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泯人性小鬼子施虐 斩寇头二赖子祭坟
虬髯大汉收起了小剑，二赖子心里不是滋味，他实在是太喜爱那小剑了，可他又不想昧着良心收下小剑。
既然不能要人家的小剑，再呆下去也无意义，再说打扰人家那么久，也该走了。
二赖子说：“小妹，我们已经打扰大哥他们一家许久了，我们走吧。”
姚梦琪正跟瓷器娃娃嬉戏，听二赖子如此说，一边起身，一边对两个瓷器娃娃恋恋不舍地说：“小弟弟再见，姐姐要走了。”
那两个瓷器娃娃跟姚梦琪混熟了，也很喜欢姚梦琪，就拉着姚梦琪的手说：“姐姐，不走嘛，我们要跟姐姐玩。”
美妇就说：“两位何必这么着急，再坐一会吧。”
虬髯大汉觉得家里又没有可招待的，硬留着他们不妥，就说：“孩子他娘你不要留他们，他们还有正事要做，我们不要耽误人家。”
见自己男人如此说，美妇也不再留二赖子他们。
美妇一把拉开纠缠着姚梦琪的瓷器娃娃，对二赖子和姚梦琪说：“实在对不住你们，让你们饿着肚子出门。”
二赖子说：“千万不要这么说，何况我们还把你们仅剩的口粮吃掉了，我们心里实在愧疚得很，一饭之恩终身难忘，我们就此谢过了。”
虬髯大汉一摆手，说道：“这些话就不要说了，再说我们更是惭愧，你们是打小鬼子的英雄，本想将宝剑卖给你们，可你们是良善之人，不想让我们吃亏，这我就不知如何办才好。不过我告诉小哥，我已经决定不将小剑卖给别人了，我会留着，他日小哥要是还想买我家的宝剑，你尽管来，不拘多少钱我都卖给你。”
二赖子说：“这怎么行，你家已经断顿了，你还要拿它换口粮呢！”
虬髯大汉说：“不换了，我们穷人就是吃野菜也能过日子，俗话说‘宝剑赠英雄’，这宝剑就留待小哥来取。”
二赖子说：“行，我要是凑够了五百块银元，我一定再来。”
虬髯大汉说：“不要那么多，有五十块就足够了。”
二赖子说：“行，可能要不了几日我们就会还来，到时一定买你的宝剑。”
二赖子心下已经打定了主意，决定再做一次梁上君子，弄够五百块光洋就来买宝剑。
虬髯大汉说：“行，我一定留待小哥来取。”
虬髯大汉带着美妇和两个瓷器娃娃将二赖子和姚梦琪送出门，姚梦琪走出很远了，还回头向两个瓷器娃娃招手。
走出村子一两里地了，二赖子觉得肚中还是饥饿，就说：“小妹，你看那边有座大山，我们还是去山上随便找点吃的填填肚子，这样饿着肚子很不是滋味。”
姚梦琪说：“好吧。”
两人爬上山，在山里找了许久也没找到吃的，最后发现有一蓬竹林，二赖子一见大喜，立刻对姚梦琪说道：“小妹，这里应该有竹笋，我们有吃的了。”
姚梦琪说：“现在的竹笋能吃吗？”
二赖子说：“不管它，我先吃吃看。”
二赖子拔了一根竹笋，剥开壳放在嘴里嚼了起来。
竹笋已经老了，很难吃。
二赖子苦着脸嚼了一阵就吐了出来，说：“吃不得，吃到嘴里尽是渣子，说不定吃得进去拉不出来。算了，这里很清静，不如我们就在这里睡一觉，晚上不打小鬼子了我们就去做点买卖，顺便再弄吃的。”
姚梦琪说：“做什么买卖？”
二赖子笑道：“还做我们的老本行，弄点钱好买小剑。”
姚梦琪说：“我也看中了小剑，可惜我们身上没有那么多钱。”
二赖子揽着姚梦琪，说道：“放心睡吧，明天我们就将小剑买回来。”
每人就靠着一根粗壮的竹子睡着了。
两人是被一阵枪声惊醒的。
二赖子对姚梦琪说：“莫慌，我去看看。”
二赖子跑到山顶的高处打一望，判断枪声是从虬髯大汉村庄那个方向发出的，就赶紧跑回来对姚梦琪说：“不好，可能是小鬼子又到大哥那个村子里去了，我们去看一看，要是小鬼子祸害老百姓，老子就要掏出他的牛黄狗宝来！”
两人飞快朝村子跑去，跑到村口，两人放慢脚步，悄悄摸过去，可一直进了村子，也没发现有小鬼子。
两人不放心虬髯大汉一家，姚梦琪尤其不放心那两个瓷器娃娃，就说：“哥，我们去大哥家看看。”
二赖子说：“好。”
还没到虬髯大汉家，二赖子就看到地坪里摆了十几具尸体，许多人围着在痛哭，二赖子就知道出事了。
二赖子拉着姚梦琪往人群里挤，边挤边说：“请让让。”
一个很壮实的青年瞪眼道：“你是哪里的，挤什么挤，人家家里出大事了你还来捣乱！”
二赖子心里更急，将那青年一拨拉，青年刚要发作，二赖子劲大，挤得众人东倒西歪，已经挤了进去。
二赖子与姚梦琪挤进去一看，就看见地上一片狼藉，血湖血海的还摆着三具盖着被子的尸体，几个女人蹲在尸体旁放声大哭。
二赖子焦急地问道：“好好的，这是怎么啦？”
一个胡子花白的老人问：“你是他们家的什么人？”
二赖子随口答道：“我是他们家的远亲侄子。”
老人说：“我怎么没听说他们家有远亲侄子？”
二赖子心里焦躁，不高兴地说：“你啰嗦个什么劲，你只告诉我这是怎么啦？”
老人见二赖子鲁莽，心里也不高兴，有心不理二赖子，可想到虬髯大汉家出了这么一件悲惨的事，不告诉人家亲戚不好，就将二赖子拉到一边，一五一十告诉了事情的前后经过。
都是小鬼子造的孽。
原来，虬髯大汉家有传家宝剑的消息早就被小鬼子浪人探到了，小鬼子还没侵占北平时他们就来过一次，小鬼子浪人想出钱收买宝剑，可虬髯大汉不答应，说是祖上的传家宝。
虽说那时候小鬼子浪人也很霸道，经常欺负平民百姓，但虬髯大汉也是习武之人，还是个高手，小鬼子浪人欺软怕硬不敢行蛮，只好悻悻地走了。
前几天这伙小鬼子浪人又来了，他们是专门为小鬼子抢粮部队带路的，这些浪人一来就要虬髯大汉交出小剑，但虬髯大汉坚决不从。
好在这支小鬼子部队是专门抢粮的，他们抢了虬髯大汉村子里的粮食后还要去其他村子抢粮，小鬼子浪人也只好跟着走了。
小鬼子浪人虽然来不及从虬髯大汉手里获得小剑，临走却放下话，他们还会再来。
也是虬髯大汉太低估了小鬼子的残忍，满以为自己就是不交宝剑，他们也奈何不了自己。所以，他也就没有带着妻儿出去躲避。
没想到小鬼子浪人今天又来了，他们今天是专门来抢剑的，他们还带来了十几个小鬼子士兵。
小鬼子浪人先是逼迫虬髯大汉交出宝剑，虬髯大汉先前就没有交出宝剑，现在更不可能交出了，他已经答应了给二赖子的，君子重然诺，他怎可能出尔反尔再给别人？何况还是小鬼子。
这次小鬼子浪人依仗着有枪要捉拿虬髯大汉，虬髯大汉大怒，与小鬼子浪人对打起来，虬髯大汉武艺高强，四个小鬼子浪人也奈何他不得。
小鬼子见虬髯大汉身手厉害，那个带队的小鬼子少尉就朝着虬髯大汉开了一枪。
虬髯大汉中弹倒地，四个小鬼子浪人将身上还在流血的虬髯大汉死死摁在地上，两个小鬼子浪人脚踩虬髯大汉的胳膊，将虬髯大汉的手一拧，“咔嚓”一声两只手就被扭断了，虬髯大汉忍不住惨叫起来。
两个小鬼子浪人将虬髯大汉提起来，推到地坪里一棵大树前将他紧紧绑在大树上。
小鬼子将美妇和两个瓷器娃娃也拉到了村子的地坪里，地坪的四周站着荷枪实弹的小鬼子，一挺歪把子轻机枪对准了地坪里被小鬼子驱赶来的众乡亲。
两个瓷器娃娃已被两个小鬼子揪住脖领子抓在手里，瓷器娃娃脸色被衣领子勒得乌青，已经哭得没有了声音。
美妇被两个小鬼子扭住双手站在院子里，美妇似乎是想挣扎着保护她的孩子，口里不断地哀求：“放了我的孩子啊，放了我的孩子啊！”却被那两个小鬼子薅住头发使劲往后拉，拉得美妇不得不身子朝后仰。
一个五十来岁的老鬼子浪人走到虬髯大汉面前，操着半生不熟的中国话吼道：“你的，宝贝的拿来！”
虬髯大汉双目欲裂，使劲挣扎着怒骂道：“畜生，你们这群畜生，天啦，快杀了这群畜生吧！”
四个浪人见虬髯大汉怒骂，顿时又是一顿拳打脚踢，还用他们的武士刀鞘使劲捅，捅得虬髯大汉口里鲜血直冒晕死过去，却又被用冷水淋醒。
醒来后，虬髯大汉兀自怒骂不已。
那个留仁丹胡子挎着军刀的小鬼子少尉走到美妇面前。
老鬼子浪人歪着头问虬髯大汉：“你的，宝剑的交不交？”
虬髯大汉吐出一口血水，怒吼道：“小鬼子你休想！”
小鬼子少尉动手撕扯美妇的裤子，禽兽般的小鬼子少尉想用强暴美妇来胁迫虬髯大汉。
美妇口里怒骂着：“畜生，天杀的畜生！”一边双脚乱踢，但裤子还是被小鬼子少尉撕开了。
众乡亲怒视着小鬼子，他们中虽然大部分都有武功在身，可面对小鬼子那黑洞洞的枪口，也只得无可奈何地背过脸去，敢怒不敢言。
老鬼子浪人问虬髯大汉：“你的，交不交？”
虬髯大汉被小鬼子浪人打得昏昏沉沉的，根本不能说话。
小鬼子少尉“哇啦”一声，又上来两个小鬼子，将美妇摁在地上，将两条腿拉得开开的，禽兽般的小鬼子少尉拉开自己的裤子就要朝美妇身上压上去。
美妇怒骂着拼命挣扎，乡亲们再也忍不住了，怒骂着奋不顾身地冲向小鬼子，就要与小鬼子拼命。
看到众乡亲眼中冒着怒火冲了上来，小鬼子少尉指着怒不可遏的众乡亲，满脸狞笑：“好的好的，你们的通通上来，通通的死啦死啦的！”
小鬼子少尉一挥手，“哒哒哒”小鬼子机枪响了，十几个乡亲顿时就倒在血泊里。
其余的乡亲被小鬼子的刺刀逼了回去。
小鬼子少尉又“哇”地一声嚎叫，美妇被两个小鬼子架住，一个小鬼子拿三八大盖顿美妇腹部，美妇忍受不了小鬼子凶残的兽行，发出一声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而小鬼子少尉却站在美妇面前，头却侧向虬髯大汉，凶狠地问：“你的，宝贝的交不交！”
虬髯大汉怒火烧心，看到妻子遭受小鬼子的残害，悲痛欲绝，到这时候，他也想交出宝剑，无奈他现在意识模糊，思绪混乱，加之心中痛恨小鬼子，说出口的话却是大骂：“你们这些遭千刀万剐的畜生，我要杀了你们！”
两个架住美妇的小鬼子一松手，美妇已经被残害得叫都没叫上一声，就那样像一滩泥似地软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了。
那小鬼子少尉还不罢手，一把扯过瓷器娃娃中的一个，高举过头，恶狠狠地问：“你的，宝贝的交不交？”
虬髯大汉这时因为妻子的惨死悲痛欲绝，他已经神志迷乱说不出话来。
小鬼子少尉见虬髯大汉不说话，一下就将手里的瓷器娃娃狠狠摔在地上，又扯过另一个瓷器娃娃又问，可虬髯大汉哪里还说得出话来。
小鬼子少尉将瓷器娃娃又举过头顶狠狠摔在地上。
可怜两个瓷器娃娃都没来得及惨叫一声，就一动也不动了。
小鬼子少尉一步一步逼近虬髯大汉，歇斯底里地嚎叫：“你的，交不交！”
虬髯大汉已经昏过去了，可小鬼子仍不放过，抽出军刀，在虬髯大汉身上扎了一刀。
又见已经无法问出宝剑的下落，这才在村子里放了一把大火，悻悻而去。
听到这里，二赖子双眼已经血红血红的，就问老人：“小鬼子是往哪个方向去的？”
未及答言，有人从屋子里跑出来对老人说：“诚康叔醒过来了，郎中说他已经不行了，叫您快去。”
老人就往屋里走，二赖子拉着姚梦琪也跟了进去。
虬髯大汉一见老人，声音微弱地说：“宝爷爷，我给大家带来了祸殃，我也快死了，请乡亲们原谅我。”
老人说：“你快别这么说，这都是小鬼子这些畜生造的孽，我们不怪你。”
虬髯大汉又说：“我也快死了，还得麻烦您带着乡亲们把我们埋在一起，我感谢不尽。”
老人说：“你放心，我们一定办到。”
二赖子拉着虬髯大汉的手咬牙说道：“大哥，我一定为你一家报仇！”
虬髯大汉一见二赖子，眼睛里顿时放出光来，勉强露出一点笑颜说道：“谢谢你，特意报仇就不必了，只要你们是打小鬼子，就是为我们报了仇，先前承诺的事我今天就兑现，宝爷爷，我家的夹墙内有一个油布包着的布包，请您帮我拿来，那是我家的宝剑，我要赠与这两位小英雄。”
老人答应一声去了，一会就将一个油布包送到虬髯大汉手上。
虬髯大汉已经油尽灯枯了，但他仍然努力将油布包送到二赖子面前，断断续续地说：“小哥……宝……宝剑……就……就送给……你们……了，望你……们今……今后……多……多杀……小鬼子，为我……一家……报……报仇！”
说完，头一歪，虬髯大汉就断气了。
可是，他死了，却仍然大大地睁着眼睛。
二赖子为虬髯大汉合上眼睛，愤怒得直顿脚，连问老人：“爷爷，快告诉我小鬼子去了哪个方向？”
老人说道：“你两个小娃娃怎是小鬼子的对手，你们还是暂时忍下这口气吧。”
二赖子吼道：“不行，我今天就要零刀碎剐了这些小鬼子，你不告诉我我就自己去找！”
说着，叫姚梦琪拿出十块光洋来，交到老人的手上，说道：“请您给他们买好一点的棺材收敛他们，等着我们再下葬。”
说着，拉着二赖子就要走。
老人一见，只好说道：“小鬼子是顺着村口的大路往西北方向去的。”
二赖子拉着姚梦琪就跑，跑了足有一个多时辰，方才见有一队小鬼子队伍在大路上大摇大摆。
其中还有四个身穿和服、脚踏木屐、发髻高束的小鬼子浪人。
二赖子知道这就是那队造孽的小鬼子。
这是一个打小鬼子的好地方，小鬼子周围五百米内没有遮挡物，而二赖子和姚梦琪所处的地方却有一道土坡。
两人隐蔽在土坡后，二赖子悄悄对姚梦琪说：“先用手雷招呼，剩下的就用枪打。”
见那小鬼子少尉和四个浪人走在最后，二赖子扬手一飞镖，正正射中了小鬼子少尉的后脖颈，那个小鬼子少尉就扑倒在地，一动也不动。
小鬼子浪人反应很快，见小鬼子少尉倒下了，他们就地一滚就避开了姚梦琪随之而来的手雷。
二赖子也一连投出去三颗手雷，接着持枪在手一连几个长点射，那些躲无可躲的小鬼子就一个个倒下了。
剩下几个小鬼子醒过神来卧倒在地，朝着二赖子和姚梦琪疯狂射击，但二赖子和姚梦琪所处的地方因为有土坡阻挡，小鬼子的子弹只是打得土坡的泥土一片飞扬。
而小鬼子却完全暴露在二赖子和姚梦琪的枪口下，被二赖子和姚梦琪一打一个准，没一会就全部打死了。
只是二赖子很不解，何以那四个浪人不开枪还击，而是趁二赖子和姚梦琪专心对付拿枪的小鬼子之机飞快逃走了。
见拿枪的小鬼子全解决了，二赖子杀得兴起，对姚梦琪喊了一声“追！”就冲出土坡，向那四个浪人追去。
二赖子见那四个浪人逃跑之时并不开枪，就估计浪人可能没有枪，便也没开枪，只是一个劲地猛追。
二赖子健步如飞，只一会就追上了那四个浪人。
浪人一看逃不掉了，“呀呀”地大叫着，抽出手中的武士刀挺着向二赖子冲来。
二赖子发现，这些浪人中的三个竟是熟人，就是在宏恩观遇到的那几个作恶的浪人。
这几个浪人认出了二赖子和姚梦琪，也知道二赖子的厉害，所以赶紧逃跑。
这四个小鬼子浪人中为首的约莫五十岁，叫冈部元信，也主修镜心明智流刀法。
他其实就是是冈部太郎的叔叔，是冈部家族派到中国来的，并在北平的鼓楼边建起了道场，还在涿州等地建立了分道场，目的就是为了收集情报，好为小鬼子侵略中国服务。
他得知虬髯大汉有传家宝剑的消息就是涿州分道场的浪人报告的，冈部元信一得到这个消息，就心心念念只想抢夺虬髯大汉家的宝剑，好送给他的侄子冈部太郎。
这小鬼子有点眼力见，此时他看到二赖子和姚梦琪甩掉了手中枪，握着小剑冲来，猜想这就是那宝剑，眼中顿时露出贪婪的光芒来。
他口里“嘿”地一声，举着武士刀率先冲了上来，朝二赖子举刀就砍。
二赖子飞身纵起，举起手中小剑一架，顿时感到剑身上传来一股很强的劲力，就知道冈部元信不但膂力很大，很可能还是个高手。
冈部元信刀沉力猛，二赖子又是小剑，这在搏斗中本是很吃亏的。但二赖子是个另类，又得了两个师父的真传，功夫深厚，轻功精奇，更胜在劲力雄厚，面对冈部元信凌厉的刀术和另一个小鬼子的夹击，丝毫不怵，腾挪闪避，进退有据，搏斗之余，还能分神留意姚梦琪的安危。
姚梦琪追上来稍迟，但现在也已经与另两个小鬼子浪人斗在一起。那两个浪人武功大不如冈部元信，因此，虽然姚梦琪使的是小剑，却游刃有余，直杀得两个浪人连连后退。
见姚梦琪没有危险，二赖子放下心来，手上一紧，上前一步，一剑逼开冈部元信，另一个浪人趁机砍来，二赖子回手一削，“咣当”一声，那浪人手中的武士刀就被小剑削去一截，掉在地上。
二赖子大喜，这把小剑果然是个宝贝，竟然能削铁如泥。趁着那浪人愣神的当头，二赖子毫不犹豫，冲了上去，手中小剑一撩，一刺，那浪人就直挺挺地倒下了。
这一切说起来费神，其实电光石火中，也就只一瞬。
去了一个敌人，二赖子精神大振，又向冈部元信冲去，举剑连削，想学刚才那样，将冈部元信的刀削断。只是冈部元信那把刀似乎也很不俗，二赖子连削几剑，也没有削断，只是在那刀上留下几道口子。
二赖子见削不断冈部元信的刀，不断变招，配合灵巧的步伐，挑、拨、刺、砍、削轮番杀去，直杀得冈部元信气喘吁吁，神色惊慌，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
二赖子一鼓作气，手上小剑一撩，神力撩得冈部元信脚步踉跄，连连仰退，二赖子却飞身一纵，越过冈部元信的头顶，落下时半空中拧身回手一剑，就将冈部元信的头颅削得飞出丈余，滚落在路旁，冈部元信也直挺挺地倒下了。
那一边姚梦琪也解决了一个浪人，另一个浪人也被姚梦琪杀得伤痕累累。二赖子纵过去，前后夹击，两把剑就插进了那浪人的前胸后背。
二赖子发现那小鬼子少尉竟然没死还有一口气，就用小剑“嗤啦”一声挑开那小鬼子的军服，露出前胸，要姚梦琪莫看，自己却用小剑一剑一剑割起小鬼子少尉的肉来。
二赖子虽然性格刚强我行我素，本性却是一个良善之人，像割肉这种残忍之事本是做不出来的，但小鬼子的兽行激怒了他，他要以牙还牙，小鬼子如何对待虬髯大汉，他就要如何对待小鬼子。
那小鬼子少尉本是昏死过去的，却被二赖子割肉割得痛醒过来，当即哇哇嚎叫起来。
二赖子只当没听见，兀自一剑一剑割着，割一剑还狠狠骂道：“你这个畜生，我也让你尝尝被千刀万剐的滋味！”
直到小鬼子少尉被割得胸前露出内脏，已无肉可割了，二赖子才一剑斩下小鬼子少尉的头颅。
杀了这群小鬼子，二赖子将小鬼子的头颅一一斩下，剥了两件小鬼子的上衣包裹好，提着返回到虬髯大汉的村子里。
老人和村子里的乡亲们见二赖子这么快就回来了，而且手上还提着两个包裹，包裹还在滴血，就知道二赖子和姚梦琪真的杀了小鬼子，为虬髯大汉一家报了仇。
他们不知道二赖子与姚梦琪是如何杀掉小鬼子的，但却明白二赖子和姚梦琪一定是武功高强的高人。
虬髯大汉一家已经装殓好了，众人抬着死难乡亲和虬髯大汉一家四口的灵柩走上后山，那里已经挖好了十几个墓穴。
虬髯大汉一家的棺材也被徐徐下降到一个大坑里被盖上了土堆起了一个大坟包。
二赖子打开包裹，将小鬼子的头颅一一摆在大坟前，拉着姚梦琪跪在地上给虬髯大汉一家磕头，二赖子磕得地上“咚咚”响。
二赖子握着拳头喊道：“大哥，我们把残害你们的小鬼子都杀了，我们用小鬼子的头祭奠你们，我们给你们报了仇，你们可以瞑目了！”
姚梦琪早已哭得伤心欲绝，她尤其痛惜那两个瓷器娃娃。瓷器娃娃似乎都是头朝下被摔死的，其中一个脑花都被摔出来了。
眨眼间虬髯大汉一家就被小鬼子残害得家破人亡，姚梦琪实在忍受不了这个惨状。
二赖子和姚梦琪跪在坟前烧起了纸钱，祭奠虬髯大汉一家。
良久，二赖子拉起姚梦琪，双手紧握拳头，举在空中吼叫：“小鬼子，我一定要杀光你们！”
愤怒的吼声在空旷的田野上空激荡回旋，传出了老远，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