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无赖孙秀
“去路边撒尿照照自己再来说话吧？”
“你拿什么和潘小郎君比呀？”
“嘻嘻嘻！”
围观的妇女对着崇祯冷嘲热讽，一股欲要用唾液把他淹死的气势！
崇祯冷笑一声，而一旁的孟观则是怒气，欲要让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之人知道谁才是乡野村夫！
“冷静，孟观！”
被崇祯一把抓住的孟观，顿时一惊，才猛然安静下来。
那身穿宽袍的女子可不会轻易饶恕诋毁他公子之人，只见她扬起手中的牛鞭，就要劈向孟观与崇祯！
嘴里还怒喝着;“大胆刁民！竟敢拿我家公子与这粗鄙不堪的蠢物相提并论!”
崇祯双眼一瞪，孟观孔武有力九尺之躯，早已一把挡住，顺势抓住那女子的牛鞭，只是轻轻一拉，就把那女子拉倒下！
“算了，我们走！”
崇祯暗恨一声，想不到这潘安的奴婢，竟然这般刁蛮，不分缘由就当街行凶，要知道这可是京都，是天子脚下！
牛车身旁一个身形猥琐，眼光贼溜溜的男子早已看清一切，停住牛车，立马转身过来扶起对倒下的宽袍女子道：“姐姐，莫生气，这等宵小之徒，轮不到姐姐出手，让小的去收拾就行了！”
那宽袍女子非但不领情，站起身来，一把夺过那猥琐男子的牛鞭，狠狠地抽打在他身上！
啪！
“狗东西，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碰本姑娘！”
“扶苏姐姐，小的错了！”
那猥琐男子并没有躲开那顿牛鞭，而是咬着牙，接受了那如雷雨般的鞭打！
“孙秀！去！让那两个人，过来跪下道歉！”
宽袍女子一边鞭打那名叫孙秀的猥琐男子，一边指着崇祯与孟观！
孙秀如听赦令一般，三步并作两步，快速来到二人面前，用手拦住！
只见他指着崇祯，趾高气昂道：“小子，我家公子可是河阳县令，奉命回中都，而且还是巨擘石崇石侍郎的座上宾，更加被名流品评为书法第一，形貌第一的男子！”
“书法第一？”
孟观没有吭声，他确实是听过关于这潘安的书法与形貌可谓称得上是古今无二！
而崇祯再次冷笑一声，心想：“大明以前的十大书法家，好像没有潘安这个名字吧？”
“怎么，小子，你笑什么？难道不信吗？”察觉到崇祯发出一丝冷笑的孙秀，立刻质问起他！
崇祯饶有趣味地看着眼前这男子，清瘦的脸庞，朴素的衣着，一身单薄的宽衣下，那瘦骨嶙峋的身体愈发明显，但是最让人醒目是他的八字胡，随着怒气，来回变动，宛如大明里丑角一般，让人不忍侧目！
崇祯不想再理会这人，见此机会躲在孟观身后，悄声说：走！
那孙秀依旧不依不饶，死死地拉住他，“别走，没听我家姐姐说了吗？道了歉，再说！”
“放肆！”
孟观大怒，一把推开孙秀！
孟观的力道犹如水牛一般，瘦小的孙秀哪里抵得过，立马被掀翻在地！
孙秀见状，顺势在地下打滚起来，还不停地哭闹：“来人呀，你们快来看看，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竟然有人枉顾律法，当街行凶了！”
崇祯一脸郁闷地看着眼前打滚的男子，脑中突然闪现出关于孙秀的这个人的历史，“这家伙不是八王之乱里，赵王司马伦的狗头军师吗？”
崇祯再仔细端详这人物，面薄而肉厚，牙黄而齿尖，一脸小人之象，倒是与魏忠贤有几番相似之处，不觉得厌恶起来。
街边上的那群拥戴潘安的女子见孙秀的控诉，纷纷指责起二人来，有的甚至向崇祯二人扔出了蔬菜瓜果！
“这是大晋最繁华的大街，你们竟敢私用刑法？按律令，应杖责一百，发配军营！”
“充军！”
“充军！”
眼看甚嚣尘上，二人被围困在原地，崇祯也愁起来，冷冷地看向那躲在青根车里一直不发声的男子，而孟观则不停地守护着崇祯，用他的虎背熊躯死死地挡住崇祯。
“何人在此喧哗！”
······
随着一声清亮的声响，一群身穿甲胄的男子如鱼贯一般，瞬间把众人围住。
孙秀一见，立马磕头，对着那群男子谄媚起来，“几位军爷，这两个小子，不仅阻挡了我家公子的车驾，而且对公子出言不逊，甚至还要殴打小的！”
“是吗？”
那领头的男子见状，立马上前打量起崇祯，瞥眼之间，望向他身后魁梧的男子，脸色骤然一变！
“孟...”
孟观立马制止！
这军官隶属司律校尉门下的中都官，司律校尉不仅有监察百官的职责，而且肩负着保护洛阳城等京畿一带的安全，他们与宫中的侍卫也是交往密切，只是一眼，就认识孟观！
见孟观眨眼示意，知道其定然是易服出巡，立马和气问：
“这位兄弟，此人所说的可属实？”
“中都大人，小的冤枉，这人简直是恶人先告状，明明是我与公子来这街上转悠一番，不曾想就被无赖讹上，并且那女子，还要对我公子动粗，这人简直就在是非颠倒！”
那中都官听罢，一眼看向那崇祯，只见他双眼阴沉，却流露出一股难以抵抗的威压。
虽然他不认识，但是能让孟观称呼为公子的，定然也是上品门阀，“难道是太子吗？这孟观可是太子卫率长！”
旋即摇了摇头，“不可能，传闻太子是一个白痴，定然不会有这般气势，应该是某个门阀的公子，不愿意流露性命而已！”
一旁的孙秀见那中都官有些敬重地看向这两人，顿感不妙。
“不对！中都大人，你可以问问在场的众人，看谁在说谎，谁在搬弄是非！”孙秀立马摆出了无辜之状。
那群妇女爱屋及乌，竟敢见孙秀如此无耻，但还对着中都官纷纷指责起崇祯与孟观！
中都官无奈地看向孟观与崇祯，“要不二位同我前去司隶府一趟？”
“不可以！估计还未到司隶府，大人就放了他们！”
“对！必须让他们充军，让他们道歉！”
“就是，竟敢诋毁大晋第一美男子，简直活腻了，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歪瓜裂枣！”
眼见情况越来越焦灼，崇祯终于震怒了：
“里面的什么花县令，你就这样纵容你的家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