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38章 大爆炸
好消息是,西蒙暂时打消了组织对他的怀疑。
坏消息是,他要接受一个忠诚度测验?
他不知道忠诚度测验究竟是什么,总不可能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测谎仪吧。
带着伊奥移形换影,他们重新回到蜂蜜苹果酒的店铺内。
西蒙可不能离开学校太久,马上又要重返霍格沃茨,但在临行前他必须要把一些话跟伊奥讲清楚。
令伊奥惊愕的是,他竟然将伊奥的魔杖交还给他。
“你就不怕我直接逃跑?”伊奥摩挲着自己的魔杖,随口试探道。
“你可以试试。”西蒙耸耸肩。
这种话伊奥听着跟挑衅没什么区别,他疑惑的皱着眉,试探性地施展移形换影,轻轻地挥舞魔杖后他的身躯上平添一幕虚影般的扭曲,伴随着轻微的旋转,他的身影即将瞬移至别的区域。
异变陡增!就在他即将移形换影成功时,他的魔杖就好像突然拥有自我意识一般,不受控制地脱离他的手掌。
怎么回事?
魔杖在空中画出一个弧形,刚好被西蒙眼疾手快地稳稳接住。
“我在你的魔杖上施展了锁定咒与巡回咒,你只能在霍格莫德村与霍格沃茨的范围内使用魔杖,否则你的魔杖就会自动回到我的手中。”
简单解释后,西蒙又将魔杖重新还给他。
“我佩服你……”伊奥嘟囔一句,他真是输的心服口服。
不管是开战前的战术的安排,还是实战时的表现,还有对魔咒的钻研与使用,他都不是西蒙的对手,现在的他完全没有逃跑或反抗的念头,西蒙肯定会有更狠毒、更残忍的手段在等待着他。
他无力的瘫坐在椅子上,事到如今他完全被西蒙绑在同一辆战车上,不知前路还要经历多少险阻与坎坷。
时间也不早了,西蒙打算重返霍格沃茨。
“我回霍格沃茨了,再见。”临行前他不忘提醒一句,“记得给盆栽浇花。”
他挥挥手,潇洒地转身离去,那只乌鸦轻轻挥动双翼,恰到好处的落在他的肩上。
望着他的背影,伊奥的眼里写满迷茫。
战车的车轮滚滚向前,他们早晚会跟那个组织正面冲突,战车对撞,到时候他未来又要何去何从呢?
目光挪向柜台上的盆栽,他凑近故园花,轻嗅着淡淡的花香,来自他故乡的味道。
不管怎么说,先按那家伙说得办吧。
……
黑魔法防御课教室。
今天的黑魔法防御课由魔药课的教授斯内普代上。
身着黑袍的斯内普用学生们最熟悉的语调讲着课,魔杖尖在黑板敲出令人牙酸的刮擦声。
“如果你们贫瘠的大脑还记得上节课的内容。”他拖长的语调裹着熟悉的讥讽,“就该知道咒立停的技巧在于——”
后排传来羽毛笔坠地的轻响,纳威的脑袋正以危险的弧度下垂,圆脸几乎要贴上沾着墨水渍的课本,马尔福的跟班高尔与布拉克用《魔法防御理论》竖着挡住脸,书页后传出压抑的哈欠。
就连赫敏·格兰杰记录的速度也慢了下来,她不自觉地眯着眼睛,羽毛笔尖不小心在笔记上画出一道横线。
望着昏昏欲睡的课堂,斯内普的眉头紧锁。
正当他准备扣分时,教室里突然弥散着一股青烟。
所有人下意识转头,看见橡木办公门缝隙渗出紫红色火光。
“趴下!”他突然大吼道。
黑袍如蝙蝠展翼掠过讲台,爆炸声在斯内普挥动魔杖的刹那炸响,气浪掀翻前排桌椅,斯内普的身影挡在学生们面前,无形的屏障坚实地守卫在他的正前方,将突入取来的爆炸余波全部拦下。
哈利被罗恩拽着扑倒在地时,他只感觉闪电疤痕突突跳动着,毫无来由的疼痛与伤疤周围渗出的冷汗混作一团。
暗红的火焰即将在教室里弥漫来开,斯内普的魔杖突然迸发出冰蓝色光芒。
清水如泉咒撞上翻卷的火舌,汹涌的水流将火焰尽数扑灭,蒸腾的雾气里漂浮着焦黑的羊皮纸残片。
“都给我待在原地!”
斯内普背对学生的身影在浓烟中绷紧如拉满的弓。
他左手仍维持着防护咒,右臂却古怪地抽搐。
哈利注意到教授正用指甲深深掐进黑袍袖口。
火焰熄灭后的寂静里,某种黏腻的嘶嘶声在焦痕间游走。
当教授转身时,哈利确信自己看见了他瞳孔深处还未来得及隐藏的战栗。
“看来我们亲爱的瑟斯顿教授,“斯内普的声音如寒风般冰凉刺骨,“在办公室里收藏了什么危险品。”
黑袍下摆还冒着烟,他用魔杖尖精准挑起一片未燃尽的书页。
那东西在触及杖尖时立刻化为灰烬。
赫敏的惊呼卡在喉咙,所有人都看见飘散的灰烬竟在空中扭曲成骷髅与蛇的图腾!
但图腾还未形成,转瞬间就被斯内普精准甩出的魔咒击散,无声无息地消散在空中。
危机解除,教室内的烛光在教授眼中投下跳动的阴影。
他的面色阴沉,眼神冰冷。
“今天的黑魔法防御课提前结束!”他扫视着学生们,开口宣布道,“现在,都给我离开这儿!”
伤疤的余痛仍在头皮下游走,哈利扭头望向爆炸发生的方向,却被汹涌的人潮裹挟而去。
当最后一名学生离开后,斯内普猛地扯开左臂的衣袖。
黑魔标记在苍白的皮肤上凸起发烫,疼的要命,像条苏醒的毒蛇啃噬血肉。
他凝视着焦黑门板上残留的魔法痕迹,用另一只手的手掌紧紧地攥住他的手臂。
“瑟斯顿与黑魔王……”
上学期,那个名叫奇洛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就是被黑魔王操纵的傀儡。
西蒙·瑟斯顿虽说是从霍格沃茨毕业、并得到邓布利多信任的学生,但他有没有可能被黑暗的力量蛊惑,心甘情愿的为黑魔王效力?
眉头紧锁,怀疑的种子无意间植入他的心中。
在他未注意到的角落,教室的阴影中,一只残疾的耗子正用牙齿紧咬着一本日记,艰难地将它拖入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