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替罪
“三、二、一。”
随着灯光师倒数，整座建筑突然陷入黑暗，又在下一秒被旋转的镭射光柱劈开。
人群爆发的尖叫震得玻璃幕墙微微发颤，河谷镇高中一年一度的返校节舞会拉开序幕。
许多身穿鬼面人服饰的学生混在其中，这是今年舞会的主题。
原本应该享受舞会的艾玛，现在只能在警局内的通道来回踱着步子。
如果不是茱莉亚告诉自己约翰被抓的消息，艾玛可能还穿着礼服傻等约翰的到来，她对于河谷镇警局的做法表示强烈的不满，约翰明明是报案者，居然也能被当作凶手。
“小姐，别着急，约翰先生有充足的不在场证据，我已经提交了保释申请，相信很快就能见到约翰先生。”爱德华站在不远处，轻声提醒道。
“嗯。”脸色阴沉的艾玛点了点头，终于停下脚步坐了下来。
但事情没有如同他们想象的那样展开。
两人并未见到约翰，反而是身材肥胖的奎恩警长走出来见了他们。
他的态度傲慢，“调查结果还没有出来，至少在这里待满48小时才能放人。”
“你们没有证据，凭什么抓人？”
“他是在场唯一目击证人，你觉得呢？幼稚。”奎恩撂下这么一句话后就离开了。
艾玛异常愤怒，拿起手机就要给自己父亲打电话，却被爱德华阻止。
“小姐，如果惊动老爷，你只能回家，先把事情告诉给茱莉亚小姐吧。”
……
约翰坐在看守所的房间内，眼神灼灼地盯着外面站着的杰斯副警长，一言不发。
“约翰·桑切斯，快点交代你是怎么杀死那些无辜的居民的？”奎恩打发艾玛离开后，径直来到约翰面前，恶狠狠的说着。
他身材肥胖不堪，说话时能够清楚地感受到他的肥肉正不断压迫呼吸道。
“奎恩警官，说了很多次了，我没有杀人。”
奎恩哼了一声，满脸不屑的看着约翰，“现场只有你一个人，你不是鬼面人，还会是谁？”
杰斯副警长有些不忍，说道：“也许鬼面人有其他手段逃走了。”
奎恩转头，用不可思议地语气说道：“杰斯警长，你既然相信他不是鬼面人，那你还在这里等什么，真正的鬼面人会自己送上门吗？”
“呃，”杰斯有些无奈，朝约翰使了个眼色就离开了。
看着杰斯离开的背影，奎恩警长忽然凑到约翰面前，阴恻恻地说道：
“你杀没杀人我并不清楚，但小镇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如果没有找到真正的鬼面人，我没法和市长交代，就只能苦一苦你了。”
约翰恍然大悟，这是要让自己背锅啊。
看着约翰明悟的表情，奎恩继续挑衅道：
“不过这也不怪你，谁让你无父无母是个软柿子，我倒是不理解你究竟用了什么迷魂药，罗伯茨的宝贝女儿居然对你这么死心塌地，把秘诀告诉我，我让你这几天好受一些。”
“这很难，你得首先是个人。”
“法克鱿，死到临头还嘴硬。”奎恩愤怒地骂着，同时就要打开门锁进来教训一下约翰。
这是约翰求之不得的事情，微微后退等待他的到来。
但奎恩的行为被闻声赶来的警员阻止，警员拉走了暴跳如雷的奎恩，临走时奎恩还用威胁的眼神看向约翰。
奎恩·佩奇在警局里说一不二，只因为他的家族在河谷镇有很大的势力，几乎和罗伯茨庄园相庭抗礼。
当然，那也只是因为罗伯茨家族的主要活动范围不是这里。
奎恩在职期间，一直秉承着“能让手下做，就绝不出动自己”的原则，明明躲在最后方，却可以第一个享受到荣誉和赞扬。
昨天可以说是他第一次主动来到前线，本来以为能抓住鬼面人，却不成想被鬼面人被耍了。
因此他才会对着约翰拔枪，想尽快把这个案子定下来，让所有的一切由约翰背锅。
费尽心思去抓凶手，哪有找个替死鬼顶罪来的容易？
一个孤儿的生死，谁又会在意。
更重要的是，这个该死的孤儿居然和罗伯茨的女儿有关系，这让奎恩很不爽。
就算最后真的没办法让约翰·桑切斯背锅，他也要以此为把柄，当罗伯茨家族狠狠出一次血。
……
听着骂声渐行渐远，约翰眼神逐渐阴沉下来。
原本对于面板的任务还有所抵触，现在看来自己有充足的理由去完成。
而且他很不理解，明明亲眼看到杰森走进建筑物内，而且阴影内确实有鬼面人的声音。
而且最离谱的是，仅仅只是警员们没有在凶杀现场见到凶手，自己就被当作替死鬼了。
“约翰·桑切斯？”
忽然旁边出现的声音打断了约翰的思维。
约翰循着声音靠近墙壁，疑惑地问道：“你是谁？”
“哈哈哈哈哈，没想到你能被抓到警局，说说你犯了什么事吧。”约翰的“邻居”对于约翰的处境很很高兴，发出了开怀的笑声。
见约翰没有搭理自己的想法，比利继续说道：
“我是比利，被你打败的鬼面。”
约翰恍然，嘲讽道：“原来是手下败将，你怎么还不进监狱？”
“呵呵，你果然和那头死猪说的一样，死到临头了还嘴硬，你猜猜我的同伴现在在做什么？”比利的声音中有着浓浓的得意。
“我再怎么死到临头，也不会死在你手里的。”
“那可不一定哦。”比利的声音异常阴森。
约翰只当他是在凭空臆想，没有再搭理他，静静地待在自己的拘留室内。
当时间来到晚上七点整，一名警员推着餐车给两人送餐。
当他走到约翰牢房前时，他腰间挂的对讲机忽然响起，警员没有犹豫就接了起来。
一道听不出男女的声音从中响起：“你好，请问月光光心慌慌的凶手是谁？”
警员很奇怪，自己的对讲机应该只有警局同事才能联系到吗？而且对面是有什么毛病吗？
说的什么“月光光心慌慌”，自己根本就没听说过。
“别闹了，你是谁？库里还是杰西？”
“回答错误！”
对面声音忽然尖锐起来，随后警员身后忽然出现一道黑影，正好被站在铁门前的约翰看到，他赶忙提醒道：“背后有人。”
可一切都太迟了，警员只来得及转身到一半就感到后脑勺猛然剧痛，随后便一命呜呼倒在地上，血液从后脖颈处淙淙流出，迅速染红地面。
而杀死警员的黑影缓缓朝前一步正是另一个鬼面人斯图·马赫，他左手握住刀刃用力一拔，匕首恢复了原有的光亮干净。
“约翰·桑切斯，是否感到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