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有点...早熟？
沈恩裹着厚实的羊毛毯睡在木床上。
这床垫是用干草和亚麻填充的，硬邦邦却比仆人睡的地铺强得多。
他蜷在毯子里，呼吸平稳，脸上还带着昨晚背咒文的疲惫。
门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莉娜推开木门，手里端着一只木碗，里面盛着温热的淡啤酒——这算是中世纪常见的早餐饮品，不醉人，一般小贵族都喝这种低酒精的酿造品。
莉娜的身后跟着托尔和米娅，托尔的猫耳警惕地竖着，手捧一小块黑面包和硬奶酪。
米娅兔耳耷拉，怀里抱着个陶罐，里面是用芜菁和洋葱煮的稀汤，表面漂着几粒黑胡椒。
这是仆人能凑出的最好早餐，特意为少爷准备。
莉娜轻手轻脚走到床边，低声道：“小少爷，该起了......”
沈恩迷糊睁眼，嘀咕：“这么早......”
莉娜忙把木碗递上前：“小少爷，这是淡啤酒，暖胃的，早上特意熬了点。”
托尔挤过来，把黑面包和奶酪放在床边的小木桌上，猫尾在后面甩了甩：“面包有点硬，我早上烤了下，还有奶酪，是厨房剩的。”
她性格偏活泼，但语气小心，估计是生怕少爷嫌弃。
沈恩揉揉眼，坐起身，接过面包掰了一块，咬下去嘎吱作响。
确实硬，但带着点烤过的焦香。
他点头：“不错，比昨天的好吃。”
米娅怯生生上前，把陶罐放在桌上，低声道：“我...我煮了点汤，芜菁和洋葱，加了点胡椒...”
她脑袋缩了缩，像是怕汤不够好。
沈恩端起罐子，喝了一口，汤虽稀，胡椒的辛味却暖胃。
他笑笑：“米娅，你这汤可比安妮第一次煮的要好。莉娜和托尔做的也很对我胃口。”
三人闻言，脸上露出惊喜。
莉娜犬耳竖了起来：“真的？”
托尔猫眼一亮：“我还怕少爷吃不惯.....”
最为胆小的米娅小手攥紧，低声道：“谢谢小少爷.....”
严格来说，她们以前都算是良家女孩儿。
没当过仆人，也不知道怎么讨好别人。
在克莱斯特领住下一周，能做成这样已经是很不错了，沈恩不想苛责什么。
比起这些，沈恩更好奇她们的耳朵。
“能让我摸摸么？”
“啊？”
沈恩指了指莉娜的耳朵。
莉娜一愣，像是被戳中了软肋。
她脸颊微红，手里的木碗差点摔地，忙低头掩饰：“这...不太好吧，小少爷。”
托尔却偷笑，特意告诉沈恩：“小少爷，莉娜的耳朵最敏感了！”
“什么敏感？”
大概是觉得和小少爷说这些很有意思，托儿凑近沈恩的耳朵旁说了些悄悄话。
大致是说亚人一般都有些特别敏感的地方。
不是最最亲密的人，都不会让摸。
一旦摸了，就会发生一些很坏很坏的事情！
沈恩知道这是托尔调皮。
亚人是有这一说法没错，可没这么夸张。
他还是想摸摸。
米娅在一旁有些害怕，兔耳耷拉得更低，小声道：“我...我的耳朵也动不了...”
沈恩不太想做些强人所难的事情，于是又问到脸红的莉娜：“真的不能摸么？”
莉娜有些犹豫，“少爷对我们这么好，也...也不是绝对不行。”
沈恩歪头，眨眼道：“就一下，我看你们耳朵老是动，挺有趣的，想知道是什么感觉。”
他伸出手，莉娜犹豫片刻，还是硬着头皮凑近：“那.....只能一下哦。”
沈恩轻轻捏了捏她的犬耳，毛茸茸的触感带着点暖意，确实像摸了只小狗。
莉娜耳尖抖得更快，脸红到脖子根，嘀咕：“少爷，好痒...”
沈恩见情况有些不对，连忙收手。
托尔见状，主动把猫耳凑过来：“小少爷，我的也行！”
沈恩摸了摸，猫耳比犬耳薄些，柔软得像丝绸。
托尔咯咯笑：“有点麻！”
米娅缩在后面，沈恩好奇瞥她一眼，她才慢吞吞伸出兔耳：“我、我的硬邦邦...”
沈恩一摸，是要比前者稍微硬一些，像是叶子，米娅小声道：“以前冻过，动不了了......”
沈恩觉得她们穿着女仆装的模样，都很可爱。
其实，最近几天，他总是有意无意地关注她们的长相和身材。
事先说明。
他不是变态。
只是好奇而已。
不知道是不是早熟的缘故，他已经隐隐感觉到自己开始喜欢漂亮女孩了。
沈恩在小时候和小女仆安妮接触的时候，就深深体会到了所谓的“权力”是一种什么感觉。
即便他是小孩，即便他在乱说。
可作为仆人，就理应遵从。
只要沈恩想，现在叫她们在自己面前脱光衣服，她们也无力拒绝。
理论上，任何贵族与女仆的关系应限于主仆，任何亲密接触都被视为“越界”。
可实际上呢，在帝国，贵族男性（包括少爷）与女仆发生私下情事的案例并不罕见，尤其在青春期。
中世纪贵族男性常对年轻儿子的“风流”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视之为成长的一部分。但若涉及继承人，父亲会更谨慎，避免丑闻影响家族声誉或联姻计划。
而在平民眼中，女仆和少爷什么的发生关系，那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所以这也就导致了，大部分女仆都会认为少爷的亲近行为，是在暗示她们什么。
沈恩现在还小，大概率不会被她们这么认为。
可一旦她们长大，这三个亚人女孩儿个个模样俊俏，又没能力拒绝少爷的要求......
沈恩不敢继续想下去了。
难怪中世纪的贵族都很混乱。
一旦有了权力，青春期的少爷能有几个把持得住？
有些怕不是十一二岁就花样百出了吧？
而现在，沈恩看着莉娜犬耳的灵动，托尔猫尾的俏皮，米娅兔耳的柔弱，心里竟生出几分喜欢......
怎么回事？
前世上班后，他明明对女人毫无兴趣，甚至发誓要远离女人这种麻烦。
沈恩觉得自己不能这样。
得修身，得修心！
于是，他快速吃完三位小女仆喂的早餐，抹抹嘴，起身直奔法师塔找到雪汐老师，要她继续昨晚的课程。
雪汐还奇怪地嘀咕，你昨晚不是累倒了么，咋今早还这么勤奋。
沈恩不管这些，要求读书，心里不断默念，以学习为重，以学习为重！
可是学到一半，小安妮端着饼干和红茶来了。
雪汐老师又宠他，喊他停下来。
“停下歇歇。”
沈恩抬头一看，雪汐的背影映着窗光，狐耳轻颤，狐尾摇曳，娇小却灵动...
他又觉得老师实在是可爱得过分！
他完全没忍住，被雪汐像哄小孩一样拉过去，骗到她腿上坐下。
雪汐抱着他，身上有着芳香，捏了块曲奇喂到他嘴边：“张嘴，啊——”
沈恩红着脸咬了一口，酥香满口。
她又剥了颗葡萄，塞进他嘴里：“乖，吃饱了才有力气学。”
一点点地被投喂，心都快被软化了。
这时候，雪焰走进了法师塔，说道：“金鸢尾城的那个二少爷来信了。”
抱着沈恩的雪汐好奇：“里面说了什么？威胁信？”
沈恩也竖起耳朵。
雪焰笑道：“被我猜对了，他想缓和与克莱斯特领的关系，邀请艾德温参加五天后金鸢尾城的‘贸易峰会’，其他地方的人对克莱斯特领的特产相当感兴趣。”
沈恩听到这里，心里不由嘀咕。
这尤利安到底是傻还是不傻，这不明摆着鸿门宴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