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疯帽匠
“你是谁，蝙蝠头。
和我们一样也是帽子先生的手下么？”
看到蝙蝠侠，海豹头和狮子头对视一眼，两人人高马大，先前凶威大发，毫不费力打倒一片保安，放在任何黑帮都是梦寐以求的顶级打手。
但两人一开口，搭配智慧的眼神，总有种智商余额不足的感觉，把韦恩认成了他们的同伙。
想一想也正常，一般人也干不出大闹商场，放着珠宝店不抢，只抢两株一百美元左右的圣诞树离开。
帽子先生？他们的老大？
“还记得帽子先生让你们做什么么？”思维极其敏捷，韦恩板着脸摆出上司抽检任务的讯问语气。
“当然记得，帽子先生让我们找两棵合适大小的松树，回去装点‘仙境’。”海豹头骄傲的挺了挺胸膛。
“仙境？”
“等一等，我怎么从来没在仙境中见过你。
‘仙境’中有蝙蝠么？”
狮子挠挠头，提出质疑。
“帽子先生最讨厌黑色和灰色，说那是不符合童话的灰暗颜色，你怎么穿了一身。”
似乎才后知后觉注意韦恩一身黑色搭配灰色调的战衣，海豹察觉了盲点，反应过来随即大怒，挥动胳膊朝他扑来。
“你不是帽子先生的人！”
烟缸大的拳头携带劲风打来，韦恩眼皮都没眨，伸手抓住那只拳头，海豹头尝试挣脱，却动不了分毫。
“就像被巨号的铁钳夹住，蝙蝠头力气好大。”
“多谢夸奖。”
韦恩一记掌刀劈晕了海豹头。
狮子头大惊，挥拳也打来，韦恩挪步横移，干净利落出招，下一秒他步了海豹头的后尘。
看着地上昏迷两人，他摸了摸下巴。
“这两人力气大得不正常。”
两个劫匪力气甚至更要超过拥有吸血鬼体质前的他，只是出拳杂乱无章。
两人都天生力大，这是凑巧么？
“等等，这是什么？”
倒在地上的海豹头头上头套掉落，太阳穴上贴着一个指甲大小的晶片，上面隐有电路纹路闪烁，看起来像某种集合芯片？
另一个狮子头拿开头套，也有一样的晶片。
他有种预感，两人力气巨大，可能和这种神秘晶片有关？
“啊，我怎么在这，我在去接孩子放学，怎么到了这里？”海豹头醒转，摸着疼痛脑袋，还有身上肌肉无一处不痛。
“我被摩托车从身上碾过去了么，怎么全身这么痛？
你是……蝙蝠侠？”
有意思。
韦恩眯眼，先前不认识他的海豹头又认得他了，目光投向手中晶片。
某种能控制人意识、洗脑的芯片？
“你还记得什么？”对一脸懵逼的海豹头，韦恩安抚询问。
海豹头最后印象是他八九天前在中学门口接孩子放学，听见有人敲了敲车窗，一转头迎面看见一个拳头，随即失去了意识。
又叫醒狮子头，也是差不多情况。
突然遭遇袭击，然后昏迷，不记得昏迷时间在做什么。
失去芯片控制，两人那种远超普通人力气也消失不见了。
人在危急之时，能爆发出平常没有的力量，着急的母亲甚至能抬起压在孩子身上的汽车。
诸般武术其实就是一种合理挖掘身体潜能的招术。
两人像被他手中的芯片给催眠了，粗暴爆发身体潜能，虽然力气巨大，但对身体极度有害，长期保持这种状态，会直接全身肌肉坏死。
“帽子先生……”
问两人肯定问不出什么了，韦恩站起身，皱眉思索。
帽子，玩偶手下，控制人的芯片，名为‘仙境’的乐园……
汇合诸多信息，他想起了幕后黑手，但相较贝恩、小丑那些名气巨大的反派，是个相较名气低微的超级反派，名叫——疯帽匠。
比韦恩之前对付的已胜造一、红爪好一点，他起码对疯帽匠还有些印象。
名气不代表威胁程度，患有精神病、行事丧心病狂的疯帽匠曾给蝙蝠侠造成的麻烦一点也不小。
他曾让哥谭市民尸体堵塞了整条河水，残忍杀死蝙蝠侠相恋颇深的一个钢琴师女友，让愤恨的蝙蝠侠差点破了不杀原则活活打死他。
“关于这种功能的芯片，好像在哪看见过，似乎是韦恩集团的研发项目之一？”
抛开本就知道关于疯帽匠一切的信息不谈，韦恩对手头芯片也有种熟悉感。
收起芯片，回到商场穹顶上，蝙蝠侠准备离去。
“是蝙蝠侠！
探员，要开枪么？”
伴随警笛声，几辆警车支援到达现场，布兰登和爱伦从警车上下来，有警员抬枪瞄准百货商场顶上的披风身影，等待下令。
“不要。”布兰登连忙阻止。
“抓活的。”仰头望着高处那道身影，爱伦犹豫了下道。
这段时间，她和布兰登把所有和卡洛斯实验室有关系的人翻来覆去排查了好几遍，也未发现有关蝙蝠侠真实身份的线索。
一通白忙活，不得不让人恼火。
但就在昨天，警局后来得知那是一列押送毒气样本的火车被劫，纸包不住火，消息走漏。
烈性病毒样本被劫失踪不见，干系重大，可以预见只等城市里消息彻底传开，只怕哥谭人人心惶惶，高官们和警局高层焦头烂额的时候。
紧接今天早上时候，蝙蝠侠寄来了一盘录像，里面是经过剪切的第一视角视频，基本交代了毒气的下落，给了这座城市一颗定心丸。
“蝙蝠侠带着猫女不惧危险闯入恐怖分子盘踞的地下基地，消灭所有恐怖分子，拼着受伤也要护住毒气，可惜最后还是让毒气泄露了。
几罐油车烧遍了地下基地，封锁了防空洞以防毒气泄露。”
从那段经过鉴定没有修改的视频中，一直坚持要抓住蝙蝠侠这个不法之徒的爱伦警官对他的看法也有所改观了。
“抓，蝙蝠侠什么时候也要抓。
但不管怎么说，这个人救过哥谭，他有资格活着接受审判。”爱伦警官让手下警员们追上去。
可惜怎么可能追得上。
只见那道蝙蝠身影在高楼间荡了几下，消失不见。
……
“卢修斯，好久不见。”
当韦恩集团总裁卢修斯·福克斯早上来集团上班，听到秘书汇报有人在他办公室时等他时，他就猜到了是谁。
卢修斯推门进入办公室，果不其然看到一道年轻高大的熟悉背影负手透过宽大落地窗看着下方车水马龙的街道。
“布鲁斯，什么事让你这个‘大忙人’来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