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废土当幼崽园园长,被雄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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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白勤

这场宴会上,没有人在意他的离去,虽然他和杜辛浩才是这场成人礼的主角。

支青还记得当时的场景。

杜父当场宣布他是失散多年的第三个儿子,和杜辛浩是异卵双胞胎。没等宾客们从这个劲爆的瓜里嗅到真相,他下一刻便宣布名下的企业财产由大儿子继承80%,剩下的20%由二儿子和小儿子平分。

杜大哥瞬间成为宴会炙手可热的人物,而杜辛浩和他则被更多的纨绔子弟包围,众人已经默认了他们俩只能成为闲散少爷。

方情抬步就想找支青,被杜夫人拦住了。

吹着天台寒冷的风,支青眯起眼睛。他本来就不屑争夺杜家的财产,现在有了正规的身份,有了丰腴的起步资金,还有杜家的名头在,已经令他很满意了。

只是……杜夫人的房间后来被植物们保护得很死,他根本不知道巫夏想要去哪里。

况且就算知道了她的去处,也无法保证她会一直停留在那里。

这么珍贵的宝贝,杜夫人怎么忍心放她离开呢?

支青有些轻微的疑惑,既然有能力给她更好的生活,留下她不更好吗?

巫夏并没有注意到高空有人在凝视着她,也没注意到纸偶的一只手脱落,吸附了脏水,粘在了她的衣服上。

她顺着方向跑过去,穿过一座高墙,落魄狭窄拥挤的巷子印入眼帘。

即使是这里,对于D区来说也是天堂,居然有公用的水龙头露在外面。

低质的水在这里并不紧缺。

她走过去,打开水龙头,化为小猫冲洗了一下身体,才感觉清爽了许多。

纸片黏住她的毛发,紧紧地扒拉住她,并没有被冲走。

她抖了抖毛发上的水分,又化成了人形,湿漉漉的衣服贴在身上并不好受。

这里不是商业区,她茫然地看着周围的景象,局促地站在原地,全是居民房,要去哪里兑开钱票呢?

一个关注了她许久的大叔走到她面前。

巫夏睁着大眼睛无辜地看向他:?

大叔掏出10块钱,弯腰放在她面前的空地上,转身就走。

巫夏:???

她半跪在地上,拾起那钱钞,还没抬起头,落下零散的硬币。

人们步履匆匆,但总会随身扔下一些钱财。

“等等,我不是乞丐!”巫夏说。

来人用怜惜的眼神看着她,塞给她五元,嘴里应着:“我知道,我知道。”就好像巫夏是为了自尊强行撒谎给自己挽尊一样。

还有人给她出主意:“去通勤星站,那里要来的钱更多,还安全些。这里鱼龙混杂,小心坏人。”

巫夏收起这些钱,决定换个地方。

一位西装革履的雄性挡住了她的去路。

巫夏:还有完没完?!

雄性看上去与这里格格不入,他手腕上的表巫夏曾在杜父的手上看到过,加上没有一个褶子的西装,最新款的星脑,与光洁的皮肤,足以说明他家境的优越,眼角的细纹只给他添了几分年长者的温和。

白勤今天来下城区看望企业资助的优等贫困生,顺便能借此营销一波,吸引更多顾客的购买力。

回程中不经意间往外一瞥,看到了此时宛如落水小猫的巫夏。

一举一动漂亮洒脱,不像是下城区能养出来的。

等他回过神来,他已经让司机停车,站在了巫夏面前。

“读了几年书?”话一说出口,白勤就有些后悔,像是教导主任问话似的。

巫夏不明白这个问题的意义,但还是乖乖回答了,“没上过学。”

没上过学?白勤不禁皱起眉头,这么大的小孩了,怎么能还没上过学?他居然还以为是辍学的,还是他不食肉糜,想得太好了些。

“认识字吗?”他问道。

巫夏点点头,“先生,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什么事?”白勤问出口才发觉这个问题有些冒昧,他将这归咎于自己对于失足少年的痛心,“方便告诉我吗?”

巫夏为难道:“不太行,先生。”

白勤也不在意她的拒绝,“我用钱买你的一点时间行吗?就问你几个问题。我星脑立即把钱转给你。”

巫夏眼睛一亮,“我没有星脑,如果你愿意给我两张一百星币的钱票的话,我会很愿意的。”

听上去更可怜了。

就连白勤资助的贫困生,也有基础版星脑。

他从皮制的钱包里掏出两张一百星币的钱票,又抽出一张五百星币递给巫夏。

“谢谢!”巫夏接过立即鞠了一大躬,双眼亮晶晶地看着他,满眼都是你快问吧你快问吧。

“我想找你父母商量一下关于资助你上学的事情。”白勤拿出自己的名片递给巫夏,“我是一个成功的企业家,一直又在资助贫困生,你很符合我们的资助要求,当然,毕业后你需要优先考虑进入我们企业实习。”

巫夏收过名片,不在意地扫了眼,摆摆手,“不用不用,我没有父母。”

白勤呼吸一窒,更心疼了,他害怕再问下去,这个可怜的小少年就要碎了。

“那和你本人商量也是可以的,没有文凭的话,B区的大部分企业都会认为你是文盲,从而拒绝你的求职。”白勤忧心忡忡地说。

这么漂亮的少年,又这么无依无靠,就算被人骗了,也只能躲在角落无助地哭泣吧。平时也是靠街坊邻居的施舍才能活下来吗?

巫夏一瞬想到了她即将任职的幼崽园,真的会要一个没有文凭的工作人员吗?现在假装未成年还来不来得及?

她灿然一笑:“先生,不用担心,我买一个假文凭就可以啦。万一被抓还可以在牢里拿到铁饭碗。”

白勤手指节一紧,好的,果然是学坏了。

更需要他的帮助了。

他痛心疾首,又不忍心对巫夏说重话,最后问她:“你家在哪,我明天也来找你。”

巫夏随手指了一个方向,“走到最里面就是了。”

白勤不放心地走了。

等到第二天去找巫夏的家时,才发现只是个死胡同,走进去只有一堵墙。

再一问左邻右舍,居然还是居无定所的小流浪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