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阿森纳球迷的关注
2007年，国足早已度过巅峰。
像一辆载满垃圾、刹车系统故障的重型卡车，沿着下坡路不可遏制一路俯冲。
3年前还能闯入亚洲杯的国足，
3年后在朱教头的带领下，亚洲杯小组赛耻辱淘汰。
到了2008年，
国足世预赛更是在主场被卡塔尔、伊拉克双杀，十强赛小组垫底出局。
奥运会谭旺嵩的“断子绝孙脚”，一脚踹断国奥希望，也一脚把国足踹到沟里。
此时正值国足亚洲杯失利，人人喊打之际。
球迷和大众对中国籍球员本就存在强烈抵触情绪。
陈韬德甲首秀发挥出色，贡献助攻帽子戏法，帮助多特蒙德3-2逆转取胜。
有关陈韬的新闻逐渐引起球迷的注意，
但更多是不屑一顾。
新浪体育新闻下方的评论区内，声音不太和谐：
“别吹了，现在谁还信？”
“鉴定完毕，下一个国王董”
“别高兴太早，国足已经烂完了。”
“之前我也对留洋球员饱含期望，结果呢？”
“这种新闻都懒得看，我话放这，我们球员不可能在欧洲顶级联赛站稳脚跟。”
“一线队边缘球员都被无良小编吹成球王了。”
“陈韬是谁？”
门户网站的新闻编辑不可能亲自跑去多特蒙德采访，
他们基本都是翻译摘抄外网二手消息。
陈韬是谁？
没人知道。
大多数人只是看过就忘，完全不当回事。
只有少数多特蒙德球迷、德甲球迷会主动搜索他的信息。
最多只能了解到，陈韬通过湘南卫视《足球小子》选秀节目前往欧洲，
15岁的他被阿森纳低调签约，租借到多特蒙德。
倒是在百度阿森纳吧，
有一小撮枪迷注意到了他，正在关注陈韬的近况。
“上次教授签的15岁小孩，租借到多特蒙德表现还不错。”
“你说的是韬神吧？我一直在看他比赛，有一说一，真的很猛！”
“我也看了！多特打不莱梅那场，太牛逼了！”
“啊？有这么厉害？不是媒体吹出来的吗？”
“强不强你自己看看呗。”
“在德甲练级两年，到时候回我厂乱杀！”
“韬神+小法的中场组合，简直无敌！”
“感觉他天赋比小法还高。”
“不过今年多特成绩很差，但愿能多点出场机会。”
……
陈韬并不知道，自己德甲首秀在国内引起了一定波澜。
和不莱梅的比赛之后，他更关注自己天赋的增强。
在训练场上不断尝试，怎样才能触发“会心一传”的感觉，
可惜队内训练赛强度不足，一直都没能复刻。
只有下次实战继续验证了。
“陈，他们都在聊，训练后去夜场放松一下，你去吗？”
刚刚折返跑完，气喘吁吁的努瑞·沙欣神秘兮兮凑了过来。
陈韬用看傻子的目光瞪了他一眼：
“你看我，进得去吗？”
“可他们都在聊，廷加说他请客。”
努瑞·沙欣之前还挺安分守己，现在难免有些蠢蠢欲动。
“你还年轻，把心思放训练和比赛上，别被他们带坏了。”
“有时候，我真觉得你完全不像青少年。”努瑞·沙欣看着陈韬摇摇头。
陈韬欲言又止。
回首看向训练中懒懒散散，说笑聊天的队友。
再看主教练……主教练人呢？
场上只有助理教练迪克·弗伦，主帅托马斯·多尔不知所踪。
这让陈韬无法理解。
多特蒙德的名次只来到11名而已，赛季才进行一小半，
努力拼一下还是有机会冲击欧冠席位。
可大伙似乎对现在的状况比较满意，根本没动力去拼搏前进。
看着十几分的分差，一个个都不想努力了。
反正随便踢踢就能保级，完全没有降级压力。
全队都处在一种松散闲适的状态。
训练懒散、球员缺乏进取心，赢球更加心安理得摆烂，去夜店蹦迪。
这真的对吗？
球队问题还有很多啊！
中后场防守漏洞多，配合不默契。
前场进攻混乱，没有形成自己的章法，每个人都在凭感觉踢球。
上一场若非陈韬靠自己的技术撕开缺口，
多特蒙德恐怕要被不莱梅剃光头！
最该调整球队的时候，主教练托马斯·多尔人都看不见，也不知道他在忙什么。
陈韬这个租借球员都比主教练操心。
“我有预感，教练恐怕待不了太久。”
“啊？你是说多尔先生会下课？他上赛季带领球队保级成功的啊。”
努瑞·沙欣不敢相信。
“保级？我们的目标难道只是保级吗？”
“这……”
努瑞·沙欣也愣了。
是啊，多特蒙德什么时候沦落到这种程度了？
还记得小时候，多特蒙德是德甲冠军，是力压拜仁慕尼黑的存在，
是那个充满激情的大黄蜂！
……
果然，球队训练状态也会反映在比赛中。
德甲第13轮，多特蒙德1-1法兰克福。
陈韬本轮进入大名单，但没能首发，依旧看管饮水机。
上半场，多特边路打开缺口，主力前锋弗雷接到传中球，一蹴而就。
主场1-0暂时领先法兰克福。
队友之后踢得很放松，甚至连续浪费几次得分良机。
看得陈韬扶额暗叹。
“传球啊！那么好的位置，传啊！”
“怎么又粘球呢？”
“后面有人，后面！！一点都不警惕。”
廷加肯定又带着队友去蹦迪了，感觉场上每个人都在腿软。
20岁的努瑞·沙欣同样坐在替补席上，
他也意识到球队的问题。
“陈，你说得对，我们好像问题是很大。”
“再这样踢，恐怕要主场丢分。”
下半场，真被陈韬说中了。
第52分钟，后卫禁区内漏人，导致法兰克福轻松拿到射门机会，扳平比分。
1-1！
仅仅3分钟后，第55分钟。
左后卫李容杓被对手轻松突破，单薄的身体根本无法阻止。
眼睁睁看着边锋带球杀入禁区，小角度爆射破门。
1-2！
连丢两球！
原本到手的3分，连1分都捞不到。
特写镜头给到威斯特法伦看台，球迷的眼神都很迷茫，不知道球队为什么会这样。
托马斯·多尔表情严肃，死死抿着嘴。
终于在陈韬第无数次热身过后，比赛进行到85分钟，
主教练总算想起，他还有3个换人名额。
把陈韬和沙欣都叫了回来。
“你们赶紧换好衣服，准备上吧。”
至于怎么踢，托马斯·多尔说不上来，嘴巴动了动，化作简单一句：
“加油，多跑动，尝试找机会。”
陈韬和沙欣对视一眼，互相看到对方眼中无奈。
“怎么踢？”
“传给我，我来搞定。”
陈韬胸有成竹，将进攻重任抗在肩上。
沙欣没有任何疑虑，他知道，陈肯定有办法。
上场后的陈韬确实在努力，客串右边锋的他在右路连续制造杀机，
每次都能爆破对方边后卫，闯入禁区传中。
可他的努力没能得到接应，传出去的球直接飞向另一侧边线。
“嘿！什么鬼？！”
“抱歉，我的，我的。”
前锋弗雷讪笑，
他都不敢相信，陈韬真的能连续过掉两人传中。
“下次绝对注意！”
88分钟，法兰克福的进攻被门将没收，球门球给到沙欣。
努瑞·沙欣抬头观察前场，队友几乎都在站桩等待。
唯有客串右边锋的陈韬，尝试向中路跑动。
“看你的了，陈。”
对方阵型前压，露出不少空档。
这次要再打不进，恐怕也没啥机会了。
沙欣估算距离，送出一脚高质量长传。
足球跨越半个球场，又平又快，精准来到陈韬身前。
法兰克福后卫保持最基本的谨慎，一人从身后卡位陈韬，另一人上前合围。
就在陈韬即将陷入包夹时，
他右脚再度传来熟悉的感觉，被暖洋洋的能量包裹！
“这是……刚成功过人5次了吗？”
刹那间，他也来不及细想。
面对来球，右脚后跟触球，在无视野的情况下，向禁区轻轻一垫。
“他在干什么？！”
周围人都愣了，这家伙在乱踢吗？
法兰克福球员一时都没能反应过来，直到有个黄黑身影从人群中杀出，冲入禁区！
“亚历山大·弗雷！！！”
威斯特法伦看台数万人集体起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