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钢筋刺骨
现代都市·晨光大厦37层
秦天的手指在钢筋捆扎带上磨出第四道血口，安全绳扣突然发出金属疲劳的吱呀声。他望着西南角未完成的悬挑结构，那里像极了他老家悬崖上的鹰嘴岩——三年前父亲就是在那里坠落的。
“发什么愣！“包工头老王突然出现在下层脚手架，安全帽上的反光条在夕阳下泛着血红色，“今天不把这批箍筋绑完，你们组的进度款...“
话音被突如其来的眩晕感切断。秦天感觉后颈刺痛，仿佛有无数钢针顺着脊椎往上爬。这是他第四次出现这种症状，自从上周在基坑挖到那个刻着诡异符号的青铜片开始。
“王哥，我可能得去趟医院...“他抓住防护网的手突然僵住——五百米外的商业大厦玻璃幕墙上，倒映着某个身披玄甲的身影。
上古战场·祭坛核心
秦枭的戟尖刺入天魔第三只竖瞳的刹那，耳边突然响起尖锐的金属摩擦声。这声音不似凡间兵戈，倒像是千万根铁骨在混凝土中扭曲哀嚎。他分神的瞬间，黑雾凝成的触须洞穿左肩胛骨。
“将军！“陆鸣的残躯突然爆成血雾，在阵眼处凝成新的卦象。秦枭看到副将最后的微笑，那是他们在漠北狼群中死里逃生时的表情。
时空裂隙在此刻达到临界点。祭坛上的龟甲纹路与工地钢筋分布完美重合，天魔的嘶吼与塔吊钢索断裂声产生共振。秦枭咳出的黑血溅在青铜祭器上，与秦天掌心渗出的血珠同时渗入地脉。
现代都市·事故现场
“快闪开！“老吴的吼声撕破黄昏。秦天抬头时，看见十二米长的螺纹钢如同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头顶。塔吊钢丝绳断裂的慢镜头里，他清晰看见每根钢绞线的断裂面都泛着青铜锈色。
身体比思维更快。当第一根钢筋刺穿大腿时，秦天做出了令所有目击者毛骨悚然的动作——他主动扑向钢筋雨最密集的区域，用人体最坚硬的髌骨迎向坠落物。
“他在计算落点！“后来查看监控的技术员如此惊呼。这个初中辍学的农民工，竟在0.3秒内找到了唯一的生存夹角。
时空重叠·痛觉神经
当第六根钢筋贯穿右肺时，秦天看到了燃烧的城楼。穿玄铁甲的男人正在用断戟支撑身体，他们的伤口位置完全重合。血腥味突然变得复杂：现代工地的铁锈味、古代战场的硝烟味、还有某种冰冷的金属腥气。
“这不是你的血。“有个声音在耳蜗深处响起，秦天发现自己的右手正无意识地在胸前结印。贯穿身体的钢筋突然发出高频震颤，将混凝土碎屑震成齑粉。
事故现场·量子异常
“见鬼！“安全员小李的无人机拍到诡异画面：坠落的钢筋在接触秦天身体前0.01秒突然偏转15度，仿佛撞上无形力场。更离奇的是，所有贯穿伤都没有血液喷溅，伤口边缘呈现奇异的结晶化。
赶来的急救医生发现，伤者瞳孔呈现双重视觉效应：左眼是正常的人类虹膜，右眼却如爬行动物般分裂成六个金色扇区。当他们试图剪开衣物时，手术钳在距离皮肤两厘米处被未知力量弹开。
上古战场·献祭时刻
秦枭的舌尖抵着上颚，念出最后一句兵解咒。天魔核心裂开的瞬间，他看到了未来：玻璃幕墙的森林里，无数铁鸟载着人类飞翔；自己的战甲陈列在博物馆，解说牌写着“公元前无名武将“。
“原来如此...“他任由黑雾吞噬左臂，将最后的神魂注入青铜祭器。地脉灵气突然倒流，形成跨越三千年的莫比乌斯环。在意识消散前，将军听见了吊塔警报声与战鼓的奇妙和鸣。
现代都市·救援现场
“液压剪！快！“消防队长声音嘶哑。他们从未遇到过这样的救援：七根钢筋呈北斗七星状贯穿人体，伤者心脏每分钟仅跳动12次，体温却维持在41.8度恒定值。
当切割火花溅到秦天睫毛时，异变陡生。他胸腔突然发出编钟般的嗡鸣，所有钢筋同时共振，将救援设备震得七零八落。赶来采访的女记者拍到了永生难忘的画面：伤者染血的工作服下，隐约浮现出与博物馆战国甲胄相同的纹章。
暗网·监控异常
事故发生后第13分钟，某加密聊天室弹出消息：
匿名用户：晨光工地监控源文件已获取，确认存在第37号异常
九鼎-巳蛇：能量图谱匹配度92%，启动7号协议
观测者：注意他右手小指的青铜锈迹，和三星堆新出土物相似
数据猎犬：已拦截16家媒体，舆情控制剩余时间——23分17秒
医院·复苏时刻
秦天在剧痛中睁开眼，看到心电图导联线正在空中编织成古战场阵图。输血管里流动的不只是血液，还有细小的青铜微粒。当他试图抬手时，发现床头柜上的不锈钢杯正缓缓变形——那是他梦中玄铁戟的形状。
走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三个穿铅灰色西装的男人正在和主治医师交涉。他们胸前的徽章上，九只青铜鼎组成量子云团图案。
“病人需要转院。“为首者亮出证件时，秦天看清他手表上的十二时辰不是现代刻度，而是二十八宿星图。
事故现场·深夜
月光下，老吴偷偷返回工地。这个干了二十年钢筋工的男人，此刻正用乙炔枪灼烧某截断钢。幽蓝火焰中，钢筋表面逐渐显露出与青铜碎片相同的饕餮纹。当他掏出手机准备拍照时，背后传来老王阴冷的声音：“老吴，夜班津贴不是这么赚的。“
时空夹缝·记忆回廊
秦天再次看见两个自己：古代将军在祭坛上燃烧，现代民工在手术台抽搐。当他们的视线交汇时，医院走廊突然延展成战场甬道，护士推着的治疗车变成载满箭矢的武刚车。
“检测到时空污染，开始清理。“机械音响起时，秦天本能地翻滚躲避。他刚才躺过的病床被量子激光切成两半，走廊灯光变成写满甲骨文的能量屏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