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鬼市摆摊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鬼市上慢慢地热闹了起来。
不少路人打着手电，在鬼市上走走停停，不断地游荡在各个摊位之间。
只不过陆安这里，大多数人只是匆匆瞄了一眼，然后就走开了。
身旁的黄雷忍不住伸了一个懒腰。
“陆安，怎么没人买我们东西？”
陆安心虚地咽了口唾沫，“别着急，古玩讲究个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
说完，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两张十块钱，打算贿赂一下黄雷。
“你去烟纸店帮我买一瓶可乐，剩下的你自己买点零食吃。”
“行。”黄雷顿时就来了精神。
他接过钱后，直接跳下黄鱼车，向一旁还在营业的烟纸店跑去。
他刚离开没多久，路上走来一个熟悉的身影。
“小阿弟，侬真来摆摊头啦？”
陆安一回头，就看到姜老板一脸诧异地站在黄鱼车边。
陆安连忙点头招呼了一声，“姜老板，侬来啦！侬看看，有喜欢的东西伐？”
姜老板打着手电看了一眼，脸上露出了欲言又止之色。
陆安心中再次咯噔一下，忍不住出言问道，“姜老板，有什么问题吗？”
姜老板摇了摇头，“小阿弟，你这东西不行啊！”
陆安连忙解释，“这东西我问过，都是民国时候的。”
姜老板叹了口气，“不是老的东西就值钱。这些东西基本上都是普通人用的家用品，家家户户都能拿出来几个，太普通了。”
“啊！”
陆安这才发现，自己似乎把古董想得太简单了。
姜老板拿起一个碗看了一眼，“这东西你没花多少钱吧？”
陆安摇头，“还好，就几十块钱。”
姜老板直接放下了手中的碗，“就当买个教训吧。”
这时，黄雷抱着几包零食和一大瓶可乐走了回来。
看到有人在黄鱼车旁，他倒是开心了起来，“陆安，来生意啦？”
陆安一脸苦笑地摇头，看样子自己的任务有点悬了。
黄雷看了姜老板一眼，有意无意地说了一句，“陆安，我们还有压箱底的东西。”
他口中所说的东西，就是陆安从汪大爷那边收来的瓷器。
原本，陆安是不打算卖的。
他准备等明天天亮之后，托乔冰兰找人帮忙看看。
虽说昨天他对乔冰兰说得大方，但能多赚一点钱，为什么不干呢？
只是现在他被姜老板打击得不轻，只有提早拿出来，才能让自己恢复一点自信。
姜老板倒是来了兴趣，“哎哟！你们还有好东西啊？奥扫拿出来看看。”
陆安不再犹豫，直接从半条箱上站了起来。
打开后，将箱子推到了姜老板面前。
“这些都是我从废品回收站拿的，侬帮忙看看？”
姜老板脸上的神色变得有些微妙起来。
但他还是很快就控制好了自己的情绪。
“那我就献丑，帮你看看了。”
说完，他就探头朝箱子里看了一眼。
“不错！这才是古董该有的样子。”
说着，他伸手抱出了一个扁扁圆圆的奇怪瓶子。
不过，看了一眼后，他就重新放回了箱子里。
“怎么样？不好吗？”陆安连忙问道。
姜老板叹了口气，“民国的青花抱月瓶，老东西是老的不错，但是不是我想要的。”
没想到姜老板的要求还蛮高。
虽然他没看上，但是陆安的心倒是放了下来。
至少那个汪大爷没有骗他，还给了他一个真东西。
只见姜老板，又抱出了一个大肚罐子。
“民国花鸟将军罐，可惜外面有冲，盖子也没了。”
说完，他指了指罐子上的一条明显的黑线。
陆安的点头，心中默默感谢了汪大爷一声。
六个里面已经有两个是老东西了，剩下的就算都不是，那自己应该也不会亏。
姜老板放下将军罐后，又拿起了一个带盖子的青花小罐子。
“这个也还行，应该是清末的冰梅罐。”
说完，他把东西放了下来。
显然这也不是他的菜。
“剩下的我就不看了，有些看伐好。”
陆安听懂了，剩下三个基本上都是近代的，没什么价值的东西。
不过有三个是老物件，他就已经不亏了。
“多谢姜老板了，你真是帮了我大忙了。”
姜老板摆了摆手，“一点小忙而已。要不是你，上次乔姐也不会指点我，我反倒是要好好感谢你。”
陆安笑了起来，“大家都是朋友，要不你再多给我点建议，算是感谢我了？”
姜老板也是哈哈大笑，“那行，我就挑我懂的给你说下。
首先，你收货的时候，尽量收那种装饰性的瓷器。
这东西一般性，也就有钱人家会用。
要收碗碟的话，尽量收那些漂亮精美的。
反正是一看就不像老百姓用的，那就是最好的。
总之你记住一句话，以前值钱的东西，现在必然值钱。
以前都不值钱的东西，现在多半也不会值钱。”
说完，姜老板又教了陆安几手鉴别瓷器真伪的办法。
像什么看开片啊，还有看底足的磨损。
陆安和黄雷听得连连点头，纷纷上手比对箱子里的瓷器。
两人还真把他这深入浅出的话给听了进去。
姜老板也体验了一把传道授业的快感。
等两人研究得差不多后，黄雷用一次性杯子倒了一杯可乐递给了他。
“爷叔，你讲得真是太好了！”
姜老板也没有客气，刚才话说的有点多，嘴巴是有点渴了。
他一口喝掉了可乐，打了一个嗝后哈哈笑道，“我也是随便说说的，玩瓷器主要还是多看多学。真东西接触多了，自然能看出点门道。”
说完，他用眼神示意了陆安一下。
“小陆，你跟我来。我有点事要向你请教。”
陆安看他这副样子，以为他要问乔冰兰的事。
于是，他交代了黄雷一声后，便跟着姜老板的身后，走向了一条僻静的弄堂。
在弄堂里一个昏暗地路灯下，姜老板停下脚步。
他给自己点了一支烟之后，便开口问道，“小阿弟，我记得你之前说，你是收废品的？”
陆安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
姜老板继续问道，“你知不知道小陆家嘴那片拆迁区，是谁负责的吗？”
陆安微微一皱眉，没有透露自己就是哪里的，只是追问了一句，“怎么了？”
“是这样的。”姜老板转头向四处看了一眼，确定没有别人之后，他才压低了声音解释了起来。
“我得到一个消息，小陆家嘴拆迁区那边有一家废品站，里面很多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