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0章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谁!?”
突如其来的声音,直接将摊主三人吓了一大跳。
当他们扭头看到是魏东君后……
“你……”
摊主面色一变,似乎有些明白过来。
但显然已经为时已晚……
他话还未说完,魏东君的拳头已经在他的视线中急速放在……
又是半个时辰后。
依旧这条小巷中。
三名身着屠魔司灰衣的男子,站在一名身着屠魔司赤衣的女子身后。
看着满地的狼藉,以及打的不成人形的摊主三人。
“大人,这三个骗子好像碰到了硬茬。”
“此人出手之酷烈……”
顿了顿。
开口灰衣狠咽一口吐沫,继续道:
“这三人,不仅脑袋被打傻,恐怕下半辈子还得在床上渡过,身不如死……”
虞秋池面无表情听着。
此时的她,哪还有半丝地摊前的样子?
完全就是一副生人勿进!
长发由一银环高高束于脑后,显得格外的飒爽冷艳!
从地摊离开后,她是越想越不对劲。
总觉得那买东西的少年,不可能是个傻子。
且就他的穿着……粗布麻衣的……
不是以貌取人!
而是怎么看,那买东西的少年,都不像什么有钱有地位的人!
可偏偏……
他竟然知道墨家裴谦大师……
可偏偏!
他竟花了三十两好银,相当于勋贵家高等客卿一年的收入,买了那些假货……
越是细想!
虞秋池便越觉得其中有着大问题,有着大猫腻!
于是,她便顺着摊主这条线展开了调查……
此刻!
一名查验摊主三人体征的灰衣上前,“大人,应该是《虎魄锻体诀》……”
什么?
虞秋池终于动容了!
可要知道,屠魔司规矩,非屠魔吏学屠魔司功法者,视同魔类,斩立决!
换言之。
屠魔司的功法不外传。
一旦外人学去,必将遭受整个屠魔司的追杀。
且据虞秋池所知,在河关城的屠魔吏,也就他们这一个组人马……
所以!
会是谁……
“能看出什么实力吗?”
虞秋池凝重问道。
“看不出来……”
灰衣硬着头皮解释道:
“受伤的三人是普通人,出手之人并未全力。”
“但预估……”
“应该至少有着八品巅峰实力!”
八品巅峰实力!
还会《虎魄锻体诀》!
那至少也得是六品总旗,还得是功勋彪炳的六品总旗……
虞秋池暗自思忖着。
可这就更不对了!
诚然,雍州屠魔司有着三千多的屠魔吏,她虞秋池不可能每个人都认识。
但要是总旗的话,这个范围可就缩小太多。
且她还真每个总旗都认识!
兴许有不熟的,但一定都认识!
明显,这些总旗中,眼下没一个在河关城的……
那么!
到底是谁?!
不由!
虞秋池的脑海中,霎时间闪过买东西少年,买东西时那天真无邪的笑容……
“不可能!”
“绝无可能!”
“他才多大啊……”
虞秋池眸光不断闪烁。
他们现在已经得知,摊主三人是想黑了买东西少年,来个钱货通吃。
乃至如他们一贯作风,让少年彻底消失……
且这条巷子,也是摊主三人跟踪少年而至!
所以!
最有可能下手的,便是那位买货少年!
然而……
“根本不可能!”
虞秋池摇头失笑,始终认为是自己想多了。
能将《虎魄锻体诀》练到这个地步,定然是屠魔司的人无疑。
就算他不是雍州的!
仅是路过河关城而已!
所以虞秋池不认识……
但是!
他才多大啊!
十六?
十七?
就这个岁数!
就算他十岁身板合格开始练武。
七年时间,还得留意年少不能过量,否则容易将身体炼废……
“还是寒门出身……”
“如此这般……”
“怎么可能是八品!”
就算有着九品五重以上的实力,都算是名动一县的天才了。
引得武馆、宗门哄抢,那是必然的……
八品?
比她虞秋池还强?
完全没这个可能性!
虞秋池不信,她的骄傲也不允许她相信……
虞秋池缓缓收回思绪,当下吩咐道:
“将这三人押回去,让司里的人好好人人看,看看到底是哪位前辈所为……”
“是!”
灰衣点头。
而就在他们快速处理摊主等人的时候。
一名灰衣急切而来,道:
“大人,司里来消息,事关怜生魔教。”
“让大人即刻带人前往云岭山脉!”
……
河关城门口。
魏东君看着眼前的糖葫芦摊,掂量掂量手里多出来的几个钱袋子。
差不多得有七八十两好银!
教训摊主等人,他是半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何况那三个家伙是自己不知死活。
得了三十两银子还不够!
竟又把主意打在了他魏东君的身上,妄想着要了他魏东君的命……
这就由不得魏东君!
之所以没再送给大舅,而是选择自己直接动手……
很简单!
这群家伙可不是曹华能比的!
他们能在河关城招摇撞骗这么多年,俨然已经形成自己的关系网络。
大舅拿他们完全没有办法……
这一点!
从大舅平日里的言谈举止中,确实也能窥探一二!
收敛思绪,随手买了两串糖葫芦后,魏东君出城回家。
殊不知!
此时的城楼上!
“呼哧——”
“呼哧——”
“呼哧——”
武珩重重喘着粗气。
突然,他一把拽过身旁的武破虏,喝道:
“破虏,看到了吗?看清了吗?”
“像!太像了!真的太像了!”
“这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啊!”
“小玄……小玄他……他不是六岁就薨了吗?”
“究竟是什么情况!”
魏玄是武珩的表弟,且二人还是亲上加亲!
打小二人就在神凰城一起长大,同吃同睡,关系好的跟一个人似的……
所以!
任何人都有可能认错!
唯独他武珩不可能!
他一屁股重重坐在城楼台阶上,双眸第一次是那般的空洞。
也不知过了多久。
武珩缓缓起身,对着武破虏道:
“破虏,这几天河关城的一应防务,都由你负责。”
“去!”
“去给我将那赵蒙找来!”
“我有事要问他!”
事关重大,由不得武珩不小心再小心,谨慎再谨慎。