿舍，脚步拖拖拉拉，像踩在泥里。黑永泽倚在门边，冷笑：“土狗，又挨揍了吧？丢人现眼。”声音冷得像冰，像刀子划过心头。熊晨枫拍着桌子哈哈大笑，手掌拍得桌子咚咚响：“我都说了，他连我一拳都接不住，废物一个！”墨玄瑞丰翻了个身，懒洋洋地说：“别吵，我睡觉。”声音慢得像拖着一根尾巴，像没睡醒。桐宇低头不语，默默爬上床，脑海里全是父亲的笔记：“真正的力量藏在你的心。”他攥紧拳头，手背青筋凸起，像要挣脱皮肤，低声想：爸爸，我该怎么做？我不想再被他们笑话了。眼泪滑下来，湿了枕头，像下了一场小雨。
他闭上眼，梦里，爸爸站在云端，摸着他的头：“桐宇，别怕，爸爸信你。”桐宇在梦里哭出声，泪水淌得满脸都是，却咬紧牙关，告诉自己：我不会放弃。窗外传来一声低沉的笑，熊晨枫的声音隐约飘来：“还有实战测试课，那土狗还不是要爬着回来？等着瞧吧。”桐宇猛地睁开眼，心跳加速，像擂鼓一样咚咚响，低声说：“下次我该怎么办？我不能再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