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打法，呼吸法，真正武者，一诺】
“诶？林师，我桩法小成了么？”
听到林护头的话，姜河一脸惊诧。
……他以唤王师的方式称呼林护头。
是刻意在拉进两人关系，但倒也说得过去。
毕竟对方传他武道，也的确算的上他的师傅。
林护头看着姜河惊诧的表情，倒没在意他的称呼，而是平静问：“你不知道？”
姜河挠挠头：“我就是按照林师之前教导的练，其他的，确实不太懂……”
“所以，你也真是半个月前，才开始习武的？”
林护头又问。
这话什么意思？
好像在怀疑什么？
姜河心中想着，还没说话，对方已经再度开口，语气略微沉了几分道：“想清楚再回答，这点并不难查。”
对方目光探究，带着几分压力。
姜河连忙道：“这是自然……要不是东家开恩，我哪里有机会习武？”
林护头不说话，只是看着姜河。
姜河似乎有些着急，想要辩解。
连忙说自己家的情况等等，以此来证明他在此之前，实在没可能习武。
“这一点我倒是可以证明……姜河家的情况我大概知道一二，这两年我也看过，之前的确没有习过武。”
王师此刻也开口了。
姜河连忙感激的看向王师。
林护头闻言看着姜河，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我知道了。”
“现在站桩给我看，同时打一次套路。”
“啊？在这里？”
“嗯。”
姜河看向王师。
王师笑道：“这屋子也算空旷，应该勉强施展的开吧？”
听到王师这样说，姜河知道他多半也想看看。
……林护头的问话好像透露出一些事情。
比如，他似乎很在意自己是不是提前习过武。
这是为啥？
姜河心中疑惑。
但没有多说什么，表面犹豫了一下之后，还是很老实的欠身道：“是。”
说完他起身，站到屋子当中，林护头和王师都看着他。
他轻吐口气，心中掠过关于三才浑元桩的种种要点。
桩法已经大成的他，想要伪装成小成，问题不大。
想到这里，他摆开架势，在屋中站起桩来。
只见他脊柱挺拔舒张开来，双腿弯曲虚蹲，双脚脚趾紧紧扣地，宛如立地生根。
他明明就这么站着，却仿佛他胯下有一头大马活了过来，身形非常细微的起伏，让他全身的力量都流动起来，虚蹲再久，也不会有力量积郁一处，感觉酸痛。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这桩法让王师和林护头的眼睛都是微微一闪。
“桩果然已经站活了，全身力量凝聚一体，脚下生根。”
王师显然也是懂武的，看到这一幕，他满意的点着头。
林护头没有说话，他只是看着。
姜河站了一会儿之后，他终于开口道：“行了，打套路吧。”
姜河闻言轻吐一口气，应了一声后，他收起桩架，然后摆开了奔雷拳法的姿势。
略微顿了一下之后，姜河身形动了起来。
起雷式，疾电式，雷崩靠，滚雷鞭……
一套奔雷拳，自然而然的从他手中打出来。
过程中他脊柱舒张开合，如同一条大弓，拳似箭矢，依稀能听到拳风声。
不过十数息的功夫，套路打完，姜河收拾，看向林护头和王师。
“拳法虽然只是套路小成，很多发力方式并不对。但桩法已经融入拳法中，反而让拳法威力更胜一筹……小子，这是你自己琢磨的？”
王师一脸惊叹的问。
林护头也看着姜河。
这两人显然都看出姜河将桩法融入了拳法。
姜河一脸疑惑：“这不是林师教的么？”
林护头一怔，蹙眉看着他。
就听姜河道：“林师第一天教导的时候就说过，桩法很重要，桩法境界越高，发力也就越通透……那练拳的时候如果不融入桩法，那还修桩法做什么？”
王师都怔愣了一下，而后却是大笑：“哈哈哈，说的不错，说的不错！”
“这么浅显的道理，你能明白，却有很多蠢货想不明白。以为拳是拳，桩是桩。但如果两者真分的那么开，那练桩做什么？为了好看？”
王师似乎非常开心，他看向林护头，笑道：“看样子咱们发现了一个了不得的小子啊。”
林护头没笑，只是看着姜河。
沉默片刻之后突然问：“你练拳这么久了，可有什么疑惑之处？”
姜河一怔……
疑惑当然是有的。
比如昨天他练出暗劲，之后再结合奔雷拳，却发现暗劲的力道在打拳的过程很难通透，总感觉当中有什么关隘存在，影响了暗劲的运转。
但这自然不能问……十五天小成，就已经让这两人很震撼了。十五天大成，指不定他们会有什么反应。
想到这里，他挠挠头道：“目前还好……其实我习武本也不久，都是在自己摸索，不懂的地方自然很多，但真要问具体的点……我说不上来。”
林护头闻言默然了一小会儿，突然问道：“有没有感觉到，桩法融入到拳法中后，却总感觉两者有一点格格不入，桩法带来的力，好像不能完全的发挥？”
这话让姜河一愣，而后眼睛顿时亮起来。
……这不就是现在暗劲碰到的情况？
原来没有暗劲之前，也会出现这种情况么？
当即连忙点头：“林师这样一说，好像确实有这样的感觉……”
“嗯，那是因为我现在传你的，只是简单的套路。但并未传你专门的打法。”
“套路，是为了熟练招式。而打法，才是更为具体的，运转力的关窍。”
“奔雷拳虽然只是基础拳法之一，但也自有一套运劲方式。”
“所运之力，现在是‘明劲’，等你桩法大成之后，便是‘暗劲’。如果你以后有幸修行了呼吸法，练出真气，真气也是一样……”
“若没有相应的运劲方式，奔雷拳的威能会大幅减弱。”
姜河眼睛一闪。
明劲，暗劲，真气？
……这个世界的武道，似乎比他想象的还要强。
功法，似乎也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那林护头现在跟自己谈这个……难道……
他心中念头一闪，掠过一个可能。
而下一刻，林护头开口说话：“接下来的半个月，就由你负责教导其他学徒站桩和练拳。作为回报，你每月月俸提升到十两银子，同时，我会传你奔雷拳真正的打法。”
“如果你能在半年……三个月内，将打法也练到小成。那我就传你真正的内练法……助你成为真正的武者。”
林护头平静开口。
姜河眼睛一亮，心跳如雷。
内练法？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看林师说的如此郑重，让姜河意识到恐怕不是什么简单的东西。
连忙道：“多谢林师！”
林护头摆摆手：“先别急着道谢，我也有要求。”
姜河一怔，连道：“林师请说。”
林护头平静道：“我唯一要求的……是你的忠心。”
“我要你时刻谨记，你的效忠对象，只有大小姐。”
“我要你发誓，哪怕霍出性命，也要忠于大小姐，只要活着，便要护她一世。”
“男儿一诺千金，只要你说，我就会信。”
“所以……能不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