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罚你帮我暖床
“皇后，太子安然无恙呢，还请珍惜凤体！”皇后身后一个年长的宫女递上两张锦帛，皇后轻轻拭去崇祯的眼角的泪珠，又擦拭自己的双眸，用的是同一张。
“是呀，定是衷儿皇兄上天有灵，不忍哀家孤苦伶仃，特意显灵救下衷儿，留下侍奉哀家！”皇后摸了摸崇祯稚气未脱的脸颊，破涕为笑！
骤然看见崇祯一身单薄的汗衣，立马扭过头来，垮着脸质问：“文苑，你是怎么伺候太子的，这么冷的天，才给衷儿穿那么薄的单衣？何况太子才落水！”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文苑立马跪下，不停地以头触地，磕个不停。
“衷儿，你冷吗？”皇后揉搓着崇祯的双手，不停地给他哈气，“是这些婢女，不给你穿衣服，是吗？”
文苑一听，立马以哀求的目光看向崇祯。
谁料，崇祯这时却开始装起傻，再次抱住皇后，贪婪地享受着这迟来的“母爱”，完全没有理会那炙热的目光！
皇后抱起崇祯，凤颜大变：“本宫念你是贵胄之后，一身细皮嫩肉的，吃不了那掖庭的苦头，才把你安排在东宫伺候，连这点小事你都办不好，看来这东宫留不下你！”
文苑见到太子不袒护她，内心早已慌乱不已，心想：“这太子平日温和软弱，谁欺负他不会生气，想不到现在这么记仇！我可被他害死了！”
此时见皇后责问，顿时花容失色，吓得匍匐在地，不停求饶：“皇后娘娘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崇祯一脸坏笑地望着那文苑，不置一词。
“皇后，文苑平日很是心细，定然不会犯这样的错，定然是近日为了辅佐太子功课累着了，才疏忽了！”一旁的年长的宫女见文苑额头磕破，于心不忍，替她开罪，“还请娘娘见她是初犯，饶了她一次！”
皇后拉出一床被褥，盖在崇祯身上后，才瞥了那早已血流满额的文苑一眼，“起来吧！”
屏住呼吸的文苑磕头如捣蒜地叩谢：“谢皇后不杀之恩！谢皇后不杀之恩！”
一阵恩威并施后，皇后才转脸继续抚摸崇祯，猛然想起那文苑脸上一个红色手印异常瞩目：“咦？你的脸怎么了？”
“这···这”，文苑支支吾吾，悄悄看向崇祯，不敢回答。
一旁的崇祯装作若无其事，气定神闲地把玩着双手，时不时还发出一阵痴笑声。
皇后：“吞吞吐吐的，赶紧说！”
“是奴婢照顾太子不周，自···自己赏一巴掌的！”那文苑低着头，泪如雨下。
皇后见状，立马回过头看人畜无害的小脸笑问：“是这样的吗？衷儿。”
崇祯立马点头，瞥眼望着那磕头的文苑，心想：“这宫女能察言观色，也不说朕僭越之事，而且还能及时洞悉母后的心意，关键是在最后时候也为自己扇了她一巴掌保密，是个可造之材！”
“衷儿，你才落了水，要好好静养，要吃什么要喝什么，都要听从太医的话，知道了吗？”皇后一边叮嘱，一边再用毯子盖住崇祯。
崇祯傻傻地点点头，“原来被母亲宠爱是这般感觉！”
紧接着，皇后看向文苑：“大罪虽赦，小罪难免！”转头笑着问崇祯，“衷儿，你说该罚她什么呢？”
崇祯口流垂涎，咬着拇指盖，憨憨笑：“罚她帮我暖床，衷儿冷。”
此语一出，包括皇后在内的人都是一怔！
皇后率先噗呲一笑，摸了摸那崇祯：“衷儿，你要纳妾，可有问过太子妃？”
“纳妾？太子妃？”崇祯有些疑惑，旋即一想，“对了，这太子好像娶妻了！”
皇后不厌其烦地解释：“是呀，就是明媒正娶的太子妃，太尉贾充之女，贾南风呀！她人虽然有些刁蛮，但是她的父亲可是扶持过你父皇的开国功臣，对于稳固你太子之位，是不二人选！”
崇祯一听，内心犯憷，脸色也为之一变。“就是那个史上著名的短、丑、黑的第一悍妇？想朕堂堂一国之君，竟然配此粗鄙不堪之妇，成何体统！”
皇后见太子脸色不对，疑惑地问：“怎么了？衷儿，你不是最喜欢南风吗？她的话，可比你母后的话要管用多了！”
“嗯~嗯，儿臣要她暖床嘛！母后！”崇祯利用那司马衷身前撒娇的记忆，立刻揉搓着皇后的青衣，略带哭腔地扭动着身体。
一旁的文苑早已吓得六魂无主，心想：“果然那太子刚才是忽然的心血来潮，这到头来还是一个傻子，让我和这样的傻子同房，没门！不过，刚才他那刚才突然威严起来的样子好吸引人，要是他一直都是这般英武，做他的妾室又何妨！”
皇后拗不过司马衷：“文苑，你可愿意终身侍奉太子，不离不弃？”
“奴婢...”
“她当然愿意了，这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呢！”一旁年长的宫女立马按住文苑的头，猛磕下去，“还不谢皇后隆恩，谢太子青眼！”
文苑内心不忿，脸带笑容地叩头谢恩，斜眼好像看见那太子竟然在坏笑，一种不祥预感充斥着身体每一寸肌肤。
皇后满意地点头：“文苑，以后这宽衣伺候的粗活就交付给其他丫鬟，你就专门陪着太子读书写字，然后还有就是帮他暖床也交给你了，这倒春寒还在，你可要小心伺候着，要是还是这般粗心大意，哀家为你是问！”
“可是，太子妃那边怎么办？”文苑战战兢兢地问：“这太子选秀之事，一直都是太子妃亲自审核的，这万一被太子妃知道了，奴婢即便有再多的命，也不够用！”
“哼！你尽管做好你的事，本宫这就让庭掖丞拟文书！”皇后怒目圆睁地看着文苑，“而且本宫问你，是皇后的话管用，还是他太子妃的命令管用？要不是看在她父亲的面子上，本宫...”
“皇后，谨言呀！”一旁的宫女连忙插话阻止，“小心隔墙有耳！”
“怕什么！要不是为了衷儿，哀家也不用受这样的委屈！”
“是是是！”那年长的宫女不停在皇后耳边不停地安抚，还小声嘀咕着什么。
皇后的眼神在文苑身上闪过，眉头紧皱，最后停留在崇祯身上，目光开始柔和，勉强挤出笑容宽慰：“衷儿，母后还有些要事处理，你先好生歇息，待明日母后再来看望你！”
崇祯连忙点头，心安理得地接受皇后的抚摸。
皇后起身，依依不舍地离开，突然想到什么，对着文苑提醒：“对了，文苑，三月三，是几个重要的大臣考校太子学问时刻，我朝最重孝道，听说你的故国李密的一篇《陈情表》很得皇上喜欢，你这几天抽空让太子背出来！”
说罢，皇后的脸色写满了担忧，双手不停扭紧自己的青色的衣服。
“让太子背书？”文苑不由得犹豫起来，心想：“上次就让他背曹植的一首《白马篇》，就背了几个月，而且还不熟，现在让他背《陈情表》这比《白马篇》还长的文章，他能行吗？”
文苑看向身边的太子，嘴巴一张一闭，口水滴答滴答地往下流，内心瞬间万马奔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