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9章 向太史慈摊牌!
狂风呼啸着席卷赣水河畔,发出尖锐的怒号,岸边的古木在风中剧烈摇晃。
太史慈的双眼被愤怒点燃,死死盯着眼前装扮成孙策模样的人,暴喝声盖过风声:
“贼子,你千不该万不该,装扮成伯符!”
一股可怕的凶煞气息从太史慈身上迸发,瞬间笼罩黑暗四野。
他身形如电,借着狂风之势腾挪而至。
手中长枪裹挟着凌厉的气势,直刺向对方咽喉。
“孙策”以一种唯我独尊的强势姿态,挥枪格挡。
“当”地一声山奔巨响,火星四溅。
两人的枪尖碰撞在一起,脚步强大的冲击力震得地面尘土飞扬。
太史慈战意愈发狂躁,攻势如暴雨般连绵不绝,令人窒息。
他的长枪在夜空中划过一道道寒光,每一次刺出都带着开山裂石的力量。
“孙策”毫不畏惧,气壮山河地大喝一声,施展出霸王枪法。
每一招都霸气十足,枪影重重,砸出阵阵金属共鸣。
随着战斗的持续,太史慈心中的震惊如潮水般翻涌。
每一次枪锋相交,他都愈发确定。
此人所使,竟是如假包换的霸王枪法!
两人身影在风中交织,枪影闪烁。
金戈撞击声隆隆作响,似要将黑夜撕裂。
傅婴躲在远处,瞪大了眼睛,满脸骇然:
“太史慈竟如此强悍,难怪能和先将军杀得难解难分!”
孙高神色沉毅,紧握双拳,低声道:
“公子同样不容小觑,有此等身手,此次南下大事可成。”
太史慈攻势如电,枪出如龙,试图凭借精湛的技艺和丰富的经验压制。
孙翊施展开霸王枪法,气势磅礴。
每一招都蕴含着万钧之力,如霸王临世,一次次将太史慈的攻击轻松化解。
两人你来我往,眨眼间战了五十回合,难分高下。
太史慈越打越心惊,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
他心中清楚,眼前之人的霸王枪法绝非花拳绣腿。
每一式都精准到位,力道拿捏恰到好处,显然得到了真传!
孙翊不仅枪法精妙,更在战斗中不断适应太史慈的攻击节奏,攻防转换间游刃有余。
又过数合,孙翊突然身形一转,手中长枪舞出一道炫目的枪花,随后猛地收住。
气定神闲,神采外耀。
太史慈攻势正猛,长枪如闪电般直刺孙翊咽喉。
锋芒毕露的光点即将触及肌肤的瞬间,太史慈稳稳将长枪停住。
枪尖轻吟,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
“果然是你,叔弼。”太史慈喘着粗气,目光如炬,紧盯着孙翊。
孙翊扯下面罩,微微一笑,神色坦然:
“子义,我并无恶意。”
“此次南下,我意在为江东开拓疆土,为百姓谋福,而非与子义为敌。”
太史慈眉头紧皱,眼中满是疑惑:“你的霸王枪法,从何而来?”
孙翊抬头望向夜空,黑暗的天云滚滚:
“先兄临终前,将枪法悉心传授于我,并嘱托我,要肩负起振兴江东的重任。”
太史慈心中一震,想起孙策的知遇之恩,以及江东如今的局势,一时间不知所措。
月光洒在赣水河畔,宛如一层银纱,给大地披上了神秘的色彩。
孙翊目光深邃,继续打破沉默:
“子义,我相信你是值得托付之人,有没有兴趣,咱们好好谈一谈?”
太史慈手持长枪,枪尖在月光下显露锋芒。
他目光如炬,直视孙翊:“叔弼有话不妨直说,何必藏着掖着?”
孙翊微微凝神,声音低沉,犹如惊涛拍岸:
“我怀疑先兄的死,绝非偶然,其中大有蹊跷。”
太史慈心脏猛地一颤,瞳孔瞬间收缩。他环顾四周,压低声音道:
“叔弼,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伯符之死,乃是既定之事。”
“如今重提,若被有心人听到,江东恐生大祸!”
孙翊神色凝重,缓缓踱步:
“先兄行事向来随心所欲,去丹徒山打猎,也是临时起意。”
“可偏偏在那里,遭遇了刺客的伏击,难道不奇怪吗?”
太史慈眉头紧锁,陷入痛苦的沉思:
“叔弼所言不无道理,但此事已经调查过。”
“刺客是许贡的门客,为报许贡之仇才出手行刺。”
孙翊肩膀微微颤抖,遗憾地摇了摇头:
“即便如此,他们如何能如此精准地掌握先兄的行踪?”
“又怎会在短短时间内,设下致命的埋伏?”
“我至今,都想不明白。”
太史慈警惕地看着孙翊,敏锐地捕捉每一个细微动作:
“既然想不明白,叔弼为何突然将此事说出来?”
“背后,是不是还有其他隐情?”
孙翊仰头深吸一口气,胸腔高高鼓起,衣袂猎猎作响:
“先兄卧病在榻之时,曾言传位于我!”
太史慈如遭雷击,身子晃了晃,难以置信地问道:
“此话当真?”
孙翊郑重地点点头,传递出不容置疑的态度:
“千真万确,不然以张昭的谨慎,怎么可能贸然举荐我?”
太史慈只觉大脑一片空白,孙策临终传位孙翊的情报太过震撼。
他努力深呼吸,试图压下胸膛里的震惊:
“若此事属实,如今的局面,恐怕比我想象的还要复杂。”
“仲谋已经继位,江东上下也逐渐认可了他的地位。”
“叔弼重提传位之事,必定会引起轩然大波。”
“我怎知,你是不是在利用我?”
孙翊凝视着太史慈,枪身微微颤动,似与内心的热血共鸣:
“我并非贪恋权位之人,但先兄的遗愿,我不能违背。”
“如今江东局势动荡,内有各方势力争斗,外有强敌环伺。”
“我若不出手,江东百姓恐将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子义,我需要你的支持。”
太史慈沉思良久,心中权衡利弊:
“叔弼,你如实相告,到底想做什么?”
孙翊再次深吸一口气,声音裹挟着天风的呼啸:
“江东,是先兄拼死打下来的基业,我岂会肆意妄为,败坏他的心血?”
太史慈心下稍感宽慰,紧绷的神色也缓和了几分。
孙翊微微皱眉,语气一转:
“因此,我打算开拓岭南,将其作为咱们的立足之地,同时继续彻查先兄死因。”
“然而,征讨岭南路途艰险,困难重重,我迫切需要子义你的帮助。”
太史慈神色一凛,目光中透露出迟疑:
“我肩负守卫江东西疆的重任,职责所在,轻易离开恐有不妥。”
孙翊向前一步,带着深思熟虑后的笃定:
“子义,你跟着我大哥是兄弟,跟我二哥就是外藩。”
“待二哥地位稳固,江东是否还能有你容身之所,尚未可知。”
“我带你南下,也是为了保护你!”
太史慈缓缓抬头,望向浩瀚夜空,繁星闪烁,一如他的万千思绪。
往昔与孙策并肩作战的场景历历在目,孙策的豪情壮志、知遇之恩,如在昨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