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白帝
三人踏入轩辕禁地深处，四周的灵气骤然凝滞，仿佛连时间都变得缓慢。
禁地中央，一座古老的青铜祭坛静静矗立，祭坛上坐着一名白衣男子——**白帝**。
他面容清俊，雪发垂落如瀑，双眸微启时，似有星河在瞳中飘零。可当司徒暮取出雷之心的瞬间，他的眼睛缓缓睁开，瞳孔中似有星河轮转。
“你们……做到了。”白帝的声音空灵悠远，仿佛从远古传来。
轩辕澈上前一步，掌心悬浮着那颗缠绕金纹的雷之心。白帝指尖轻抬，雷之心便飞入他袖中。与此同时，一柄通体莹白的长剑从祭坛中央缓缓升起——剑身如冰晶淬炼，剑锋过处空气凝结细霜，剑锷处刻着两个古老的铭文：
**“抚雨”**。
就在他伸手欲接时，整座禁地突然剧烈震颤！
**“铮——！”**
一道金色斧光劈开寒雾，重重斩在抚雨剑前三寸之地。斧刃嵌入祭坛，庚金之气将方圆十丈的地面撕出蛛网般的裂痕。
**蓐收踏着金光现身**，鎏金浇筑般的躯体上跳动着杀伐之气。他伸手拔出巨斧，赤瞳死死盯住轩辕澈：“当年轩辕悠崆在禁地悟剑时，一剑斩断我参悟神通的金灵……今日，我要她族人付出代价！”
司徒暮与欧阳靖敏惊呼：**蓐收**！
《山海经》载：蓐收，西方金神，司秋刑杀，主兵戈之灾。
此时的白帝蹙眉：“蓐收，你逾矩了。”
蓐收狞笑：“白帝大人放心，我会把境界压到皇级初期。”他巨斧指向轩辕澈，“但刀剑无眼，若他死在我的庚金斧下……只能怪自己学艺不精！”
轩辕澈握紧青竹剑，剑意升腾：“你要战，那便战！”
蓐收冷笑，周身金光一闪，气息骤然跌落至皇级初期——竟主动压制境界！
“我不欺你，同境一战。”他巨斧一横，“让我看看，轩辕氏的剑……还剩几分锋芒！”
白帝见此也是无奈：两位小辈，别站着了，你们道友不会有事，且与我品茗一番~
司徒暮与欧阳靖敏闻言也不做废话躬身一礼便在白帝下方的蒲团上坐下
轩辕澈身形如电，一剑刺出，剑气凝成一线，直取蓐收咽喉！
“轩辕剑法·点星！”
蓐收不闪不避，巨斧横扫，庚金之气爆发，硬撼剑气！
“铛——！”
金铁交鸣之声响彻禁地，火星四溅。两人同时后退三步，地面被踩出深深的裂痕。
蓐收突然消失，再出现时已在轩辕澈身后，巨斧劈落，斧刃未至，锋锐之气已撕裂空气！
“庚金·裂空！”
轩辕澈反手一剑，剑身贴着斧刃划过，擦出一串刺目火花。同时左手并指如剑，一道无形剑气直刺蓐收腋下！
蓐收巨斧横挡，斧刃与剑尖相触的瞬间，突然炸开！无数锐利冰刺顺着斧刃蔓延，顷刻覆盖他半条手臂。
“雕虫小技！”蓐收浑身金光暴涨，震碎剑气。反手一斧劈出百丈金芒，轩辕澈旋身避让，金芒擦过他的衣角，后方一座青铜巨柱无声断为两截。
蓐收突然消失。下一瞬，轩辕澈头顶空气扭曲，巨斧裹挟着刺耳尖啸劈落！
**“庚金·坠星！”**
轩辕澈剑锋上挑，抚雨剑竟在千钧一发之际化作柔韧水光，剑身如绸缎般缠绕斧刃，泄去八成力道。
**“剑诀·化雨！”**
蓐收瞳孔骤缩。他猛然后撤，却见那“柔水”般的剑光陡然凝冰，一道寒气顺着斧刃逆袭而上，将他右臂冻出细密裂痕！
蓐收暴怒，巨斧插地。禁地内所有金属器物震颤着飞起，化作漫天金戈。
**“万兵·戮仙阵！”**
数千刀剑如暴雨倾泻！轩辕澈剑势陡变，抚雨剑在身前划出圆融弧光，每一剑都精准点中金戈最脆弱处。
**“叮叮叮叮——！”**
密集的碰撞声如骤雨打荷。轩辕澈虎口崩裂，却硬生生劈开一条通路，剑锋直刺蓐收心口！
蓐收不避不让，胸口突然浮现金色咒纹。
**“铛——！”**
剑尖刺中咒纹，竟发出钟鸣般的巨响。反震之力让轩辕澈喷出一口鲜血，剑身弯折如弓！
蓐收趁机一拳轰向轩辕澈丹田，拳风未至，庚金之气已撕裂他的衣袍。
“败吧！”
生死关头，轩辕澈眼中剑意暴涨。他松开青竹剑，双手结出古老剑印——
**“轩辕·剑魂！”**
喷出的鲜血化作血雾包裹剑身，抚雨剑发出凄厉铮鸣，剑光暴涨至百丈！
**“抚雨惊鸿！”**
蓐收猛然跃起，巨斧高举，浑身金光暴涨：“庚金·天刑斩！”
斧刃化作百丈金芒，如天罚般劈下！
轩辕澈深吸一口气，轩辕剑意彻底爆发：“轩辕·问道！”
剑身绽放璀璨金光，一道通天剑影逆斩而上！
“轰——！”
剑斧相撞，恐怖的能量风暴席卷整个禁地，符文接连亮起，才勉强稳住空间。
蓐收狞笑，突然变招，巨斧脱手飞出，化作金色游龙缠绕轩辕澈！
“庚金·锁龙！”
轩辕澈身形一滞，竟被庚金之气禁锢！蓐收趁机近身，一拳轰向他心口
千钧一发之际，轩辕澈眼中精光暴涨“剑魂·涅槃！”
破碎的剑刃化作无数金光，如暴雨般射向蓐收！
“噗噗噗——！”
蓐收浑身被刺出数一道伤痕！
剑光如银河垂落，蓐收的庚金咒纹轰然破碎！他惊怒交加，再也顾不得约定，体内封印的**皇级巅峰**力量轰然爆发！
**“你找死——！”**
巨斧化作山岳大小的金芒劈下，这一击足以将轩辕澈碾为齑粉！
**“够了。”**
时间仿佛静止。
白帝只是抬了抬手指，那道毁天灭地的金芒便凝固在半空。蓐收浑身青筋暴起，却连一根手指都无法动弹。
“我说过……”白帝缓步走下祭坛，所过之处冰霜蔓延，“这是公平对决。”
他袖袍一挥，蓐收如遭雷击，倒飞出去撞碎七根青铜柱才停下。
“莫要逾越，再有下次，我便抽了你的金骨。”白帝语气平静，却让蓐收面色惨白。
白帝的声音响起。袖袍一挥，两道柔和的灵力分别注入轩辕澈与蓐收体内，伤势瞬间愈合。
他淡淡道，“蓐收，你败了。”
-蓐收停手：是~白帝大人，随后看向轩辕澈：好一个轩辕，不亏是那疯娘们的族人！”
他深深看了轩辕澈一眼：“这一战，我输了。”
抚雨剑飞回轩辕澈手中。白帝看向三人：“交易完成，走吧。”
就在白帝即将挥手送客的刹那，欧阳靖敏突然踏前一步，葬天戟微微震颤，穷奇虚影在她识海中也是苏醒道：“此人……绝不简单！”
她直视白帝躬身一礼：“敢问白帝前辈，是否已踏入‘传说之境’？”
此言一出，整座禁地骤然寂静。
白帝雪眉微扬，眸中霜雾流转，却未见怒意。他忽而轻笑：“你这丫头，倒是胆大。”
话音未落，众人只觉眼前一花，再睁眼时，已置身于一座恢弘到难以想象的——
**白帝帝宫！**
天穹**：无日无月，唯有漫天星辰流转，每一颗星辰都是一道冻结的剑意。
**地脉**：寒玉铺就的地面下，封印着九条蜿蜒的冰龙尸骸，龙瞳中跳动着不灭的霜火。
**主殿**：千丈冰柱撑起穹顶，柱身缠绕着锁链，每一节锁链上都刻着“封”字神纹。殿中央的白帝王座，竟是由一整块“太初玄冰”雕琢而成，寒气让空间都为之扭曲。
**圣境威压**：
-**蟜极**：赤发如焰，身披兽纹战甲，腰间悬着一柄断山斧。仅仅是站立，周身便浮现出山河崩塌的异象。（圣境中期）
-**句芒**：青衫木冠，掌心托着一株幼苗，但根系却扎入虚空，汲取着万千世界的生机。（圣境中期）
-**鸷鸟**：背生四翼，每一片羽毛都烙印着古老咒言，目光所及之处，空气凝结成毒刃。（圣境初期）
-**伯劳**：瘦小如童，肩头却蹲着三头血眼乌鸦，鸦鸣声让司徒暮的八卦卦象自行崩解了三枚。（圣境初期）
**皇级鸟官**：数百名身着羽衣的侍从分立两侧，最低也是皇级巅峰。它们手持霜戈，气息连成一片，竟化作实质的威压风暴！
司徒暮三人看的连连咂舌，最弱的都是皇级巅峰，不得不说白帝NB啊
白帝端坐王座，指尖轻敲玄冰扶手。每敲一下，帝宫内的威压便重一分，到第三下时开口。
“传说之境？”他声音淡漠，“不过是世人妄称我只不过是站在了世人所不触及的地方。”
抬手一挥，七盏冰灯悬浮于空，灯光映照出七重虚影：
###**第一境·徒级（入灵）**
-**灵力初醒，不过蝼蚁**
-修士刚刚感应灵力，体内如涓涓细流，勉强强于凡人。
-战斗方式仍依赖肉身，灵力仅能附着拳脚，增幅力道。
-**“徒级修士，在真正的强者眼中，与凡人无异。”**
####**第二境·君级（灵转）**
-**灵力运转，快若奔马**
-灵力在经脉中奔腾，可短暂外放，形成护体罡气。
-武技威力大增，但依旧局限于“人力”范畴。
-**“君级？不过是跑得快一点的蚂蚁。”**
####**第三境·王级（超凡）**
-**超乎常理，初窥法则**
-可施展“超凡之力”，如司徒暮的八卦阵、欧阳靖敏的杀戮领域。
-但力量来源仍是自身灵力，用一分少一分。
-**“王级，勉强算是踏入了修行之门。”**
####**第四境·皇级（天地共鸣）**
-**借天地之力，但仍为凡俗**
-可短暂引动天地灵气，施展大范围术法。
-司徒暮的八卦世界、轩辕澈的剑意凝形，皆在此列。
-**“皇级？不过刚刚摸到‘修行’的门槛。”**
分水岭半圣（凡尘巅峰）**
-**一粒尘埃，世界下的蜉蝣**
-灵力近乎无限，但仍受现世法则限制。
-现世最高只允许“高级半圣”存在，因再进一步，便会抽干一方天地的灵气。
-**“半圣？在世界眼中，仍是随手可灭的虫子。”**
第五境·圣境（法则主宰）**真正的修行起点**
-入圣者，可脱离现世束缚，踏入山海界。
-举手投足间，可崩山裂海，但……也仅仅是山海界的“底层”。
-**“入圣，才算是有了在山海中说话的资格。”**
-**一念改天换地**
-蟜极、句芒、鸷鸟、伯劳，皆是此境。
-可开辟小禁地，制定法则，但……仍受更高存在的制约。
-**“圣境？不过是稍大一点的棋子。”**
####**第六境·帝境（天地之寿为代价）**
-**一方天地的寿命，才能供养一尊帝**
-白帝便是此境，但即便如此，他也只是“侥幸”突破。
-帝境者，可轻易毁灭小世界，但……仍被更高层次的存在操控。
-**“帝境？呵，不过是棋盘上稍大一点的棋子。”**
至于第七境......不可说，那等存在.......
或许，那才是真正的“执棋者”。
白帝指尖轻点，冰灯中的画面再次变幻——
**现世秘境**：
-秘境之所以能助人突破，是因为它们本就是“被啃食过的世界残骸”。
-修士在秘境中突破，实则是榨干这些残骸的最后一丝灵气。
-**“你们所谓的机缘，不过是分食尸体。”**
**圣境之限**：
-现世不允许圣境存在，因一方天地的灵力，根本供养不起一尊圣。
-强行突破，只会让现世加速衰亡。
-**“所以，你们的世界……最高只能是‘高级半圣’。”**他缓缓起身，帝宫内的温度骤降至绝对零度，连时间都仿佛冻结。
“现在，明白了吗？”
“你们眼中的‘强者’，在我眼中，不过尘埃。”
“而我……”
他自嘲一笑。
“也不过是他人指间的一枚棋子。”
突然，蟜极上前一步，声如闷雷：“白帝大人，何必与蝼蚁多言？不如让我吞了他们！”
句芒轻笑：“蟜极，你忘了大人最厌恶血腥气？”
鸷鸟阴冷补充：“抽魂炼灯即可。”
就在圣境威压即将碾碎三人时，轩辕澈猛然将抚雨剑插地！
“锵——！”
剑鸣如凤唳，竟短暂劈开了威压。他单膝跪地，却昂首直视白帝：“帝尊若要杀我们，何必带至此地？请直言相告！”
白帝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他屈指一弹，三道冰晶没入三人体内，“此物也算是与你们结个善缘~回去吧，东西给你们老祖他们那些小辈自会得知用途~
袖袍一挥，天地倒转！
三人跌坐在轩辕禁地入口，恍如隔世。身体颤抖，不是因为白帝等人而是*他们终于看清了这个世界的真相。**
司徒暮声音干涩：“我们……到底在修什么？”
轩辕澈握紧抚雨剑，剑格处的青铜面具图案，仿佛在无声讥笑。
欧阳靖敏低头，葬天戟上的凶气与杀戮之气交织，
**“棋子，终有一日，亦可掀翻棋盘。”**
轩辕澈踏入祖地深处，抚雨剑在手中轻颤，剑格处的青铜面具图案泛着幽光。
轩辕明月立于古祭坛前，一袭素衣如雪，眸中映着剑影。
“你竟真将它带回来了……”她轻叹，指尖触碰剑身，霜气顺着她的手指蔓延，却在触及手腕时骤然停滞。
“剑灵沉寂了。”她低语，：去找老祖吧，老祖要见你
其余两家也是如此，从白帝那边回来后皆被各家老祖召见
司徒暮看着眼前的司徒天机道：老祖？你说白帝前辈说的是真的吗？
司徒天机满眼之中分不清是遗憾还是震惊：暮儿~白帝前辈早在我是司徒家圣子的时候就已经是帝境了，没想到这么多年了，他竟然还在禁地秘境没有离去，看来当初祖训是真的，这些你现在知道了也就知道了，很多事情不是你要去想的，你现在就是好好修炼，天塌了，有我们这些老家伙
闻言司徒暮便也没问什么，把晶石给了司徒天机便退下了，
而欧阳靖敏不同自己老祖作为三家中刚入初级半圣境的也是暂时无法给她解答疑惑
不过她体内的葬天和穷奇则主动与她沟通
葬天：小孩~其实白帝说的也不算是全对，就像我当初与裂天是一体，那时的我也不算是真的我，你只要记住，有杀戮我便可以无限强大~
穷奇虚影：我的本体也不知道在哪里？上次说你与吾等融合便可超越圣境迈出那一步，其实也不准确，虽然我继承的记忆很少，但是我能感觉到本体的实力可不是你方世界那些梼杌，、鸷鸟-句芒-蟜极，乃至白帝可以比的
闻言欧阳靖敏眼神中满满的震惊：今天还真是刷新认知了，你这是让我主修杀伐之道啊？那那个南宫玄月她后面有没有这种强者
葬天：唉~你这女娃娃倒是什么都不放心上，是个苗子，她手里的裂天其实也可以算做一把单独的武器了，因为那场战斗后，我们分裂，但是我们本就不是一体，只不过在跨界时被强行叠加了，所以你只有修炼才能提升实力解封我更强的威力，那丫头你就不要管了，你与她不同~除非让我来主导，否则你打不过她，更何况她.....
欧阳靖敏满脸唏嘘：怎么能长他人志气呢，葬天你血性呢，这么怂，她怎么了？
“葬天，你今日怎么怂了？”她指尖轻敲戟身，语气不满，“那南宫玄月再强，也不过是皇级中期，待我彻底掌握杀意，未必不能一战！”
体内葬天与穷奇对视，听着她骂骂咧咧的声音，也是无奈这傻姑娘
怂什么怂！一杆戟还怕一杆戟？”
“葬天，你的血性呢？当年吞噬万千生灵的凶威哪去了？”
“喂！说话！”
穷奇开麦！不是更牛嘛，开麦啊！
葬天没有回应，穷奇也寂静下去，唯有欧阳靖敏骂骂咧咧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