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8章 “史海一笔苍生血”
叶玄望着那紧闭的关隘大门,心中有忐忑,有疑惑,却更多的是坚定。随着那阵沉闷钟声的回荡,他深吸一口气,缓缓伸出手,注入一丝灵力于掌心,轻轻一推。
“轰隆”一声巨响,大门缓缓开启。
一股陈旧而厚重的气息扑面而来,仿佛是岁月的叹息。叶玄和饕餮一同踏入镇妖关内,眼前的景象让他们大为震撼。
关内是一条宽阔的主干道,地面由巨大的青石板铺就,每一块石板上都刻满了细密的符文,符文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似在诉说着往昔的辉煌与沧桑。道路两旁,矗立着一座座古老的建筑,这些建筑风格古朴大气,飞檐斗拱间尽显当年的威严。
叶玄沿着主干道前行,不时能看到一些身着古朴服饰的守卫雕像。这些雕像栩栩如生,仿佛下一刻就会活过来,继续履行他们守护镇妖关的职责。他走近一尊雕像,仔细端详着雕像上细腻的纹路,试图从中探寻到一些关于镇妖关历史的线索。
突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叶玄转过身来,只见一位精神气十足的老者正缓缓走来。老者面容和蔼,但目光中却透着一股深邃的智慧。
“叶玄,你到这里了,历经了不少艰难险阻,真是苦了你”老者开口说道,声音平和却带着些许威严。
叶玄微微躬身说道:“晚辈叶玄,拜见前辈”
“镇妖关乃我叶氏家族世代守护东澜洲的险要之地,但是叶家正在危难之际,为什么见死不救”叶玄愤怒的质疑道。
老者沉默了许久着,微微点头,目光在叶玄身上打量了一番,说道:“孩子,你受苦了,镇妖关不能有失,一旦破关,东澜洲必定生灵涂炭,我们别无它法,妖潮持续的冲击已经一月有余了。”
叶玄虽然能理解,心里还是有几分怨言,老者带着叶玄继续前行,一边走一边介绍着镇妖关的情况。
“这镇妖关历经千年岁月,见证了无数次与妖族的战斗。每一座建筑、每一块石板,都承载着先辈们的热血与汗水。”老者感慨地说道。
说着,他们来到了一座巨大的殿堂前。殿堂的大门上方,刻着“镇妖殿”三个大字,字体雄浑有力,透着一股霸气。老者推开门,带着叶玄走进殿内。
殿内宽敞明亮,正中央摆放着一座巨大的雕像,雕像正是叶氏第一任家主叶东澜。叶东澜手持长剑,目光坚毅地望向远方,仿佛在时刻警惕着妖族的入侵。
在雕像的下方,有一个石制的基座,基座上刻满了密密麻麻的文字。叶玄走近基座,仔细阅读着上面的内容。原来,这基座上记载着镇妖关的建造缘由、历史变迁以及叶氏家族守护东澜洲的使命。
老者在一旁说道:“叶东澜家主当年以一己之力,带领众人建立镇妖关,抵御妖族。此后,叶氏家族历代子弟都谨遵祖训,守护着这片土地。只是如今,叶氏家族遭遇变故,我们……”
叶玄握紧拳头说道:“为什么不来救,为什么不来。”
“当天镇妖关内收到消息,正是妖潮近百年来规模最大一次,关内所有人都无法脱身救援,我们利用传讯阵向东澜洲各大家族发布了叶氏存亡之际的紧急救援令”老者脸上露出一丝苦涩说道。
‘天机阁深不可测,分部遍及各大洲,你是不是心里也在奇怪,追杀你的人实力都在开脉境’
求援消息发布后,如一阵狂风般迅速传遍了整个东澜洲。各大家族听闻后,纷纷响应叶氏家族的救援令,一场关乎叶家生死存亡的大战就此拉开帷幕。
据后来史海记载,这是后话,东澜洲有史以来最大一次救援,只为护送一人。
当时在繁华的青岩城,慕容家族的府邸中灯火通明。慕容家主慕容轩正坐在大厅之中,面色凝重,猛地站起身来,目光坚定地说道:“叶氏家族为东澜洲的安定付出了太多,如今叶家根基被毁,叶氏嫡系被追杀,我们慕容家绝不能坐视不管!”说罢,他大步走出府邸,召集家族中的高手,浩浩荡荡地朝着北荒方向进发。
而在天元城,司徒家族也收到了救援令。司徒家主司徒傲深知此事的重要性,他亲自挂帅,带领着家族中的精锐力量踏上了救援之路。一路上,日夜兼程。
然而,墨玉卫和血珀卫的实力远超各大家族的想象。在北荒的地带,慕容轩率领的慕容家族队伍与墨玉卫和血珀卫遭遇了。墨玉卫那冷峻的面容仿佛能冻结空气,他们手中的武器散发着冰冷的寒光。血珀卫则如同来自地狱的使者,腰间悬挂血玉虎符腰牌,暗金纹路黑袍,身上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战斗瞬间爆发,喊杀声震天动地。慕容轩一马当先,他的长剑挥舞如电,每一剑都带着强大的灵力,斩向敌人。但墨玉卫配合极为默契,慕容轩的队伍不断减少,陷入了困境。
司徒傲带领的司徒家族队伍他手持巨斧,每一次挥动都能带起一阵狂风,攻击异常猛烈,不断有家族高手倒下。
在激烈的战斗中,许多家主为了保护叶玄的逃生之路,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慕容家族的大长老慕容渊,在面对墨玉卫的围攻时,毫不退缩。他用自己最后的力量,施展出一招强大的法术,为慕容轩等人争取机会,自己却倒在了血泊之中。
司徒家族的二当家司徒宏,在与血珀卫的交锋中,身受重伤。但他依然咬牙坚持,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敌人的攻击,为其他族人争取时机,最终壮烈牺牲。
各大家族的伤亡越来越大,但他们没有丝毫退缩的意思。叶玄在前,他们在后,不会退后一步。
经过一番旷日持久的惨烈的战斗,各大家族终于抵挡住了黑色洪流。伤亡率达到七成,打掉了东澜洲的中坚一代。
在史海上留下了浓重的一笔,东澜洲虽然弱下,但没有孬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