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有点良心
秦修：？？？
“顶流女明星洗澡都要人伺候吗？”秦修忍不住疑惑。
“什么啦！”刘亦霏又羞又急。
“这里的沐浴露是空瓶，本来已经让助理出去借了，可迟迟不见人回来。”
“节目还有十分钟开始录制，来不及了。”
秦修明白了。
这跟厕所隔壁间借纸有异曲同工之处。
主打一个江湖救急。
他也才发现似乎每间导师休息室都有后门。
这设计显得颇为蹊跷。
不过他也没有答话。
谁知道哪里还藏着镜头？
明哲保身，还是转身回到了他自己的休息室中。
另一边，略有洁癖的刘亦霏不想就这么罢休。
只好苦苦等着，谁知道两分钟过去了外面还没有动静。
一双凤眼盯着后门，逐渐眸如冰镜。
生气！
“没良心的。”
她咬着后槽牙暗想：
“就这么走了？”
“他到底是谁？”
可没想到半晌，外面隐隐约约传来沉稳的脚步声。
随后便又消失于隔壁。
“算你还有良心，错怪你了。”
刘亦霏闷哼一声。
抓来浴巾遮住丰满，故意将水龙头开到最大声。
随即蹑手蹑脚打开门。
没想到地面上，映入她眸中的不是一瓶沐浴露，反而是——
一本杂志。
上面垫着一块香皂。
虽是宝格丽酒店同款，但那香皂还有些湿润。
显然不久前被人用过！
“我这边也没有沐浴露，你拿块肥皂将就一下吧。”
一墙之隔。
秦修听见外面窸窸窣窣的声音。
笑了笑，说完便转身集合去了。
只留下一身羞抖冷的刘亦霏，凌乱在风中。
……
节目组，会议室中。
拥有“选秀教母”之称的龙妮导演，看着制片人老胡递上来的几份文件，焦头烂额。
“向来只有我给选手让其签保密协议。”
“现在竟然有选手给我送来保密协议！”
胡制片人也一样瘫坐在椅子上，本以为之前系统档案出错。
可眼下板上钉钉，庆幸之前对秦修并未怠慢。
此时他强撑精神道：
“龙导，确切的说，不是选手，而是刚刚几个神秘人送来的文件，让我们严格遵守保密协议，不要询问任何有关秦修的家庭背景。”
“并且及时配合进行合规性审查。”
龙妮导演将个人档案重重拍在桌上，资料页上除了【姓名：秦修】外密密麻麻打着【黑条】，她揉着太阳穴道：
“节目里前五的名额早已内定。”
“每人背景都不容小觑，也上下提前打点好了。”
“只是没想到，谁又把这尊大佛送来了！”
“现在前五里面，挤出哪个选手是好？”
“这让我怎么跟那些选手背后的赞助商和公司交代？”
胡制片人转了转眼珠。
“印象中他好像毕业于北电，是个风云人物。”
“只是没什么代表作，看起来平平无奇，所以拉来充当炮灰。”
“当时并没多在意，谁能想到他有这么深厚的背景，或许是京圈新贵也说不定。”
“我们不能淘汰他了。”
“不。”
龙妮导演叹了口气，眼底沉着冰，手指轻敲桌案。
“从这各项保密协议的条款中就能看出……”
“这个京圈的人，我们惹不起。”
“只是一般情况下，会有人专门拜托我特殊照顾。”
“然而到现在为止也没人跟我打过招呼。”
“说明他背后的人或许不支持他走上演艺道路，不然不会设下这么多条条框框。”
“保密协议我会签，只不过……”
胡制片人一抬眼，“龙导有何高见？”
龙妮导演沉吟片刻，继续道：“不如我们顺水推舟，依旧按照原来的计划，少给他一些镜头与流量，让他自然淘汰掉。”
“就当没来过。”
“既满足了他背后人的意思，我们节目也能安全一些。”
“不然哪天什么地方做得不对，我们节目也会受到牵连，被叫停下架。”
胡制片人豁然开朗，明显松了口气。
“还是龙导想得透彻，这样前五位选手的名额就能保住了。”
“眼下也只能这样了。”
……
跟随工作人员，秦修和所有参赛选手一样，来到演播室候场。
50多位参赛选手，有老有新。
上到出道十多年的演员，下到刚入行不久的新人，众生百相。
与普通素人选秀相比，他们在行业内都享有名气。
镁光灯下，九成选手都挂着营业式笑容，像一群精心打理羽毛的孔雀。
镜头下不少人本就认识，交头接耳，嬉笑寒暄，热闹非凡。
综艺节目，要想博出面，很大程度上要学会自己找镜头。
哪怕背地里互相瞧不上，冷眼咒骂，表面上也要挂着一副和睦笑容，嘘寒问暖。
对于这种行为他倒不带任何喜恶。
想要上进无可厚非。
真人秀嘛，懂得都懂。
一路上工作人员都恭恭敬敬打着招呼，礼貌得让他有些不太适应。
候场区座位都是阶梯座。
秦修索性来到最高处也是最后一排的角落坐下。
【五分钟后请所有参赛选手依次入场，领取初评等级。】
候场演播室正中央大屏幕上，开始播放起画面。
【所有54位参赛演员，都将由行业内20多位资深制片人，从各维度现场实时给出市场评级】
【评级从低到高，分别是C级、B级、A级和S级。】
【S级选手只有5位。】
话音刚落，整个演播室气氛顿时变得有些窒息。
无论新老演员，皆神情严肃，紧张起来，思忖着自己的市场评级。
“我应该能拿到S级吧？”
“如果拿到一个C级，那太丢脸了。”
老人害怕忙活半辈子得到一个C级，实在丢尽颜面。
“祈祷一个B级就好了。”
“对，最好是A级。”
新人们也一脸稚嫩，焦虑地搓手，双眼不自禁眨动频繁，像是在打着拍子。
秦修却不慌不忙，十分从容。
眼神落在中央大屏幕上，开始显示节目主演播厅的即时画面。
此时正是几位顶流明星导师登场的时候。
哒哒哒——
率先出场的是刘亦霏。
她身着黑色立体剪裁西装。
走路时仿佛带着计算精确的韵律，银黑条纹相间的包臀群下摆，随步伐擦出微不可察的涟漪。
整体形象严肃又不失灵动。
随后出场的是杨蜜。
一身红色格纹衬衫，高腰咖色短裤，中筒靴将她匀称修长的腿部线条衬托得相得益彰。
两人都是相同的年纪，说起来在这档节目里也算是年轻导师。
屏幕画面中，略有洁癖的刘亦霏认真查看了好几处细节。
确认没有问题，这才放心地坐在导师席上。
镜头中的她坐在那里倾世脱俗，如画般走出，和杨蜜互相微笑寒暄着。
“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怎么样在国外生活还满意吗？”杨蜜也轻盈坐下。
“还好，只是没有国内方便些。”
“我最近搬家了，有机会来我新家坐坐，最近学了些拿手好菜。”杨蜜盛情邀请。
“可是我听说……你的厨艺不是……”刘亦霏欲言又止。
另一边观看的选手们也是互相含笑。
秦修也清楚。
前阵子杨蜜曾亲自做饭，导致家中灭火传感器报警。
整个家被天花板的自动喷淋头浇了个遍。
这事还上了热搜第一。
想来她搬家，也是这个原因。
“胡说！”杨蜜不服，“我现在会做饭了，至少三星大厨的水准！”
“不行亦霏你一定要来我家，亲自为我证名！”
“嗬嗬那好吧，一言为定。”刘亦霏嫣然一笑。
她不着痕迹地调整坐姿。
表面微笑，然则丝绸衬衫下的肌肤却泛起细密颤栗。
——那块带着雪松香气的肥皂，此刻仿佛还在灼烧每一寸神经。
她一想起来刚刚用了一个男人使用过的香皂，涂遍了全身……
就耳尖发烫，浑身酥麻！
“那个有点良心但不多的男人，到底是谁？”
刘亦霏轻咬双唇。
“你最好别让我揪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