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8:瑞典帝国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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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25.占领库尔兰

荷兰商船惊讶的发现,瑞典舰队正在渡过波罗的海,这一消息迅速传到阿姆斯特丹,引起债券市场的恐慌,人们担心瑞典站在法国一方,入侵德意志,直到瑞典大使解释道,这次军事行动目标是波兰,目的是调解波兰贵族与奥古斯特之间的冲突,投资人才重新恢复信心。

瑞典士兵在里加、派尔努、雷瓦尔等港口登陆,市政厅下令,每户有房屋的居民都要住进一名士兵,这项命令没有给居民造成太大负担,因为这完全是临时性的,数日后,登陆部队就向杜纳河沿岸集结。

杜纳河将利沃尼亚分割为两部分,北岸,是瑞典的土地,里加城就在那里,南岸,是波兰的附属,库尔兰公国。

作为利沃尼亚骑士团的后继者,这片土地由德意志贵族统治着众多拉脱维亚农民,如今,所谓的库尔兰公爵弗里德里希·威廉·凯特勒只是个8岁的孩子,军政权力由他的叔叔,摄政王费迪南德·凯特勒掌控。

得知瑞典登陆的消息后,费迪南德就带着库尔兰军队,在杜纳河岸,希望依靠河流建立道临时防线,将瑞典人阻挡在外。

“萨克森军队完全被阻挡在立陶宛,而数万瑞典人正在对岸,”费迪南德·凯特勒手上拿着望远镜,望向杜纳河对岸,“看来您最好带着公爵逃到普鲁士,只要腓特烈三世愿意庇护您与公爵,将来未必没有回到库尔兰的机会。”

公爵的母亲,来自霍亨索伦家族的路易斯·卡洛琳来视察防线时,绝望的费迪南德只给了她这个建议。

河的对岸,是无数面黄底十字旗,旗下是正登上驳船与平底船的瑞典士兵。炮手们正费着力气,将大炮推上高高堆起的炮台,杜纳河只有两三百米宽,瑞典人显然认为,他们的炮弹可以飞到这边来。护卫舰由入海口,向上游行驶,缓慢的避开浅谈与沙洲,舰弦的十几们大炮,正瞄准着库尔兰军的阵地。

唯有里加的市民们没有那么威胁性,他们打开房屋的窗户,边享用早餐,边观看这场战斗。大教堂的顶楼,一位瘦高的金发男子也正用着望远镜,观察着这边的局势。

“库尔兰人并不多,防御薄弱,”那名男子对旁边的侍从官说,“告诉雷恩施塔德,可以发动进攻了。”

最先射击的是护卫舰上的大炮,然后是科布隆炮台和杜纳明德炮台的大炮,经过最先的压制射击后,库尔兰炮兵也开始还击,他们的火力来的远比预想中猛烈,有运输船被击中,所幸的是无人死亡,只有几名瑞典士兵被飞溅的木屑击中,受了伤。

库尔兰士兵欢呼着,很快,他们就笑不出来了。划桨小船航行到瑞典渡河船队前,点燃船中的干草,没多久,竟升起数十道浓烟,将登陆部队乃至整个里加城隐藏在烟幕之后。

在瑞典驳船靠岸后,库尔兰骑兵立刻围上来,试图乘瑞典人立足未稳,将他们赶到河里去,驳船上的士兵用火枪射击,上岸的士兵则用长矛抵抗,在枪炮声和喊杀声中,战斗许久,但当另一处登陆点,上岸的瑞典士兵形成个完整的步兵团时,双方都知道,这场战役结束了。

“撤退!撤退!”

费迪南德喊道,他命令手下的德意志雇佣兵守住防线,自己的卫队跟着逃走,可在瑞典人面前,没有人遵守命令,他们丢下枪支,抛弃荣誉,争先恐后的逃走,没有人抵抗。

这就给瑞典人创造极好的机会,皇家龙骑兵团团长,阿尔维德·霍恩少将,亲自挥舞着剑,追击库尔兰人,库尔兰人刚躲进首都库尔兰米陶的城墙,就重新被尾随而来的瑞典军队包围,经过数天谈判,这座城市投降了。

“库尔兰公爵在哪里?他们就这么不欢迎我吗?”

住进库尔兰公爵的宫殿后,卡尔向雷恩施塔德问道。

“我们还是慢了一步,小公爵和他的母亲,已经逃向普鲁士啦!”

“不必去追他们,”卡尔吩咐道,“他们留在这里,我们还需要烦恼如何处理他们,安安分分的待在勃兰登堡选侯的宫廷里,才是最好的。何况,谁也无法预料,他们走在立陶宛的路上,会不会突然被反对奥古斯特的贵族劫走。”

“库尔兰公爵毕竟是堂堂的一国统治者,希望他们不会遭遇这样的事情。”

雷恩施塔德祈祷道。

在几周内,库尔兰公国整个的被瑞典军队占领,卡尔没有直接吞并当地,只是召集当地的德意志贵族,建立个行政委员会,负责在瑞典军事占领期间,替代逃亡的库尔兰公爵治理当地。

委员会的首领便是,公爵的叔叔费迪南德·凯特勒。

“你的侄子实在是误解了瑞典的政策,我从来没有想过兼并这个国家,也没有想过同波兰立陶宛联邦,我来只是为推翻奥古斯特这个暴君。”

卡尔对费迪南德解释道。

“可你们的公爵听到瑞典军队的到来,非但不欢迎,居然还敢抵抗,最后还逃到外国去。即便如此,我也原谅他,期待他回到库尔兰,履行作为公爵的责任,如果不回来,那么只能任命新的公爵了,这个公爵仍然从凯特勒家族中选出,他不仅得能干,而且需要忠于瑞典军队。”

费迪南德起初很是紧张。“还敢抵抗”指的不就是作为摄政王的他吗?毕竟库尔兰公爵没有实权,外交和军事政策全由他制定的。

听到后面,他终究明白卡尔的意思。卡尔在暗示,如果他干得好,可以代替他的侄子成为库尔兰公爵.....

想到成为公爵,费迪南德不经打了个寒颤,自己怎么能有这么不忠的想法呢?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如果瑞典人或者瑞典盟友真的能在波兰长久的待下去,他也只能勉为其难的为了库尔兰利益,成为责任重重、艰苦劳累的公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