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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羊粪堆肥,药酒健体
左右他家里也有修士,大不了就说带过来的便是。
“我手中那副《燧皇诀》卷轴,应该也还可以用几次……”
曹斌平时不怎么说话,此时也开口补充了句。
听其如此说,展雄飞心思一定。
不是因为别的,对方这种公认的废材,都能轻易掌握《燧皇诀》,自己肯定更加容易。
不提他去副院长胡玉山那里登记造册,然后上藏书楼取书,钟隐自向河边赶去。
朱雄等人,按照孙老头指示牵领着咩咩叫的羊群集中到较远的一片草场。
昨天黄粱米的收割,似乎是个信号。
这里接下来也要将怀风花收割大半,正在进行着准备。
同样亦不是割下来后直接上缴给宗门道院,而是要先施放保鲜类的法术。
然后经类似青贮发酵的处理,再掺上其它牧草及凡间米粮做成饲料防备雨雪天气。
这是真正的技术活儿,届时孙教习会亲自出手,全程监督察看。
怀风花、金穗草等种植面积,可比灵米大出许多,也比黄粱米等难以收割。
故而这几天,他就不再遵守两边轮换的规律。
而是在这里把活计干完后,再去康婷那边呆等长的时间。
有着昨天的经验,钟隐今天再给镰刀加持起《锐金诀》来,可以说是轻车熟路。
再加上这边的学徒,泰半都掌握这道法术,任务要轻松许多。
加持完后,体内法力尚还剩余半数。
故而他也不急着打坐调息,而是饶有兴致地看那些杂役如何收割扶风花。
这类草,可比黄粱米的植株低上许多,那些杂役们几乎是蹲着身子,一小步一小步地往前挪。
亏得他们人人都有一身武功,否则半天下来,非直不起腰不可。
收割时手法亦有不同。
黄粱米等是贴地齐根割下来,扶风花则是还要留出大概两三寸的高度。
割完后,也不需要翻土把根茬烧掉。
再施放几波儿灵雨术,便会又蓬勃生长起来。
如是循环,一年足可收割三次。
不过,这里的地脉灵气毕竟比不上山谷那边浓密。
每次刈割后,都要在两到三天内施加灵肥补充灵气。
否则,草场过不了三五年就会因耗尽地气迅速贫瘠下来。
这点,倒是算不上大问题。
上百头青毫羊,每年排出的粪尿等可不是小数目。
不仅足以供应草场所需,甚至还能剩下来部分给康婷等打理灵谷灵米的教习。
除去除去割草放羊外,这里一项重要的差事就是收集羊粪进行堆肥。
本来,这种脏累,还不需要法术的活儿,都是由杂役们负责。
但姓孙的见钟隐这个免费劳动力好用,得寸进尺。
除去给牧草等施加灵雨术外,甚至还想让他给沤肥堆也这样搞。
说是这样堆出来的肥,品质更佳,种出来的牧草灵气更浓,灵羊吃了发育得更好。
虽然他这话说得不算错,但是完全没考虑过自己。
每天施法把灵力耗尽,再打坐恢复,耗费的时间可不短,更不必说心神的疲累了。
如果是给自己打工,那也就罢了。
但是给老头子做事,那还是算了罢。
就算养出来,也轮不到宗门的青毫羊,最后也都进到他的那些盘角黄羊肚子里了。
钟隐也不明着反抗推辞,只是暗暗控制法力用量。
往往在还剩下部分灵力的时候,就表现出副筋疲力竭的模样。
恢复起法力来,也是尽量放缓吐纳。
分心它用,借助方寸宝鉴研究武学法术拖延时间。
如此这样数天,见他委实不堪造就,孙老头也就懒得再给他指派这些事。
又这样对付过一天,钟隐简单收拾下离开。
展雄飞等人早已在门口等着。
在院内石桌上依次坐下,摆开带来的吃食。
钟隐从床底拖出那坛药酒,揭开封皮,各自倒上碗浓稠如浆的琥珀色酒水。
奇怪的,既没有酒气,也闻不到有药材味。
展雄飞不急着喝酒,先自从身边取出两副卷轴,一册道书,按先前约好的递过来。
法术卷轴自然是《凝霜术》与《地畴变》了。
至于那册书,同样唤作《锐金诀》,却不是法术,而是门金行的基础功诀。
据说《锐金诀》本就是从中衍生出来,若是在外面,多半就直接附在功法后册。
只是二公派培养规矩,所以才会拆分开来。
钟隐简略翻了遍,就自确定果然无误。
其纲要心法口诀,同《锐金诀》简直再是投契不过。
照理而言,是该将功法入门,引气入体后才好修成法术。
他劈柴有悟,先行将《锐金诀》术法练成,正好将顺序颠倒了过来。
几乎只是默念心法,钟隐便觉肺宫忽忽一跳,似有钟声隐隐响起。
竟是要一鼓作气,将这门功法入门。
再将两副卷轴打开看过遍,他就自重新合上,连带着《燧皇诀》的画轴一便交于展雄飞。
在旁默默看着他们动作,曹斌不发一言,只是仰头灌下一大口酒水。
脸色瞬间涨红。
也顾不得失态了,他急忙闭目行功调息。
快速运转过一个周天后,打个酒嗝儿,吐出口污秽浊气。
其它几人不是傻子,见其模样,孟宁两人原本去端酒的动作霎时停止。
唯有展雄飞不信邪,喝了不大不小一口。
血气上涌,一直烧到耳根。
两人都入道未多久,修为相差无多。
但是曹斌武功精熟,锤炼出的体魄比他强出太多。
“嗯?!”
钟隐挑挑眉毛,有些意外。
这坛药酒的效果,似乎比他想象的要强。
小抿了口,仔细咂摸品鉴下,他有些可惜地摇摇头。
确实有些灵气,但并非超出他预料太多。
不过,比起修行来,这酒似乎对于武功,尤其外门硬功的作用更为显著。
长久服用的话,必然筋健骨强。
“真是绝了。”
过去小半刻钟,展雄飞恢复白净面皮,只见其竖起大拇指,开口称赞道。
“小时候我爷爷招待贵客,我有幸尝过杯真正的灵酒。
钟师兄这酒,感觉也不差多少了。
虽然没有那么入口绵柔,但却似乎别有番烈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