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什么是九道之上
“儒家的人？可是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张天赐和诸葛阳面面相觑，求知的大眼睛看着刑剑。
刑剑被看的有点发毛，当即出口道：“你们看我作甚？我怎么会知道那家伙会来这里？他明显不是来找我的啊！”
诸葛阳看向张天赐，张天赐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我们先回去吧。”
刑剑思索了一会儿，开口说道。
“先不说荀况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万一又有九道的人物出现，不是我们能对付得了的。离开这里，回天影堂去。”
三人收拾好东西，迅速地离开了房间。
在酒楼门口，三人再次看到了一个奇怪的组合。
那个书生坐在酒楼旁边的茶摊上，正一口一口啜饮着一杯热茶，脚边躺着一堆作着军伍打扮的壮汉，和那个年轻的梁城守备公子。
“这位公子，您怎么就不长教训呢？我已经说了不要随随便便就以家世压人。虽说我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穷酸书生，但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货色。今日也是你运气好，我不是草菅人命的人。万一你要是碰上一个大魔头，你身边这些……”
书生看着这些在地上痛呼的军中好手，斟酌一下，接着说：“……高手，保护不了你的话，怎么办？所以要我说，以诚待人，对别人保持友好的态度，不要随随便便招惹不好惹的人。万一踢到一块铁板，那可是对天都没办法说理。”
那个守备公子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只是唯唯诺诺的点头。
书生叹了一口气，对着躺在地上的军伍汉子说道：“带着你们公子走吧，今日之事别说出去，对你们都不好。”
一个汉子一骨碌站起来，带着呆呆傻傻的公子一路向着城南跑去，身后跟着几个捂着身体的人，一路仓皇而匆忙。
书生抬手再要了一壶茶，看向茶摊外的三人，起身道：“三位既然看到了，不如进来一叙？”
张天赐看向最年长的刑剑，后者一脸无奈的点点头。
三人走进茶摊，在书生对面坐下。
“先生是为什么在这里？莫不是在等我们出来？”张天赐率先开口问道。
书生笑了笑，为张天赐斟了一杯茶，递到张天赐面前。紧接着，书生又为其余二人斟了一杯茶。
“不如小兄弟先报上姓名，不要这么火气大么。请。二位也喝。”
“我叫张天赐。”
“诸葛阳。”
“刑剑。”
“我叫荀况。”
三人交换了一下眼神，并没有什么惊讶。
“诸位似乎不是很惊讶？”书生有些意外，似乎是没想到自己的身份会被人猜出来。
“先生似乎没有学习过隐藏身份的方法。”
荀况笑了笑，一边把玩着茶杯，一边说道：“我辈读书人，行得正，坐得直，何须掩盖自己的身份？”
“先生高见。”
荀况微笑点了点头，旋即说道：“既然你们认出我了，那我就送你们点东西。只是我一个贫穷书生，也没什么可以送你们的。不如这样，你们可以问我三个问题，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三人面面相觑，一点都没明白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个样子。
刑剑看向荀况，带着一副审视的神色说道：“我们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荀况回答道：“我以家父的名誉发誓，接下来的问题一定会以诚待人。你们还能问两个问题。”
刑剑看向张天赐，指指自己的嘴，又指指荀况，一脸不忿。
张天赐鄙夷的看了一眼刑剑，转向荀况，问道：“敢问先生，你为什么找上我？又是谁告诉你我在这里的？”
荀况笑了笑，说道：“这是两个问题，你是要我回答全部吗？”
张天赐顿了顿，斟酌了一下，说道：“前一个。”
荀况说道：“我受人所托，过来看看你的天赋，同时为七年之后的事情做些准备。至于那个人是谁，准备什么，请恕我不能和盘托出。”
张天赐一脸无语。这和没说有什么区别？除了受人之托，就是所谓的七年之后的事情。这些都不是自己可以轻易了解到的东西。线索太少，也无法详细调查。
想到这里，张天赐一脸郁闷的靠在椅子背上，对着诸葛阳挥挥手。
“最后一个问题，要我问？”诸葛阳倒是一脸惊讶。毕竟是一个九道高手的答疑机会，这家伙随随便便的就让给了自己。
“当然了。刑剑这家伙浪费了一个问题，不然我打算让你问两个的。”
诸葛阳思考了一下，檀口微微张开，问道：
“请问先生，什么是九道之上的境界？”
荀况轻噫了一声，问道：“你怎么会想到问这个问题？”
“先生若是问我，那就要多回答一个问题了。”诸葛阳轻笑道，眼里闪着狡黠的光芒。
荀况微笑说道：“你应该知道，这九道之上，可以笼统的分为儒释道以及其他的很多境界。要我说什么是九道之上的境界，我的回答其实就是一个，那就是——”
“身与心的完全统一。”
荀况喝了口茶，给足了三人思考的时间，这才接着往下说。
“九道之下的境界，并没有泾渭分明的界限。只要身体或者精神达到要求，就算达到了境界。”
“但是九道之上的境界并不是这样的。”
“古往今来，有许多的人放弃了身与心的其中之一，专修一面，以求这些神妙的境界，但是这些人都失败了。”
“根本原因就在于，九道之上的境界，不是身或者心一方面就足够的。”
“只有将身心都修炼到最高处，才有资格达到九道之上的境界。”
张天赐若有所思，不由得开口问道：
“那若是说，一个人有没有可能，既修身，又修心，但是修的是完全不同的功法，最后成就九道之上？”
荀况皱了皱眉头，看向张天赐，随即放松了神色，说道：“据我所知，似乎并没有这样的人。我自认为读书千千万，学宫的书也都通读过一遍，但没有读到过这样天赋卓绝的人。”
张天赐有点失落，向着荀况拱拱手，说道：“既然先生的三个问题我们已经问完了，那我们三人就先告辞了。”
一壶茶凉，三人走出茶摊，荀况紧随其后。
“等你成年了，不妨来学宫看看。或者你可以考一下学宫，试试看自己的本事。”
“学宫会考哪些东西？”
“学宫无所不包，只要能拿出你擅长的东西让学宫之人折服，就能进学宫。当然，你也可以和普通的读书人一样，去考那些经书上的东西。”
“算了算了，若说修行还行，我可读不进去那些晦涩的经史子集。”
“晦涩只是你自己的道听途说之事。在我看来，这书本，自有其奥妙。我跟你说，其实这历史，就有很多可研究的内容，比如……”
“先生今日一番话，小子颇有感悟，今日就不打扰先生了。晚辈还要回去……呃，睡觉，所以就先回去了。先生再见！”
张天赐一手拉着诸葛阳，一手挥了挥，就向着城门的方向跑去。
“等等我，你这臭小子！荀先生再见。”
刑剑也不忘了道别，随即追上两人。三人向着天影堂的方向一路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