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朝:穿成元修,傀儡我不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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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收降前军

元修与独孤义率四十重装骑兵,如两柄烧红钢铁锥子,仅一个冲锋,便将斛斯椿西侧前军步兵方阵冲了个七零八落,阵型土崩瓦解!

就在重骑凿穿敌阵,马匹因惯性前奔数十步,渐停间隙,元修麾下四旗轻骑兵早已抓住这千载难逢机会!

如附骨之疽般,在溃散叛军阵列外围游弋,手中弓弩片刻不停,“嗖嗖嗖”箭矢破空声不绝于耳,精准无情收割那些慌不择路、失去建制叛军生命。

每一箭射出,皆伴随惨叫与一名叛军倒下,鲜血染红官道沙土。

而那刚历一场酣畅淋漓冲锋四十重骑,此刻状态更惊人!

胯下战马仿佛亦被战场血腥感染,粗重喘息,鼻孔喷出白色热气,马蹄焦躁刨地,一双双马眼竟隐隐泛红,似亦渴望再冲锋陷阵。

马背骑士更是士气如虹,胸膛剧烈起伏,脸上混合汗水、尘土与敌人鲜血,但眼神却明亮得吓人,充满兴奋自豪!

他们中所有人,都经历了元修亲自设计的骑兵操典与战术演练,皆首次历如此大规模实战,此刻实战中展现惊人威力,让他们对这位陛下佩服得五体投地!

原来那些看似多余细节,那些严苛纪律,皆为此此刻雷霆一击!

独孤义勒住胯下兴奋嘶鸣战马,胸中热血沸腾,只觉浑身充满使不完力气。

侧头,目光灼灼看向身旁元修。只见元修平静拨转马头,锐利目光如鹰隼般扫视刚冲杀出来的四十重骑。

见绝大多数骑士皆紧随自己凿穿敌阵,无一因恋战或慌乱而陷敌重围,元修满意点头。

猛举手中长槊,声音如惊雷炸响每一个重骑兵耳边:“将士们!尔等可敢随朕,再冲一次?!”

“吼!!”四十重骑几乎同时爆发出震天怒吼,声音汇聚成一股洪流,仿佛要将整个官道掀翻!

用尽全力嘶吼,表达心中无穷战意与对统帅绝对服从:“陛下!下令吧!!”

元修嘴角勾起自信弧度,长槊指向前方混乱不堪叛军阵营,厉声喝道:“众将听令!挺槊!目标——敌将!夺旗斩将!!”

这一次,元修槊锋精准指向在溃兵中试图重整防御的叛军将领张远!

此刻张远,刚从被撞飞剧痛中缓过一口气,五脏六腑仿佛错位。

强撑爬起,见自己军阵已不成形,到处残肢断臂,伤兵地上痛苦哀嚎,侥幸未死者如无头苍蝇四处乱窜,阵亡尸体横七竖八躺血泊中,其中不少被外围轻骑箭矢射杀。

心中又惊又怒,用尽全力,继续颤抖声音嘶吼:“列……列阵!稳住!都给老子稳住!举盾!快举盾!!”

然,呼喊声在铺天盖地惨叫与恐惧哭嚎声中,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士兵早已被刚才摧枯拉朽冲锋吓破胆,哪里还听得进他命令?

就在张远继续大喊时,一阵急促沉重马蹄声再如催命鼓点般从前方传来,节奏越来越快,越来越响,仿佛死神脚步逼近!

张远艰难抬头,当看清眼前景象,只觉眼前一黑,一股彻骨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只见元修独孤义,再一马当先,率那四十骑如魔神降世般重装骑兵,排成两个更紧密、更锐利楔形冲击阵,再一次,毫不犹豫,朝他这残破不堪“军阵”直冲而来!

那股一往无前、摧毁一切气势,比第一次冲锋时更令人心悸!

“我……我命休矣!!”张远脑中只剩此念,绝望如潮水将他淹没。

身边残存叛军,更被这末日景象吓得魂飞魄散!

许多士兵双腿一软,直接跪地,屎尿齐流,拼命磕头求饶,口中发出意义不明哀求声。

恐惧,像瘟疫般在残存叛军中蔓延。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眼看重骑铁蹄即将再踏入叛军人群,元修却猛一拉马缰,高声喝道:“停!!”

重骑冲击速度何其之快!

然元修一声令下,这四十训练有素武川骑兵,竟展现出令人瞠目结舌骑术!

只听一阵刺耳马蹄摩擦地面声,所有重骑几乎同时,猛勒缰绳,战马人立而起,前蹄空中划出道道优美弧线,伴随激昂嘶鸣,硬生生止住前冲势头,稳稳停在距那些跪地求饶叛军不足十步地方!

那整齐划一动作,那强大控制力,简直如千锤百炼艺术品!

高地之上,一直密切关注战局高敖曹见此幕,忍不住脱口赞道:“好骑术!当真好骑术!临阵急停,人马合一,这武川骑兵精锐程度,远超某之想象!”

不远处杨恺见此,脸上露出一丝纳闷。

在他看来,陛下只需再冲一次,这股叛军前军必彻底崩溃,甚至领头张远亦会被乱军踩死,为何关键时刻下令停止?

独孤信看到这一幕心说,陛下这是要收编这支队伍吧!

独孤义此刻亦勒住马,锐利目光扫过那些跪地求饶、瑟瑟发抖叛军,又看一眼身旁神色平静元修,心中豁然开朗!

瞬间明白元修用意!

陛下这是……舍不得这些步卒啊!

杀了太可惜!陛下想将他们收为己用!

正如独孤兄弟所料,元修看着眼前已彻底丧失斗志叛军,心中确动爱才之心。

这些士兵虽叛军,然其中不少被斛斯椿裹挟,本身亦精壮汉子,若能收编,经一番整训,定能成麾下重要力量。

此乱世,人口兵员,才是争霸根本!

元修稳稳停住战马,与独孤义并排而立。

目光威严扫过那些跪伏在地叛军,声音洪亮清晰:

“尔等听着!尔等军阵已为朕亲率铁骑冲垮!莫再做无谓抵抗,白白送命!朕知,尔等之中,大部分并非真心反叛,多被奸贼斛斯椿裹挟!今日,只要尔等放下武器,归顺朝廷,朕既往不咎,绝不追究从逆之罪!”

声音中带不容置疑威严,亦带一丝安抚人心力量。

就在叛军因元修话陷入犹豫骚动时,好不容易缓过一口气张远,见元修重骑竟停下,心中顿时燃起一丝侥幸希望!

用尽全力,声嘶力竭对周围还在发愣士兵吼道:“他们……他们重骑停了!冲不动了!快……快冲上去!缠住他们!杀了他们!快啊!!”

张远声嘶力竭呼喊,试图重鼓士兵勇气。

然,周围士兵,刚亲眼目睹元修独孤义如两尊杀神般凿穿军阵恐怖景象,又见那些重骑身上散发嗜血气息,早吓破胆,哪里还敢听他命令?

个个如木桩钉原地,浑身发抖,连头都不敢抬。

元修闻张远还在妖言惑众,试图蛊惑手下困兽犹斗,眼中闪过凌厉杀气!

冷冷瞥了张远一眼,随即对身旁独孤义使个眼色。

独孤义心领神会!

嘴角露出一丝冷酷笑容,猛一夹马腹,胯下战马发出一声嘶鸣,四蹄翻飞,如一道离弦箭,挺着手中那杆沾满鲜血长槊,朝张远直冲而去!

独孤义这一动,周围原就惊恐万状叛军,更是吓得魂飞魄散!

下意识向两旁退去,如摩西分海,自动为独孤义让开一条通往张远的道路!

张远还在徒劳嘶吼:“给我冲!砍死一个,赏金一百……噗——!!”

话未说完,便感一股劲风扑面!惊恐抬头,只见一名身披重甲年轻将领,如天神下凡,手持一杆闪烁寒光长槊,正以雷霆万钧之势朝他冲来!

那速度太快!快到他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噗嗤!!”一声利刃入肉闷响!

独孤义手中长槊,在战马高速冲击力加持下,精准凶狠凿穿张远胸膛!

锋利槊尖从其后心透出,带出一蓬滚烫鲜血!

张远脸上表情瞬间凝固,眼中充满难以置信与无尽恐惧。

张了张嘴,似想说什么,却只发出一阵“嗬嗬”漏气声,随即身体一软,被独孤义用长槊高高挑起,然后重重甩落地,死得不能再死!

独孤义单手持槊,威风凛凛立马于叛军阵前,将带血槊尖指向那些目瞪口呆叛军,声如洪钟暴喝:“尔等主将已死!还不放下武器,更待何时?!”

这一次,再无人敢有丝毫犹豫!

随着“哐当哐当”一阵密集响声,残存叛军纷纷扔掉手中兵器,跪倒在地,表示投降。

孟津渡口西侧前军,彻底瓦解!

孟津渡口城墙之上,姜宏与身边几名队正,几乎是屏息凝神看完了元修那如同神兵天降般的冲锋陷阵。

从杨恺侧翼袭扰,到元修亲率重骑凿穿敌阵,再到独孤义阵斩张远,叛军西侧前军土崩瓦解——整个过程快如闪电,却又清晰无比展现在他们眼前。

刀光剑影,人马嘶鸣,叛军的哭嚎与崩溃,清晰传入耳中。

当看到张远被独孤义一槊挑杀,西侧前军彻底崩溃、纷纷跪地投降时,姜宏只觉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头顶,随之而来的却是莫大的振奋!

他猛回头,压低声音,对身边几个同样目瞪口呆的队正急促道:

“诸位!都看明白了吧?那元鹏却迟迟不开城门,连派弓箭手支援虎贲军都推三阻四!他和他那个心腹裨将,一唱一和,百般阻挠!若说他没鬼,打死我都不信!我猜,这元鹏十有八九是收了斛斯椿的好处,早就暗中投靠了!”

姜宏此言一出,如同点燃了引线。

那几位队正本就对元鹏的行为心存疑虑,此刻被姜宏一点破,更是恍然大悟,纷纷咬牙切齿:

“没错!姜校尉说得对!怪不得他刚才百般阻挠我们出城,还说什么‘凭城固守’!分明是想卖了虎贲军,等斛斯椿的人过来!”

“妈的!我还当他真是皇室宗亲,忠心耿耿,没想到也是个贪生怕死、见利忘义的软骨头!”

“咱们要是再跟着他,岂不是也成叛贼了?”

姜宏看到众人义愤填膺,知道时机已到,他目光炯炯,扫视众人,继续沉声道:

“诸位!方才情形,皆已目睹!陛下神勇,叛军已溃!若我等再不决断,便要被元鹏那厮裹挟,成其叛党,届时身死族灭,悔之晚矣!”

“姜校尉,我等该当如何?!”

姜宏眼中闪烁着果决光芒,语速极快:“诸位,立刻派心腹分队,悄悄潜至渡口内侧,打开通往河岸栅门!而后,立时动手,将那几段连接河滩的木桥拆毁!越快越好!”

他顿了顿,眼中精光更盛,解释道:“如此一来,斛斯椿就算想从水路逃窜亦难!更重要者,元鹏见大势已去,桥梁已断,他也知该如何抉择!我等绝不能被他裹挟,一同赴死!”

一名脸膛黝黑队正眼睛一亮,猛一拍大腿:

“姜校尉此计大妙!未曾想,当今天子竟如此勇武!此等天威,斛斯椿那老贼焉能不败!”

另一稍年长校尉亦连连点头,补充:

“不错!且闻高敖曹尚在洛阳!此间一旦动手,消息传去,其大军必火速驰援!斛斯椿插翅难飞!随他反叛,本就死路一条,如今陛下神兵天降,我等若再执迷不悟,便是自寻死路!”

“对对对!姜校尉英明!”其余几人纷纷附和。

这些校尉和队正原被元鹏裹挟,心中惴惴不安,此刻见元修如此神勇,心中天平早已倾斜。

姜宏见众人心意已决,再无异议,眼中闪过一丝狠厉,重重点头:“好!诸位同仁,事不宜迟,兵贵神速!这就分头行动!”

说完,与几名校尉眼神坚定,快步下了城墙,开始集结心腹士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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