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淮北鏖战
淮北城头的晨雾被炮声撕裂，清军三万大军的喊杀声如潮水般涌来，红夷大炮的轰鸣震得城墙微微颤抖。李昊站在城头，手持一杆火铳，目光紧盯着城外黑压压的敌阵。多尔衮亲率中军，十门红夷大炮一字排开，炮弹如雨点般砸向城墙，石屑飞溅，守军仓皇躲避。他深吸一口气，心中暗道：这一仗是北伐的生死关头，火器营必须顶住！
“李大人，鞑子这炮太猛了，城墙撑不住咋办？”刘三站在身旁，手握短刀，满脸焦急。李昊拍了拍他肩膀，沉声道：“撑得住！鞑子有大炮，咱们有火器，城墙再破，咱们也能打回去！传令下去，轻炮反击，火铳就位，刀盾队守城门！”刘三点头，跑去传令，火器营两千人迅速行动，八门轻炮被推上城头，火铳手分列两侧，刀盾队堵住城门。
清军第一波攻势迅猛，红夷大炮连发，炮弹接连命中城墙，东南角垛口崩塌一片，守兵死伤十余人。多尔衮立于中军，挥旗指挥，骑兵两万分列两翼，步兵一万五千推着攻城梯和撞车直扑城门。李昊眯眼望去，冷笑：“来得好！”他挥手下令：“轻炮，开火！”八门轻炮齐鸣，炮弹划破长空，落在清军步兵阵中，炸得血肉横飞，撞车被炸翻两架，攻势顿时一滞。
“火铳队，第一轮，射！”李昊一声令下，一千五百支火铳同时喷出火舌，枪声如雷，前排清兵应声倒地，盾牌后的步兵死伤惨重。清军指挥官怒吼着挥旗反扑，骑兵散开掩护，步兵扛梯强冲。李昊下令：“第二轮，瞄准骑兵！”火铳密集射击，清军骑兵人仰马翻，战马受惊四散奔逃。高杰的五千骑兵从城外两翼杀出，长矛如林，冲散清军侧翼，内外夹击之下，清军阵脚微乱。
然而，多尔衮的红夷大炮威力不容小觑，又一轮炮击轰来，城门楼被炸塌半边，火器营轻炮一门受损。李昊皱眉：“鞑子想轰开城门，休想！”他亲自操炮，瞄准清军炮阵，一炮轰出，正中一门红夷炮，炮管炸裂，清军炮手死伤一片。他大喊：“轻炮集中轰炮，火铳压制步兵！”七门轻炮调转方向，连发轰击，又毁两门红夷炮，清军炮火渐弱。
激战至午时，清军死伤五千余，攻势受挫。多尔衮挥刀督战，怒吼道：“攻下淮北，赏金万两！”清军士气稍振，步兵推攻城梯强扑城门，骑兵绕至城西，试图包抄。李昊见状，下令：“刀盾队出击，守住城门！高将军，袭敌后！”三百刀盾兵冲出城门，与清军短兵相接，刘三挥刀砍倒数人，血染战袍。高杰的骑兵绕至清军后方，冲散辎重队，清军后勤大乱。
清军步兵虽多，却被火器营的火力死死压制，攻城梯迟迟无法靠近。李昊指挥火铳队轮番射击，枪声如暴雨，清兵尸积如山。他又命人将滚油和石灰倾倒下去，清军被烫得鬼哭狼嚎，攻势彻底崩溃。多尔衮见状，咬牙挥旗，清军骑兵再次强冲，却被高杰的骑兵缠住，火铳远击辅助，清军死伤惨重。
血战至黄昏，清军丢下八千具尸体，红夷炮仅剩五门，多尔衮见大势已去，怒吼着下令撤退。李昊指挥火器营追击，火铳连发，轻炮轰鸣，清军残兵狼狈北逃。高杰率骑兵追杀十里，清军又丢两千余人，方才脱离战场。淮北城头一片欢呼，士兵们扔下武器，相拥而泣。史可法登上城头，满脸欣慰：“李昊，你守住了！鞑子三万大军，竟被你打得落花流水！”
李昊清点人数，火器营伤亡四百余人，轻炮损一门，城墙多处受损。他喘着粗气，向史可法禀报：“大人，鞑子大败，退向泗州，淮北无忧！”史可法拍案叫好：“好！李昊，你的火器营威震天下！此战大捷，北伐有望！”高杰策马归来，满身血污，笑道：“李兄弟，老子服了！你的炮一响，鞑子就没魂了！”李昊却沉声道：“大人，鞑子虽败，多尔衮未伤根本。他若召援军再来，咱们得趁势巩固淮北！”
史可法点头：“言之有理。明日我上奏朝廷，报此大捷，请兵增援。李昊，你的火器营扩至三千，轻炮再添五门，北伐先锋非你莫属！”李昊拱手：“愿为大明尽忠！只是粮草不继，需就地筹措，朝廷援兵也未必靠得住。”史可法叹道：“我知道。淮北百姓可募粮，我再催扬州，你速去布置！”
当夜，淮北城内燃起篝火，士兵们围坐取暖，分食缴获的粮草。李昊站在城头，望着北方，心中暗道：“多尔衮，淮北你没拿下，泗州也别想守住！”他取出怀中的《明史》，借火光翻看，书页虽残破，记载却已改写——淮北不失，北伐初胜，南明反攻的希望愈发明亮。
次日清晨，李昊召集火器营骨干，宣布扩军计划：“弟兄们，鞑子跑了，但没死！火器营再增一千人，火铳一千五，轻炮十门，咱们要打到泗州去！”刘三喊道：“俺干！杀鞑子，俺第一个上！”众人齐声应和，士气如虹。李昊转身走向军器局，指导工匠赶制火器，又派人向百姓募粮，三日之内，粮草增至三万石，新兵五百加入，淮北军力渐强。
然而，胜利的喜悦并未持续太久。第五日，一封急报从扬州传来，史可法拆开一看，脸色铁青。李昊接过一看，只见信中写道：“马士英在朝堂上弹劾史可法擅自北伐，耗费国帑，福王下旨召其回京问罪，北伐军暂由马士英调遣。”李昊怒道：“马士英这老贼，又来拖后腿！大人若回京，北伐必废！”史可法沉声道：“我不回！北伐是我大明命脉，我宁死不弃！”
李昊点头：“大人，朝廷靠不住，咱们得靠自己。火器营再扩五百人，我亲自练兵，鞑子若再来，咱们再打回去！”史可法点头：“好！李昊，你是北伐中坚，我信你！”夜色渐深，李昊站在城头，望着北方，心中暗道：“多尔衮，马士英，你们一个也别想好过！”他握紧火铳，斗志如火——淮北鏖战已胜，北伐之路却更加险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