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短剧杀青
最后一缕夕阳透过摄影棚的天窗斜射进来。
李岩站在监视器前，看着白薇在雨中奔跑的身影。
这是《逆袭人生》最后一个镜头。
“卡！完美！”
导演陈强激动地站起身，声音都有些颤抖，“杀青了！”
现场爆发出一阵欢呼。
场务们互相击掌，化妆师张梅和服装师刘芳抱在一起跳了起来，就连一向稳重的摄影师老王也摘下帽子抛向空中。
雨水装置关闭，白薇浑身湿透地站在原地，胸口剧烈起伏。
她的睫毛上还挂着水珠，在夕阳下闪闪发亮。
李岩快步走过去，递上早就准备好的干毛巾。
“辛苦了，演得太棒了。”李岩由衷地说。
“谢谢。”
她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眼神飘忽不定，不敢与李岩对视。
“白薇姐，你最后那个回眸绝了！”徐璐蹦跳着跑过来，递上一杯热茶，“看得我都想哭了。”
“是啊，白薇，你今天的表现简直神了。”
陈强导演走过来，拍了拍白薇的肩膀，“特别是那场吻戏后的独白，情感层次太丰富了。”
白薇勉强扯出一个笑容，“都是导演指导得好。”
她的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李岩脸上又迅速移开，“我...我先去换衣服。”
李岩望着白薇匆匆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这一个月来，白薇的表现确实令人惊艳，但最近几天的情绪波动也格外明显。
特别是今天的吻戏，她眼中闪过的慌乱绝不是演技。
“李总！”
郝东的大嗓门打断了李岩的思绪，“酒店都安排好了，今晚不醉不归啊！”
李岩笑着点头：“行，今天大家尽情庆祝。”
他提高声音对所有人说，“工资我已经让财务打到各位账户上了，大家查收一下。”
现场再次爆发欢呼。
场记赵雪推了推眼镜，惊讶地说：“这么快？一般剧组都要拖个把月呢。”
“咱们李总讲究的就是效率！”
郝东得意地说，仿佛发工资的是他一样。
李岩的手机震动了一下，系统面板自动弹出：
【等级：Lv3】
【经验：1021500/2000000】
【声望：1870（+600今日）】
【特殊能力：商业洞察Lv2、人际关系亲密度查看Lv2、声望系统Lv2】
【每日工作任务：5/20】
【系统提示：宿主决策获得超额声望回报，奖励额外5个临时任务名额】
李岩嘴角不自觉上扬。
免费发布的策略果然奏效，短剧预告片在各平台累计播放量已突破一百万，系统声望值每天都在飙升。
更重要的是，每日任务名额从5个暴涨到20个，这意味着他能帮助更多单亲妈妈，同时获得更多返现。
“李总，笑什么呢？这么开心？”
林美琪不知何时站在了他身旁，今天她穿了一件酒红色的修身连衣裙，衬得肌肤如雪。
她手里端着两杯香槟，递给李岩一杯。
“项目顺利完成，当然开心。”李岩接过香槟，与她轻轻碰杯。
林美琪抿了一口酒，红唇在杯沿留下一个暧昧的印记。
“听说你真的决定免费发布？真是大胆的决定。”
她的眼神意味深长，“不过我喜欢有魄力的男人。”
李岩正要回答，余光瞥见白薇换好衣服从化妆间走出来。
她穿了一件简单的白色连衣裙，头发还微微有些湿，松散地披在肩上。
与平日精致的样子不同，此刻的她看起来格外柔软脆弱。
“失陪一下。”李岩对林美琪点点头，朝白薇走去。
林美琪看着李岩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不悦，随即又被完美的微笑掩盖。
“感觉怎么样？”李岩关切地问白薇，“淋了那么久的雨，没着凉吧？”
白薇摇摇头，嘴角勉强上扬：“没事，我身体很好。”
她停顿了一下，声音低了几分，“李岩，谢谢你给我这个机会...这一个月，我很开心。”
她的眼神真诚而复杂，让李岩心头一颤。
“这是你应得的。”李岩温和地说，“你的表演给这部剧增色不少。”
白薇似乎想说什么，嘴唇轻颤了几下，最终还是只说了句：“庆功宴在哪？我也该去和大家庆祝一下。”
“蓝海大酒店，七点开始。”李岩看了看表，“我让郝东安排车送大家过去，你可以坐我的车。”
白薇犹豫了一下，点点头：“好。”
蓝海大酒店宴会厅灯光璀璨，三张大圆桌坐满了剧组人员。
李岩作为制片人，自然坐在主桌首位，白薇和陈强导演分坐两侧。
林美琪不请自来，硬是挤到了李岩旁边的位置。
“来，为《逆袭人生》干杯！”
郝东站起来举杯，脸已经有些红了，“祝我们这部剧大火特火！”
“干杯！”众人齐声响应，玻璃杯碰撞声此起彼伏。
酒过三巡，气氛越发活跃。
场务们开始比拼酒量，化妆师张梅和服装师刘芳凑在一起窃窃私语，不时发出咯咯笑声。
徐璐拿着手机到处找人自拍，最后挤到李岩身边：“李总，我们也拍一张嘛！”
不等李岩回应，她就贴上来，头靠在他肩上按下了快门。
白薇看到这一幕，手中的筷子顿了一下，随即低头喝了一大口红酒。
“白薇姐，别光喝酒啊，吃点菜。”陈强导演关切地说，夹了一块鱼肉放在她碗里。
“谢谢。”白薇勉强笑了笑，又给自己倒了杯酒。
李岩注意到白薇今晚喝酒的速度明显比平时快，已经连续三杯红酒下肚，脸颊泛起不自然的红晕。
他轻轻按住她准备倒第四杯的手：“慢点喝，容易醉。”
白薇抬眼看他，眼神已经有些迷离：“今天高兴嘛...让我喝...”
她抽出手，执拗地又倒了一杯。
林美琪冷眼旁观这一幕，突然站起身，举杯走到白薇身边：“白小姐，我敬你一杯。你的表演确实精彩，特别是...吻戏部分。”
她意有所指地看了李岩一眼，“很真实，就像真的一样。”
白薇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但还是端起酒杯：“谢谢。”
她一饮而尽，呛得咳嗽起来。
李岩皱眉，起身打圆场：“大家随意喝，别勉强。”
他转向林美琪，声音压低，“美琪，别这样。”
林美琪挑了挑眉：“我只是表达欣赏而已。”
她凑近李岩耳边，吐气如兰，“怎么，心疼了？”
宴会进行到晚上十点，大多数人已经喝得东倒西歪。
郝东搂着场记赵雪的肩膀，大着舌头说：“赵、赵姐，下次还跟你合作！你记性太好了！”
赵雪推了推眼镜，无奈地笑着。
白薇的情况更糟，她趴在桌上，手里的酒杯歪倒，红酒洒在白色连衣裙上，像一朵绽放的花。
“她喝多了，我送她回去。”李岩对陈强说。
林美琪立刻站起来：“我帮你。”
“不用了，你陪大家继续。”李岩婉拒，扶起白薇，“能走吗？”
白薇迷迷糊糊地点头，整个人却软绵绵地靠在李岩身上。
她的头发散发出淡淡的洗发水香气，混合着红酒的味道，让李岩心头一紧。
“小心台阶。”
李岩半搂半抱地带着她走出酒店，拦了辆出租车。
夜晚的城市霓虹闪烁，车窗外的灯光在白薇脸上投下变幻的阴影。
她靠在李岩肩头，无意识地蹭了蹭，像只寻找温暖的小猫。
白薇突然抬头，醉眼朦胧地看着李岩：“你知道吗...今天那个吻...”
李岩心跳漏了一拍：“嗯？”
“不是演戏...”白薇的声音越来越小，头又靠回他肩上，“我从来没有...这么...”
话没说完，她就睡着了，呼吸变得均匀绵长。
李岩僵在原地，不知该如何反应。
白薇的话是什么意思？
那个吻不是演戏？
那是什么？
出租车在一栋普通住宅楼前停下。
李岩轻轻摇醒白薇：“到了。”
白薇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窗外熟悉的建筑，突然紧张起来：“丫丫...我忘了接丫丫...”
“别担心，我让林晓梅去接了。”李岩安慰道，“她说会照顾丫丫到明天早上。”
白薇松了口气，又露出那种脆弱的表情：“你总是...考虑得这么周到...”
下车时，白薇脚步踉跄，李岩不得不搂住她的腰。
她比看起来还要纤细，腰肢不盈一握。
电梯里，白薇整个人都贴在李岩身上，头靠在他胸前。
“钥匙呢？”到了门口，李岩问。
白薇在包里摸索半天，掏出一串钥匙，却怎么也插不进锁孔。
李岩接过钥匙，无意中碰到她的手，发现烫得惊人。
“你发烧了。”李岩皱眉，终于打开门，“一定是淋雨后又喝酒。”
白薇的公寓小而整洁，客厅墙上居然挂着几张丫丫的照片，茶几上摆着一盆绿植。
李岩扶她到沙发上坐下，准备去找体温计和退烧药。
刚转身，白薇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别走...”
李岩回头，对上她水汽氤氲的眼睛。
此刻的白薇褪去了平日的优雅从容，像个害怕被抛弃的孩子。
“我只是去拿药。”李岩柔声说。
白薇摇摇头，执拗地拉着他：“我有话...要对你说...”
她的声音因为醉酒而含糊，却格外认真，“这一个月...是我这几年...最开心的时光...”
李岩心头一软，蹲下身与她平视：“我也是。”
“不，你不知道...”白薇的眼泪突然涌出来，“我以为我这辈子...再也不会...相信任何人了...”
她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李岩手足无措地用手擦去，却越擦越多。
“那个赵明...他毁了我...”
白薇抽泣着说，“控制我的一切...让我觉得自己一文不值...”
李岩轻轻抱住她：“都过去了。”
白薇在他怀里摇头：“没有过去...直到遇见你...”
她抬头，泪眼婆娑地看着李岩，“你是第一个...让我觉得安全的人...”
这句话像一把小锤，敲在李岩心上。
他从未想过自己的出现对白薇意味着什么，只是按照系统的指引帮助她而已。
“你喝醉了。”李岩轻声说，“我们明天再聊，好吗？”
白薇固执地摇头：“明天...我就没勇气说了...”
她的手抚上李岩的脸，“我喜欢你...不是演戏...那个吻...是真的...”
李岩呼吸一滞，不知该如何回应。
白薇的脸近在咫尺，她的唇因为发烧而异常红润，微微张着，带着红酒的香气。
就在两人的唇即将相触的瞬间，白薇突然身子一软，倒在了李岩怀里——她睡着了。
李岩长舒一口气，不知是庆幸还是遗憾。
他轻轻抱起白薇，把她送到卧室床上，盖好被子。
又从浴室找来湿毛巾，敷在她滚烫的额头上。
卧室里很简洁，床头柜上摆着一个相框，是白薇和丫丫的合影。
李岩正准备离开，突然注意到书桌上散落着几张纸，最上面那张似乎是《逆袭人生》的剧本，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笔记。
出于好奇，李岩走近看了看，发现白薇几乎在每一场对手戏旁边都写了备注，特别是与男主角互动的部分，标注得格外详细。
在第七场吻戏那页，空白处写满了“李岩”的名字，有些还被反复描画过。
李岩的心跳加速了。
原来白薇对他的感情，早已渗透在这些细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