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8章 至阳
其余人的名字均为灰金色,唯有方烨,许风,郑心瑶以及她的父亲郑二狗名字为烫金色。
苏凡默然,这几人的信仰明显比起常人更加虔诚,甚至是把他当做了心灵的寄托。
“尤其是正在练武的人。”
他幽幽一叹,方烨和许风两人已然在心中将他列为自己的神,以后武道再也无法突破境界了。
苏凡感受着两人身体内的虚幻神影,甚至感受到有极少的香火正在两人体内逗留。
他皱眉仔细看去,发现极少香火由他们产生后,留下了甚至不足0.01的香火在身躯内,更是环绕着气血在逐渐运行。
“摄。”
苏凡口吐神言,那一丝丝香火从两人身上抽出,正在如臂挥展,心中存了些许好奇。
他将整整四点灌输在这两人体内,细细观察着。
“气血在逐渐增加?!”
苏凡惊愕,这香火在每次随着气血运动时,都在缓慢的增加气血上限,这四点竟然能够让他们强跨百日筑基的换血关到换髓关。
他再查看面板,神术散发着淡淡荧光,好似两人只要体内香火足够,便能通过他的同意施展神术。
苏凡沉沉地看着他们,没有过多关注,等到需要之时,自然会去找寻他们。
....
苏凡看向了正挣扎着起身的姬晖,使用着他意识中的那道细小剑光,语气深沉地说道:“姬晖,你可想好该怎么做?”
姬晖瞳孔微缩,这道声音他再熟悉不过了,分明刚交过手!
“隔着这么远也能传音?!”姬晖心中惊诧,他在武道意识中探查着传递信息的地方。
他眯着眼,脑海中神念沸腾,心中大惊!
“竟然浑然一体一般!”姬晖皱着眉,他本该早已发现,但那道封印在长盒中的剑气太过锐利和强大,让他一时之间顾不得探查自身。
他瞧着身躯里凭空出现的数道微弱剑光,正在体内和他肉身的神霞互相拼杀着,竟然隔空受了重伤!
姬晖对着刚才的话语答道:“自然是为您掩盖具体情况,将其导向其他地方。”
他试探性地询问,“将其当做大侠出手帮助祸害乡里的游荡武者如何?”
苏凡舒眉,这姬晖简直是武者的一朵武道奇葩,与头铁的众多武者不同,明显聪慧许多。
“但也仅仅是有一些奇异。”
苏凡看着姬晖的武道意识轻叹,他似乎是因为某些经历,那些极端的武道意识只是被深埋了而已。
在某个特定时间,他报仇雪恨后或者生命垂危之际,这道令他突破的极端情绪,依旧会出现从而入魔。
苏凡摇头,看向了青山村,那里的香火可更重要。
姬晖等了一刻钟,也未见有意识传来,连忙松了口气。
“这等神鬼莫测的能力,恐怕到达了祭魂境界吧!”
姬晖神色巨变,眼中带着些许希翼,要知道百日筑基入道后的武者境界是炼皮境界,也就是他目前所在的境界。
其后是炼肉,炼膜,每次突破都会大幅提高生命本质,就如同蝼蚁化作巨龙一般。
而那祭魂乃是青冥界目前能到达的武道最巅峰,其余他也不知道。
“不用自封的祭魂强者啊!”
姬晖眼眸发亮,这代表着那位在此界已然无敌!
姬晖甚至看出这位大能对至阳武馆并无多少尊重,惹了他想斩杀就斩杀了!
他想起那位说着祷告祈求的女子,心中对武道意识中的那位有了称呼。
“神祇,土地神祇!”
姬晖皱眉,青冥界哪有什么所谓神祇,这些凡人恐怕又是把大能当做神明崇拜了。
“咚咚咚!”
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一阵阴寒的声音响起:“姬师兄,馆长令你禀报武道种子的意外原因!”
姬晖面无表情,将封印着庚金剑气的长盒举过头顶,心思着如何解答馆长及众人的审查。
身为入道武者的他,就算是负责的武道种子死了,也不过是罚些俸禄与其余惩罚。
但姬晖通过了这次事故,认识了这样的大能,其中的隐性收获早已超过了至阳武馆所颁发俸禄!
“最多是追查几句,料想应该无事!”
他心中盘算,转而进入了大厅之中。
“踏!踏!踏!”
姬晖观察四周,见着一名女子正吹动着已经熄灭的魂灯,慢悠悠的看着他。
“因为什么原因而亡?”
姬晖答道,“游荡武者肆意而为,林村的武道种子已死。”
“那人一击即将少年击杀,瞬间就化成一道霞光,直接不见了踪影!”
姬晖半跪在地上,语气中满是歉意与自责。
他打开长盒,好不容易安静的庚金剑气陡然活跃起来!在周边的空气中仿佛割出了一个个裂痕。
屋内的大厅除了人以外,全部都化作了粉末跌散于地上。
“碰!”
一道穿着黑袍的枯槁身影在半空浮动,姬晖脸带尊敬的说道:“馆主!”
馆主却没有理睬,只是死死盯着那道剑气,“《五炁朝元桩》!他竟然还活着。”
他冷哼一声,剑光像是感应敌意一般,一道看不清五官的神影手执庚金剑气,宛如纯粹的杀人机器,对着面前那人凶猛的攻击过去。
馆主将姬晖挥手击飞,身上陡然出现一道身穿白色帝袍的神意,若是苏凡观看着就会发现,这竟然是《五炁朝元桩》的白帝决!
“吸溜!”
他将剑气一个滑溜便吞了下去,浓郁的魔意笼罩着整个大殿,馆主发出道道狞笑:“师弟,你居然还活着!”
“《五魔朝圣功》和《五炁朝元桩》本为一体,你又何苦在千年前就跑了!”
“我们与师傅同登极乐,岂不美哉?!”
他面露悲痛,话语中却满是欲望,魔影在他的周边化为数道身影。
那所谓的身穿白色帝袍的存在,竟然撕开了衣服,化作一道闪烁着白金色光芒的魔头!
“砰!”
一道闪烁着火光的锁链在脚底浮现,他原本的贪欲变成了愤恨,心中狂啸。
“至阳!至阳!”
“还有千年!不,只需百年我们就能再见了!”
“师弟!百年后我挣脱樊笼再来和你叙旧。”
他叹息一身,慢慢回到了武馆深处,并未喊人找寻师弟踪迹。
按他对师弟的了解,定然是率性而为,早已远遁而走。
若是师弟没走,他如今的状态也不敢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